我看到的时候,浑身都冷,雷旭也是紧握着拳头,我发现他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
“你看清楚她的脸了吗?”
齐宏哲摇头,他在冒汗,像开水一样,还有热气冒出来。
雷旭小声说。
“我过去。”
我拉了一下雷旭,这是要命的事情,这个女人是从画中走下来的,这个梁椎的画到底有多诡异我不知道。
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这样诡异的画儿,邪恶的画儿,但是像这样邪恶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并亲眼所见。
雷旭要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转过头来,我是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竟然是唐新莹,十四年前的副典狱长,这也是典狱唯一的一位女副典狱长,这个档案上有记载,她当了三年典狱长,后来离开了典狱,上了一个文化部门,这些我都是在档案上看到的,照片上的人就是现在这个女人,唐新莹,这让我们都是目瞪口呆。
牢头齐宏哲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面孔。
“唐副典狱长?”
看来齐宏哲是认识,算一下,齐宏哲在典狱里也是干了十六年了。
雷旭来得晚,并不认识。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唐新莹走过来,长长的披肩发,竟然飘起来,这是阴风,让她的长头发飘起来。
她离我两米多远的地方站住了。
“黄狱长,我是唐新莹。”
“我知道你。”
“那就好,有一件事,麻烦您帮我一次,我不会忘记您的恩情的。”
从那画上走出来的人,看来我还得直接问梁椎了,他是不想死的人。
“什么事情?”
“以后就会知道的,我回家了。”
这个人女竟然进了牢房,我的汗顺着手往下滴,半天再走进牢房,没有人,窗户都是很粗的栏杆围着,别说一个女人了,就是一个壮实的男人,都弄不开。
看来这唐新莹确实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我回到办公室,刘邑辰已经回家休息了,看来梁椎并没有骗我,他把画毁了,但是这种致命的诱惑是怎么产生的呢?梁椎没有说。
梁椎再次被带来。
“你没有诅咒,我想,把你放走,到任何一个地方,一呆着,谁都不知道找到你的。”
“我不想再逃了,太累了,是心累。”
“那你告诉我,唐新莹是怎么回事?还有那牢房里的画儿。”
“那是我画的,我在典狱里的时候画的,一点一点的,那牢房我住过,单间,我花了钱。”
“那唐新莹呢?”
“十四年前的一个副典狱长,是在我的画里。”
我看着梁椎,等着他说实话。
“真是没有想到,孙东洋竟然会这么快就找到了诅咒盘,他以这个为点,诅咒接着进行。”
“是怎么样的诅咒?”
“我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的,他以为你画为盘,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把我交给孙东洋,把我带回阿林山城,我保你媚媚没有事情。”
“那其它的人呢?”
“我的条件太多,如果你杀了我,也没有用。”
“我们可以合作的。”
“对不起。”
梁椎让我无法理解。
逃出来十年,都在典狱里,他最初是说死不回去,宁可在典狱里呆上十年,甚至更久,阿林山城难道双典狱还难受吗?我想不出来。
我回家,进书房,想问想灵岁,让他告诉我更多。
“告诉我,怎么破诅咒。”
灵岁竟然像睡着了一样,不动,不说话。
我从盒子里拿出来,怎么弄也不动了,我心一惊,坏了,不是死了吧?
我一下想到冥师王新然。
这个灵岁真的就不动了,第二天早晨也不动,我给雷旭打电话,让他把工作安排好,我晚上过去。
去了腰卜村,找到了冥师王新然。
我把事情说了,此刻我得说了。
“我知道,嗐那灵岁给了你,虽然跟你认识很短,这自然有他的道理。”
冥师王新然接过灵岁,摆弄了一会儿。
“死了。”
我一下跳起来。
“怎么可能呢?这可是千年灵岁,都能说话了。”
“是呀,但是真的死了,有生命的东西,会死的,像人一样,病了,灾祸,这很正常。”
我没有想到灵岁真的死了。
“好了,已经死了,这东西我就留下,葬到应该葬的地方。”
死了灵岁,让我心疼,我慢慢的喜欢上它,甚至拿它当孩子了,竟然一下就死了,大概是我疏于照顾,我后悔。
那天离开腰卜村,我想也许我不会再回来了,这个村子确实是让我感觉到诡异。
那天,回到典狱想来想去的,我还是决定把梁椎交给孙东洋。
我找孙东洋这个行咒的人谈了。
“我把梁椎交给你,但是这个诅咒……”
“我说过了,媚媚没事,其它的人不保证,尤其是你,你是主角,没有你,还玩什么呢?”
孙东洋这样牛皮,确实是让我很恼火,但是此刻我发不出来火。
“我们或者有其它的办法?”
“没有。”
“告诉我,唐新莹怎么会在梁椎的画儿里?”
“这就是诅咒,十四年前的一个怨恨,移到现在,放在你身上,或者说,跟你没有关系,但是我们阿林山诅咒是善咒,惩治坏人的。”
“那我就是坏人了?”
“你说呢?蒙皮棺。”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