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七天灯笼就亮,可是我们在这儿很久了,也没有见到过灯笼亮,何况,这灯笼并没有什么电线连接着,不可能会亮的。
吉图说着,我看着他的眼神,不是在说谎。
“那你见到过这家的人吗?”
“没有,从我懂事的时候起,就没有见过,说这家人都死了,这房子里有鬼,所以没有人来住,没有人能压得住这邪气,后来你们来了,我们都看着,竟然没有事情,这说明你可以压住这邪气。”
“一直就没有人住过吗?”
“也别说,我八岁的时候,有人住过,那是一个羊官,就是放羊的,一个人,他住的房子倒了,就搬进来住了,可是没几天,这羊官疯了,然后就失踪了,再也没有见到过羊官。”
看来吉图说的都是实话。
“那这户人家发生什么,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这些我就不太清楚了,听说的也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的。”
“讲讲无妨。”
“说是什么一个族的人,姓什么不知道,这房子里生活着三十多口人,一夜间都死掉了……”
我就像听一个无厘头的故事一样。
感觉这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这些事情齐宏哲不知道吗?他竟然把我弄到这里来了。
我想,只能问齐宏哲了,也许他知道得更多一些。
齐宏哲每个月都会来看看我,带一些吃的,用的。
齐宏哲再来的时候,正是下雪的时候,吉图给送来了野味。
喝酒的时候,我问齐宏哲,我把听说的讲给他听。
“不应该呀,这户人家的我认识,是我有一个朋友的哥们,我们在一起喝过几回酒,说这房子闲着,我就来看了看,真的不错。”
我愣了一下,那吉图说的是谎话了?他没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没有看到过家有人。
我没有再多问下去,看来只有自己去了解,去村子里找那些老爷爷了解去,这才能得到可靠的消息。
我去村子里,找到年纪最大的老爷爷,有百十来岁了,耳朵背,说话全靠喊,但是他年纪最大,知道也是最多,村里人都这么说。
我进院子,老爷爷在扫雪,体格非常的不错。
“爷爷,我是黄秋林,在河那边住的那个人?”
我喊着。
“我听着了,你别喊。”
“好的。”
“你说什么?”
我声音一小,他就听不着,我一大,他说我跟他喊,这老爷爷,玩得也是心跳级别的。
我也没有心情再问下去了。
出来,在村子里转着,突然,从一个院墙伸出来一只手,冲我摆着,卧槽,吓了我一跳。
我看着,那是女人的手,手不停的摆着,真是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这户人家确实是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父女两个两个生活。
我敲门,出来的是一个老头。
“大爷,我想打听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
老头认识我。
“就是关于山溪那户人家的事情。”
“这个我不知道,问其它的人。”
本来是笑着的脸,竟然一下就绷起来,然后把门关上了,我愣了半天,没有看到院子里有女人。
我往回去,看到吉图。
吉图把我拉到他家去喝酒。
吉图一家五家,父母,妻子加一个小女儿。
坐下喝酒,我问吉图,刚才那户人家,有什么人?
“就一个老头子。”
我锁着眉头,怎么会呢?那墙里伸出来的女人手呢?
“他没有女儿什么的吗?”
那手肯定是年轻女人的手。
“你什么意思?”
“那我就实话实说。”
我说了这件事,吉图愣怔着看了我半天。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摇头。
“那说起这件事,到也是挺奇怪的,老头是有一个孙女,相依为命,可是一年多前,老头的孙女死了,得病死的,就埋在后山上了。”
我感觉发冷,非常的冷。
“那就是我看错了。”
我只能这么说了。
那天我回去,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九道门,最旁边的那道门,吉图说是走鬼的,不让我们走哪道让,不管是真是假的,我还是用锁头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媚媚的孩子淘气,别从那道门走出去,再惹出来什么事情。
其实,看着每一个村子,都很纯朴平静的,事实上,如果你进到这个村子,住上一年半载的,你会发生很多的事情。
这就像生活一样,你看别人总是美好的,其实,并不是那样,跟你一样,有着太多的烦心事儿。
我也不想再去问,这家人的事情,反正住进来了,有事再说事情的。
那天夜里,院子里的灯笼真的就亮了,这天是小年,我是目瞪口呆。
我看着这些灯笼,真的让人感觉到了十分的紧张害怕,怎么会就亮了呢?
恐怕这个院子真的有什么问题,不能在这儿住了,得回去,不管怎么样,不要再惹上麻烦。
第二天,我先回小城,找齐宏哲,把事情说了。
“不可能吧?”
“我亲眼看到的。”
“怎么会这样叫?等会。”
我坐在椅子上,典狱有多久没有来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大的变化。
齐宏哲打电话,给他的那个朋友,让他的那个朋友找那个朋友。
半个小时,电话回来了,说在小珂饭馆见面,这个饭馆已经是那个男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