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狱官进来站着。
“坐下,喝一杯。”
司狱官坐下,把我的酒满上,自己倒上一杯。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司狱官一愣,在典狱里,任何人,最害怕的就是我问这么话,问这么话的意思就是,你有事了。
司狱官一下站起来,擦了一下汗。
“坐下。”
司狱官坐下。
“我是说,你刚才看到操场上有什么东西没有?”
“我,我,没有,我睡着了。”
“噢,喝一杯,然后跟我去操场上看看。”
司狱官一下把一杯白酒干了,他是太紧张了。
我拿起挂在墙上的强光手电和司狱官到操场上去看,上面有爪印,看来我是真的没有看错,现在在典狱里看到的东西,总是以为看错了,一度的怀疑自己。
爪子的印奔着牢房而去,看着在操场上的爪子印,初看是凌乱无章,可是细看,我觉得有些问题。
“告诉任何人,不得到操场上来。”
我没有进牢房,司狱官也没有进,只是在牢房的门口问了狱卒,他们说没有看到,还打了一个哆嗦,显然他们是真的没有看到。
“没事,也许我看花眼了。”
我只能这么说,不想这种刚平息的紧张情绪又泛起来。
我回到办公室,睡了一觉,天一亮,我立刻就叫周光来了。
“周光,操场上的爪子印你看到了吧?”
“我看到了。”
“你马上找肇晨,似乎这些跟音乐有关。”
我只是这么感觉,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
周光马上就给肇晨打了电话,我不想跟她有直接的接触,因为她总是提到让我娶她的事情。
肇晨来了,她只是简单的看是操场上的爪子印一眼,就来我办公室,周光没有跟着,这小子聪明,看出来了一些什么。
“秋林,我要站在这儿看,给我笔和纸。”
肇晨叫我秋林,让我很不舒服,每次叫的时候,我都毛愣愣的,就像她说,要杀掉我一样。
肇晨站在窗户前记着,看着,我想,那应该是看出来了什么了。
二十多分钟后,肇晨坐到沙发上。
“那东西是什么你看清楚了吗?”
“跟一团火一样,那脚印我看出来了,是狐狸的。”
“辽北岗山狐。”
我知道辽北的岗山,长白山支系的龙岗山余脉,最高点为鹰嘴砬子,海拔1347,辽北屋脊。
在岗山的原始森林里,有一种狐狸,叫辽北狐狸,总是在夜里出动,跟一团流动着的火,它十分的聪明,往往人都耍不过它,没有人敢招惹上。
如果有人想要它的皮,当然,那皮要是做成围脖,冬季里下雪的时候,雪离两尺都会被开,雪落不到上面。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得到这辽北狐狸的皮,因为猎人去打辽北狐狸,没有一个成功的,不是伤,就是残。
我的汗下来了,关于辽北狐的传说还有更多,都是诡异的,本来狐狸就是诡异的东西,辽北狐,怎么会到典狱里来,我真的不知道。
它会迷惑人,这是真的。
肇晨手指敲着桌子,哼起来,那是曲子,听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诡异的曲子,让你的魂都跟着哆嗦了。
“什么?”
“你绝对想不到,这就是狐曲。”
“辽北狐踩出来的爪子印吗?”
“对。”
我的冷汗下来了。
“那只辽北狐,我亲眼看到进了牢房里了。”
“那你没看错。”
“可是狱卒却说没有看到,两个狱卒守在牢房门口。”
“狐惑。”
“怎么办?”
“它是在告诉我们,这曲子诡异,听着让你心神不安的,到底在说什么,告诉我们什么,回去我研究一下。”
我点头。
“那113曲怎么样了?”
“周光没有跟你说吗?”
肇晨这么说,我有些恚怒了。
“你问周光好了。”
肇晨走了,周光把操场上的雪让犯人扫起来,堆成梯形,在院子里。
周光进来。
“113曲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周光会看察颜观色,他看出来了我的不高兴。
“狱长,我是不想让你知道,这是码。”
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数字,乱七八糟的,没有规律可寻。
我把纸扔到桌子上,坐下。
“狱长,这个些数字我看了,中国古算书《周髀算经》上‘径一而周三’记载着的东西,跟这个有关,张衡是中国最早算出来的这个人……”
我摆了一下手。
“你跟我说这些我听不懂,我不是数家。”
周光想了一下,在想着怎么说。
“是这样,这是阿林山人的一种数学算法,非常的古老,比圆周率还复杂得多,怎么算,这个需要找专业的人,我已经找好了,国大的,已经开始算了,算出来,我就去找胡中。”
“那好,到时候我去,你留下。”
“狱长,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我摆了一下手,知道,我去,死了,周光能照顾好妹妹媚媚,何况这是关系我死活的事情,不能总让周光去玩这个命。
周光出去了,最近他和肇晨走得很近,这点我很清楚,为了媚媚。
一直过了元月,周光才来找我,他一直在外面忙着。
“狱长,算出来了,但是不敢肯定正确。”
“为什么不敢肯定正确?为什么不算正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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