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施咒,一生一咒,那是可怕的,更何况,那是养咒,怨恨之咒,多少条人命积的怨恨。
夜里,起风了,九月初,起了这样的大风,很少见,然后就是乌云,大雨,非常大的雨,辽北这样骤变的天,很少见,没有想到,一切都来得这么快,这么急。
大雨竟然不停的在下着,眼前一片雨雾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停,操场上积满了水,九月是辽北的雨季,每年的这个时候,辽河水是猛涨,百年会发一次水。
突然,听到了铮铮之声,是铁锁链的声音,我激灵一下。
看来这诅咒是来了。
声音是从雨中传过来的,混杂着,听得很清楚。
我心直慌,大雨里面是什么都看不清楚,那铁链子是什么铁链子呢?
一个人从大雨中,跑进办公楼,这个人进了我办公室,是典司长。
“典狱长,在操场中间有一条铁锁链。”
“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听到声音了,让狱卒去看了,是一条铁锁链,上面全是锁头。”
“等雨停了,我们再去看。”
大雨下了近两个小时后,停了,太阳出来了,那铁锁链在操场的中间,上面满是锁头,各式各样的。
我走过去,是露出来了十多米,两头分别在地下,就是说,这条铁锁链是一直在地下的,这次大雨被冲洗出来。
上面全是锁头,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是原来高尔山上的铁锁链被扔到这儿来了,高尔山有辽塔,是有一些人锁心锁愿的。
这是我分析的。
“没什么事,再埋回去吧!”
“我总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典司长这么跟我说,我瞪了他一眼,他没有再说话。
我不想有什么事,就是有什么说法,埋起来,不去动,还能怎么样呢?
锁链被埋回去了,我知道,真的是没有那么简单。
夜里,我听到一声声的开锁的声音,“嘎巴”,声音很清脆,一声一声,不急不缓的,从窗户传进来,我走到窗户那儿,操场上的铁锁链已经埋起来了,怎么还会有声音呢?
我进了1号牢房,林枫没有睡。
“一场大雨。”
林枫说了一句。
“是呀,一场好大的雨。”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了吗?”
林枫摇头。
“你什么时候施咒呢?来吧,这样是折磨人的。”
“已经开始了,看看你的命运何如了,都说你黄秋林的命好,躲过了无数次的诅咒。”
“常在河边走,总有掉进去的时候。”
“是呀!”
林枫一直看着天棚,他说诅咒开始了。
“我没有发生有什么诅咒?”
“你刚才问过我了。”
原来就是那声音,果然是,一场大雨出咒了。
我知道,林枫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我想放你出去。”
“我可是杀了人,你放我出去那是违法。”
“人根本就不是你杀的,这个我很清楚,但是你承认了。”
“我就是想进来这里,施咒,死活我认了,只有他们平安。”
我摇头,出去了。
看来这一切都开始了,那开锁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一切都是等。
这一夜,又是开锁的声音,但是,只是开了几分钟,声音就停下来了,死静,让我直发毛。
我把典司长叫来了。
“找两个人,把铁链子挖出来。”
看来逃避总不是办法。
铁锁连挖出来了,上面的锁头竟然都是开着的,没有钥匙,自行的开了。
我看着这些锁头,拿起来一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不年代不同的锁。
典司长拿起来几个看了,小声说。
“典狱长,这些锁都是锁阳锁长出的,不同年代的锁。”
我看了半天,果然是,都是锁阳锁厂出的,锁阳锁厂成立是有上百年的一个老锁厂。
锁链上有一把锁头没有打开,这锁也是很普通,但是很奇怪。
我出典狱,去老牢长那儿。
老牢长家的院子里进水了,他正在收拾。
“我来帮你收拾。”
“不用了,过两天不好了,不收拾了,这雨可是够大的了,如果再下一个小时,半天小时的,就发水了。”
我们进屋,我跟牢长说了那件事。
“噢,这是镇水索,从高尔山,一直通到辽河里面,两个都有栓柱子,但是都隐藏起来了,是镇水用的。”
我真是不知道这件事,真是没有想到。
“原来是在外面的?”
“对,原来是在外面的,最早的时候是在外面的,后来因为这儿建了很多的房子,就埋到地下了。”
“有什么说法吗?”
“就是镇水索链。”
“上面的锁头呢?”
“锁头那是一些人往上锁的,锁住灾祸的意思,就是一个心愿。”
我把事情前后详细的说了。
“自开?不可能呀?那些人把锁头锁上之后,都把钥匙扔到了辽河里,不可能的。”
“就有一把没有开。”
“这个真是邪门儿了。”
“锁阳锁厂你的认识的人吗?”
“有,典狱里的不少锁都是锁阳锁厂给打制的,特制的锁头。”
“我想让锁阳锁厂的人给看看那把锁头。”
“你的意思是说,那把锁头有问题?”
“我只是这么想,只有一把锁头没有自开,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