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面的事情也是太诡异了,一个孩子在肚子里能说话,能笑,能哭。
王鑫泽站起来。
“好了,这些你都知道了,这个本子你拿走,给我翻译出来,但是这件事,你永远也不要说出去,否则……”
我没有想到,王鑫泽竟然这么相信我,或者说,他的想法我猜测不出来。
我拿着那个写有不到一百字的阿林山字码回家了,我在家里翻译着。
阿林山诅咒,因恶而发,因邪而生,因邪恶而附之;因阴而来,因气而行,因为阴气而攀之;诅来于森林自然之气,咒聚于地下之石,诅咒因为气搬石而生;诅有行诅之人,咒有动咒之物,引而发之,万物之事,皆有因,是有果,不引则不行,不动则不发。
我翻译完了,就傻了,这我也没法对王鑫泽交待,这个翻译看着太含糊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就是,行诅之人,在典狱里有这么一个人,动咒之物,恐怕指的是辽北灵狐了吧!
其它的自然就明白,不过是一些因果罢了。
我犹豫了,就凭着这个翻译,就是王鑫泽相信了,弄不好都会把命丢了,我觉得画家赵秀琴的分尸,似乎有出路,如果是王鑫泽干的,那么我这条命,对他来讲,就不是命了。
但是,我得给王鑫泽看,做假,也许能活命,但是我不敢保证这个王鑫泽不知道点什么。
我拿着翻译过来的东西,去了王鑫泽的办公室。
我把东西递给他,站在一边看着他。
我的汗就下来了,他很久才抬起头来。
他看着我不说话,什么意思?混蛋,吓唬我?我可是十年后的典狱长。
我也瞪着他。
王鑫泽笑了。
“你的翻译我不知道对还是不对,但是我相信你,我也看明白了,行诅之人,就是在典狱里有这么一个人?”
我点头。
“那动咒之物是什么?”
“辽北灵狐。”
王鑫泽一下就站起来了,看着我,半天又坐下了。
他脑门子出汗了,一提辽北狐,他竟然出了那么多的汗。
“王助理,怎么了?”
“秋林,来来,坐坐。”
王助理给我倒上水。
“秋林,我家院子总是出现一只辽北狐,白天,夜里,不分时候,有的时候坐在后窗户那儿,抬头就能看见。”
我愣了一下,看来这是动咒之物了,那阿林山诅咒被动了。
“还有其它的发现吗?”
“暂时没有,现在我最害怕的就是那个婴儿,他出现过三次,一次就是我说的,在牢房里,另两次是在这个楼房的走廊,另一次是在我家后花园。”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你所说的林典狱长也受到了诅咒,这是什么意思?”
“那婴儿也找过林典狱长一次,给了他一件东西,但是到现在他也不肯说是什么东西。”
我锁着眉头,看来王助理和林稚生的关系并没有想得那么好,似乎着有一种东西在他们之间,争夺着。
“这件事让我再想想。”
“好,那你回去休息,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我身边工作。”
我点头。
那天回家,我没有跟父母说这件事,躺在卧室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件一件事情的发现,这个诅咒是怎么形成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诅咒,这些我都没有弄明白。
赵秀琴写在本子上的那段话,说明她懂,她是怎么懂的呢?
典狱里有一个行诅的人,会是谁呢?那么来说,十年后的典狱依然是有这么一个行诅的人,会不会还在典狱里,会不会还是那个人呢?
这让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只能是看着发展。
那个婴儿到底给了林稚生什么东西呢?他没有跟王鑫泽说,那么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我决定找林稚生,也许这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我把决定告诉了王鑫泽,他犹豫了半天说。
“你直接去肯定不行,这样,我明天晚上约他出来,然后你过去。”
我想,这也许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我要说服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心里没有底,到底能就能说服这个林典狱长。
那天下班之后,在一家酒店的单间里喝酒。
林稚生很讲谱的一个人,就三个人,要了一桌子菜,每一道菜都有讲究,有来头,那酒是千年女儿红,到底有没有千年,真的就不太清楚了。
林稚生对于一个狱卒从来不正眼看,这点谁都很清楚。
“林典狱长,这是狱卒小黄。”
我站起来,给林稚生敬了个礼,他哼都没有哼一下,眼皮都没抬,拿着筷子吃菜,喝酒。
我并没有生气,王鑫泽说。
“发现了一些比较特别的情况,也许会有转机,但是小黄需要知道那个婴儿给了你什么东西?”
王鑫泽说话很小心,但是林稚生还是怒了。
林稚生竟然把筷子摔到了王鑫泽的脸上。
王鑫泽竟然没有发怒,林稚生是怕王鑫泽的,别看他只是助手,这里面有很多的事情,今天林稚生突然发彪了。
“林典狱长,我想你遇到的麻烦很大,有性命之忧,这么说也不为过,所以我希望您能说实话,我可以帮你。”
林稚生瞪着眼睛看着我,那小小的眼睛一条缝隙,但是可以杀人,一般人禁不住这么一瞪,一盯的。
我没有害怕,一下也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