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在想什么?”郎霆烈直视着她此刻慌乱的眼睛,低沉问着。
他知道她一定会回来!她只想“躲”开他而已,即便对费楚雄、费若萱再失望,看到那样的一幕,她也绝不会忍心什么都不管。
就算她真的狠下心,对这些都能不管不问,他也不会任由她加入白菊教。
直升机都准备好了。她若没有从白菊教会里走出来,没有坐上wolf的车,那他就直接空降,在盛典上直接掳走她!
“没,没什么。”费芷柔暗暗深吸了几口,想要尽快平复下慌跳的心。
“你上次是在哪里听到我和费若萱说话的?”郎霆烈假装没发现她的异样,看向身后的大门,“是在那里吗?”
他突然变换话题,让费芷柔有点错愕,慢了一拍才看向那扇门,又很快移开视线。
“……是的。”她点了点头,如实回答。她不明白郎霆烈为何突然问这个,但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听到我和费若萱的对话,你一定很吃惊,就像你在信里所写的那样。然后呢,在从这里离开以后,你去哪了?”郎霆烈看着她,好像问得很随意。
他问得随意,费芷柔却惊了。
“……我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家了。”她淡淡回答。
“说谎。”郎霆烈掐住她想要偏过去的下巴,眯眸看着她,“别说是在那之后,你那一整晚都没有回去。”
在她离开之后,郎霆烈就查过那栋公寓的监控视频。费芷柔确实那晚没有回去,她是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间才回的家。虽然机场的停车场有拍到她开去的车,沿街的一些摄像头也拍到她开车离开的踪迹。但是到了开阔地带,开往辽阔海边的马路上并没有监控。所以,那一整晚加大半天的时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始终没有查到。
也问过费若萱,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是,自那天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后,她就彻底犯了病。要么一整天一个字都不说,要么整天疯言疯语。
起初郎霆烈还安排医生去给她治疗。可费若萱非常不配合,不是打骂人,就是摔盘子,甚至有一次还拿玻璃片划伤了一个护士的手。渐渐的,他也懒得去管她了。他知道,即使把费若萱医治好,从这个坏心肠的女人嘴里也未必能问出真话来。既然她喜欢疯,就让她彻底疯去!他一定会亲自查出事实的真相!
那一晚……
费芷柔不可抑止地浑身颤了一下。
“时间过去太久了,我已经忘了。”她咬着快要颤抖的唇,推开他掐住自己下巴的手,“我回来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个的。我想见见他们两个人。”
郎霆烈见她岔开话题,也不继续追问,笑了笑,说,“现在时间太晚了,我明天带你去见他们。放心,在你搭上飞机的那一刻,我也已经让人把费楚雄从那家破旧的养老院里接了出来。他现在很好,有人在照顾他。”
费芷柔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走吧,我们回去。”郎霆烈低头看她,然后迈步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伸手来牵她。
她顿了两三秒,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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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汽车顺着熟悉的街道,停在熟悉的公寓楼下时,费芷柔有些讶异。
她没想到郎霆烈还会带她住到这里来。
这里有美好,但也有梦魇。
打开房门,当房间的水晶灯亮起的那一刻,费芷柔怔住了。
这里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样子,丝毫没动。就连空气,也都是以前的味道。
有那么一个瞬间,费芷柔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她和郎霆烈不过是出去吃了一顿晚饭,或是进行了一场约会,而此刻,他们一起回家,依然是他们甜蜜温馨的好时光……
沉浸在久违的思绪里,费芷柔忘了此时的处境,不由地往房间里面走去。
她停在卧室门口,扭动门把,轻轻地推开,又打开了房间的灯。
这里也还是原来的样子。不管是家具,电器,还是……
她一眼便看到那一瓶千纸鹤。它还是在原来的位置,还是那样的五颜六色,在她眼里那样地绚烂……
感觉到郎霆烈走近,就站立在自己身后,费芷柔回过神来,不敢多看。
“你就住在这里。这边的房子每隔几天就会有人来打扫,所以很干净,放心住就行了。”郎霆烈在她身后低沉地说。他站得很近,说话的时候,有温热的鼻子喷吐在她的颈脖里,让她敏感地颤栗了一下。
“我,有自由吗?”她低着头,不敢随便动弹,依旧背对着他。
“当然有自由。”郎霆烈从她身后绕了过来,往卧室里走了几步,直到来到床边,坐在床沿上,看着她,“你的妹妹和爸爸都在我手里,我还会怕你跑了不成。再说,乔睿也回了马来西亚,没有人会想要带走你。”
乔睿那么急匆匆地回了马来西亚,甚至连费芷柔都暂时放下了,郎霆烈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也知道他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不过,纸包不住火,再深藏的秘密也会有被挖出来的一天!
乔睿走了?那天那两个男人说的果然是真的!
费芷柔暗暗松了一口气。
“过来。”他的声音忽然暗哑下去,伸手拍拍床铺,眼睛邪魅地看着她,“只要你乖乖地留在这,你的妹妹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病。你的父亲,我也会找最好的看护照顾他。而且我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