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清远声音：“怎么会不知道？”
“鬼女的命全在你们手里，不是吗？”
看着他的脸，初心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从生下来开始已经注定。是，她喜欢萧乙，喜欢与他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因为在部族中没人知道她是鬼女，她可以像一个正常的人一样生活，不用提心吊胆，不用惶惶不可终日。
回到灵化山，时时刻刻处处都在提醒自己是鬼女的身份，白天，过第五关时，若不是门主将画面隐去，此刻，她的命运又会怎样？一定又是人人喊打，人人恐惧，人人躲开。
她的身份能永远隐瞒下去吗？她不知道。在她身体里的鬼魈能安生吗？其余百鬼能安生吗？
初心开口道：“终有一日，你会杀了鬼女，鬼女今又怎么回答你的问题，答案明明在你心中。”
清远声音：“别走。”
“什么？”
清远声音：“别走”
“那是以后的事——”
清远声音：“鬼魈，你听说过么？”
初心道：“太长提过他的名字，说鬼女身上的煞气来自于他腹黑小狂后。”
清远声音：“是他依附在你身体里。”
初心问道：“他的煞气一定很可怕？所有人提及都——。”
清远声音：“万年以前，有一位叫申戌的天神，他爱上一位女子，此女子却是一个鬼魂，专门吸食世间凡人鲜血的吸血鬼。”
“啊？”
初心忍不住惊呼出声。
清远声音：“申戌无可救药爱上了她，为她与众神反目，为她得罪仙界，为她背离天下，为她背离苍生，只为和她在一起。”
初心道：“真是一个痴情的神。”
清远声音：“可惜，那女子却不珍惜申戌对他的感情，有一天，她趁申戌不注意攻击了他，竟然吸食了他的血，吸食了神之血。”
初心用手捂住自己张开老大的嘴：“她，她和他在一起，是为了——为了神之血。”
清远声音：“世间的事，当真始料不及，即便是神，也无法看透所有，无法回避，无法——”
“后来呢？申戌他？”
清远声音：“被夺走神之血，生命终结，因为全身充满煞气无法入轮回之道，万年来他的魂魄在世间游荡，专门吸收厉鬼冤魂身上的阴气，煞气沉重。”
“那他——害过人吗？”
清远声音：“他游荡于世间，专门杀害在世间作恶多端的坏人。”
初心拍拍胸口，欣慰得连连道：“还好，还好。”
清远声音：“不管是坏人还是好人，毕竟是人命，不该由他来审判。”
“他没害过好人，这说明他从未改变过。”
“啊！”
初心突然反应过来，“我，我身体里的煞气是他——申戌。”
步辰殇点头。
“为什么你们那么害怕他？他从不害好人？”
清远声音：“他——”
突然，后面传来术子低沉的声音：“鬼女。”
初心吓一大跳，转身离开银杏林，步辰殇紧随其后。
初心跪在地上，一句话不敢说。
术子铁青着一张脸，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愣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去寒冰池跪上二个时辰。”
初心乖乖领罚。
步辰殇给术子跪下：“太长，是殇儿不好，是殇儿的错，你要罚便罚我，放过丫头吧，她单薄身子受不住的。”
术子道：“你是门主，我不便罚你。果是为丫头好，你别再去招惹她。”
“太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