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偷偷小声对临泣说道:“你先回去,通知大家,我们尽量拖延一些时间,你们顺便商量一下,要不要与师父见面。”
临泣握着她的手,问道:“那你呢?”
“能躲便躲,实在不行,只有见面,你别管我,快回去。悦”
临泣离开。
刈匝和萧厥施礼,道:“见过门主、门主夫人。”
步辰殇看见刈匝有些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
萧厥道:“他没事,我便请他过来帮我,如今我爹甩手不干,整个族里的事务全部落在我一个人身上,所以请他来帮帮忙。”
弦月道:“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决定跟你们回去住两天。”
“啊——?搀”
几个人脸上显出一副惊讶表情。
步辰殇问道:“不欢迎?”
“没有,没有,没有。”几个人齐齐摇头。
步辰殇见那个始终蒙着面的孩子,不觉心中一软,道:“你们还是将他放开,老这么蒙着,会喘不上气的。”
“不行,不行。”几个人齐齐摇头。
弦月也求情道:“这么多人还怕他跑不成,放开吧。”
罗十娘紧紧拽住盖在初心头上的衣服,笑道:“没事,能透气。”
语兰笑嘻嘻道:“不听话孩子便要惩罚一下,没事的。”
萧厥道:“门主,门主夫人,请。”
几个人将他们迎到前面,他们规规矩矩跟在二人身后。
走了一段时间,初心一个不注意,被脚下石头绊住,“啊——”发出声音,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步辰殇瞬间回头,看着被蒙住头的发声来源。
几个人尴尬笑笑。
步辰殇停住脚步,转身,一步一步向初心走过去。
罗十娘脸上皮笑肉不笑,嘴里嘟嘟喃喃,道:“完了,完了。”
初心嘴里嘀咕:“怎么办?跑吗?”
罗十娘低声道:“你能跑过他?认命吧,想想待会怎么解释。”
走到初心面前,步辰殇道:“是你自己掀开还是我来掀?”
萧厥横在步辰殇和初心中间,道:“门主,只是一个孩子,何必——”他的话还没说完,步辰殇身形已经闪到他身后,伸手拽过初心的身体,随着“啊”一声,包裹着她头上的衣服掉落在地,一张美丽绝世的容颜展现在步辰殇眼前。
“心儿!”
趁着他发楞之际,初心快速闪到刈匝身后。
步辰殇反应过来,脸上表情惊愕,欣喜,痛苦,上前几步:“心儿。”
弦月奇怪,望着眼前这个容貌漂亮不可方物的年少女子,似乎在躲着步辰殇,不禁问道:“你是谁?”
初心抬眼望过去,脸上突然兴奋不已,几步抢到弦月身边,道:“你是,你是弦月姐姐对吧?我是小初心,姞初心呀,姐姐你看看我,我是姞初心。”
弦月一愣,她仔细端详着眼前女孩子,不敢相信问道:“你,你是小初心?”
“嗯。”初心连连点头。
“啊,小初心。”弦月一把抱住她,高兴的欢呼:“初心,真的是初心。”
两人欢呼好一阵子。
初心道:“原来是姐姐嫁给了师父,真好!早已经听说姐姐和师父很恩爱,真好!”
弦月不好意思低下头。
此时,步辰殇的眼中只有初心,只看见初心,他一步一步向初心身前移动。
初心见步辰殇渐渐走进,她跪倒在地,轻声叫道:“师父。”
一声师父,叫得步辰殇肝肠寸断,二十几年的想念,二十几年的相思,二十几年的痛苦,二十几年的蚀骨心痛……所有的一切,全部涌现出来。
初心怕步辰殇在弦月面前失态,连忙说道:“请师父原谅,徒弟离开这么久,没能好好跟在师父身边孝敬您,心儿不对,心儿请求师父谅解。”
“你——”
弦月赶紧扶起初心,道:“初心,快起来,别跪着,你师父不会责怪你的。”
“走吧,我们回去。”
初心伸臂拐住弦月的臂膀向前走去。
突然,步辰殇一声低吼,镇住所有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初心转过身,慢慢走到步辰殇身前,小心翼翼回答:“去年。”
步辰殇连连往后倒退几步,口中重复着:“去年,去年…”
西弇急急从远处飞过来,降落在初心和步辰殇身边。
“门主。”
步辰殇眼神愤愤望着眼前所有的人,低吼着:“她回来,竟然没有人告诉我,没有人。你们,你们收拾大包小包离开灵化,便是搬来跟心儿住在一起,你们却一句话没有交代,为什么?为什么?”
初心无话可说,见他生气的样子,她只能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在场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他情绪的剧烈波动,西弇一把将他拉到一边,离开他们一段距离。
“别让弦月看出你的异常。”
“为什么不告诉我,当我是死人?”步辰殇冰冷言语透着寒冰一样的气息,好似要将西弇瞬间冰冻住。
西弇看着他,道:“还记得一年前我找过你,让你跟我出去一趟,你却因为弦月生病拒绝了。”
“我——”
步辰殇想起来,那次,西弇为让他跟他出去,足足在他们卧室外等了三个钟头,可自己还是没有跟他出去。
“你失约了,原本小心是在等你的。”
“我——”
后来,小心觉得不能叨扰你和新婚妻子,所以决定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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