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辰殇眼中忧伤,他怔怔望着海水。冥昊看着他,心中升起心疼的感觉。最近一年,步辰殇的眼中除去冷漠更增添出一抹忧伤,这不该出现在能够呼风唤雨的神仙尊眼中,可它明明占据了他的眼睛。
冥昊的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孱弱声音问道:“想她?撄”
步辰殇没有说话。
冥昊道:“想她便去见见,你还是她师父,她还是你徒弟。”
步辰殇摇头:“不用了,我怕见到她自己会忍不住,再次伤害她。”
冥昊抬起头,眼睛望着他,道:“有件事情早想问,又怕你生气。”
步辰殇道:“什么?”
冥昊问道:“为何你要那样对待小心?临泣那样对待她可以说是一种得不到之后的惩罚,那你呢?为什么要那样?那样对待小心,她承受不住的。”
步辰殇犀利眼神射向他,冥昊身子不由“咯噔”一下,他连连耸肩道:“就当我没问。”
过了一会,步辰殇缓缓开口,道:“控制不住,只要碰见心儿,就想获取更多,更多,再多至尊妖妃。好像永远不想放手,永远不愿意停下来。偿”
冥昊道:“知道你爱她,可也不能几日几夜不停折磨,她那么柔弱,怎么能够受得住?况且你从来都是粗暴的。”
步辰殇并没有因为他问这个问题而生气,他幽幽说道:“心儿对我抱怨过,她说对我产生一种恐惧,甚至是害怕。”
冥昊道:“你那样子任何人都会害怕的,谁能够受得住你没完没了的索取?幸亏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否则她的身子非给你弄坏不可。”
步辰殇转过脸,看着冥昊好一会,说道:“真的是我错了?”
冥昊问道:“难道你不会温柔吗?看着你平时对待小心可是千般温柔万般顺从,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变得粗暴残忍呢?临泣还真是得到你的真传,能够那样残忍对待小心而无视她的痛苦与哭求。”
步辰殇的眼中突然一道利剑般寒光射向冥昊,声音冷冷:“怎么,临泣又欺负心儿了?”
冥昊道:“他已经好多啦。这一年时间他的毛病就犯过一次,不过,这一次太过凶暴,将小心伤得不轻。”
步辰殇抓住他衣袖,语气急促问道:“究竟怎样?”
冥昊不敢讲得太详细,他只是说道:“据说临泣居然生生将小心的肌肤从身上给啃噬了下来,可想而知,小心该有多痛?”
步辰殇大吼:“为什么不跟我说?”
冥昊摇摇头:“你知道的,为你,小心什么都能忍。她怎么可能因为她而让你们父子不和呢?她说过掉下的肉可以再长好,可是伤掉的父子情却是没有办法弥补。就算日后再如何补救,裂缝是永远没有办法填平的。”
步辰殇的手臂一下子耷拉下去,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这个做爹爹的什么都做不了,一直让心儿用她自己来弥补和维系父子之间的情感。他这个师父算什么?为何会让自己心爱之人为自己付出那么多?他这个爹爹又算什么?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他有什么权利指责儿子?
冥昊怕他担心,责怪自己道:“小心根本不让我说的,一时嘴快又给突突出来。不过你放心,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并无大碍,放心。”
叹口气,步辰殇道:“有空多看看心儿,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冥昊道:“哎,我命苦呀,在你们中间晃来晃去,被你们推来推去。”
步辰殇伸手将他揽入自己怀中,说道:“这样,可以了?”
冥昊的脸上立刻乐开花,手臂紧紧将他抱紧,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享受着属于他的独特香味。
“小心总说你的身上有一股淡淡檀香味道特别好闻,她特别喜欢,我也喜欢。”
步辰殇的思绪飘向很久很久之前,在灵化山,小小的心儿喜欢窝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体上发出的檀香味道。他说过送她一点,可是她却说只喜欢他身上的檀香味。
夕阳西下,不知不觉二人相依相偎已经在海边站了许久。
步辰殇开口道:“天色不早,回去吧。”
冥昊点头:“好重生之驱魔师。”
突然,从空中响起一声尖锐的女声:“好恩爱的一对夫夫!”
陌生的女声尖锐且鬼魅,惹得步辰殇和冥昊身体一阵鸡皮疙瘩,他们同时回头,只见离他们五米开外的空中,一抹艳丽的红色缓缓降落海边。脸上浓妆艳抹,特别是她的嘴唇鲜红鲜红,红的像是人血“滴答滴答”往外淌着。红衣女子翘起她的兰花指,指甲很长很长,手中还握着一方红色的血帕子。
冥昊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具体是哪,他一时半会还说不上来。
他问道:“你是谁?”
那妖艳女子“扑哧”一下笑起来,她用手帕捂住嘴,笑了好半天,开口说道:“冥昊,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女人的一面,赖在神仙尊的怀中软软塌塌,怎么,没长骨头呀?”
冥昊一听来了气,不管她是谁,反正他至少有一点可以明确,这个女人是喜欢步辰殇的,否则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酸话。
“哎哟哟,你是谁呀?我们夫夫恩爱,关你什么事?我就是不长骨头怎么样?你有意见吗?我夫君没意见,他高兴抱着我,关你什么事?别在这打翻醋坛子,我们都不喜欢吃醋。”
说完,他故意搂住步辰殇的脖子,嘴凑上在他脸上快速一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