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宣纸,“当然,这个并不包括你的朋友。”

“那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我的朋友离开?”她皱着眉头,就知道贺天野没那么简单。

贺天野从抽屉里拿出那枚刻章,“你是你许平生唯一的女儿,我相信他平时没少教你,只要你为我画一副这个,我就可以放你的朋友安然的离开这里。”

那枚章,正是之前许平生遗留给她的。

许宁还挺有用处的,只要她能好好的被利用。

“你要我画画?”许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抱歉,我不会画。”

“很简单,相信以你的水准一定能画出来,许小姐何不尝试尝试呢?”贺天野摊开一幅画。

桌子上的话跟美术馆里展览出来的是同一幅画,不过美术馆里展览的是许平生画的,而眼前的这一副恐怕是真迹。

“抱歉,贺老先生您可以找别人来画。”她依旧是这个答案。

“你这拒绝的还真是爽快啊,不过有点惋惜。”贺天野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答案,所以对于她给出的答案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拍了两下手掌,墙壁的窗帘忽然拉开,一道亮光从侧面投过来。

她往那边看过去,一扇硕大的玻璃墙那边的房间里,是左铮。

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他从开始就在旁边?

贺天野笑着,“许小姐,如果你还画不出来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左先生的身上还会不会再多出几道鞭痕。”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愤怒的说道。

“很简单,给我画!”

“我都说了我不会画了,你去找别人!”

“是不会画,还是不敢画?”贺天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凶狠,“你的父亲拿了我的钱却没有完成他应该完成的任务,父债子还,现在他死了,欠下的这笔债就应该你来还,你说是不是?”

“什么钱?”她下意识的问出口,脑海里突然飘出来那五百万的支票。

现在仔细想想,那上面的签名好像是贺天野。

惊颤的眸子看向他,“你……”

“你朋友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上,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画。”

惊恐的眼瞳瞬间放大而又缩小,贺天野很满意许宁这样惊慌的神情,满意的笑笑,“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来完成这幅画!”

……

三天,对于某些人来说,一晃而过,而对于她来说,却是连一秒钟都变得十分煎熬。

许宁跟左铮被关进原先的房间,望着陷入昏迷的左铮,她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脸颊,“左铮,你醒醒,千万不要睡觉。”

“喂,左铮,你看我一眼啊!”无论她怎么喊左铮,左铮也没有反应。

若不是他微弱的呼吸声,她几乎都以为他已经……

左铮的身上有很多的伤口,她在跟贺天野说话间,他们居然对左铮下这么重的手。

左铮的身上有很多鞭痕,很多地方都流了血。

她赶紧从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拿毛巾给左铮清理身上的伤口。

时间越来越晚,她就越来越担心,因为左铮的身体温度逐渐升高,额头越来越烫。

她赶紧到用湿毛巾敷在左铮的额头上,“左铮,你别睡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左铮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她的声音有了点反应。

掀开眼皮,涣散的眼眸看了她一眼,烦躁的说,“别烦!”

见他终于醒了,她这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安稳的落下来。

小声的咕哝着,“我知道你看见我嫌烦,只要你别睡了,我保证从这里出去后,再也不见你了!”

她现在是真的没有一点喜欢左铮的意思,只是大家毕竟是认识的人,她太害怕了。

左铮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别烦,我有点累了。”

“喂,你别睡啊!”许宁又叫了他一声,他又反应了。

算了,醒了总比不醒的好。

左铮睡得很沉,一张大床几乎被他一个人给霸占了,许宁坐在椅子上发呆。

黑漆漆的房间里,没有一扇窗户,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的时间,都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应该很晚了,她都消失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贺东他怎么样了?

抱紧了膝盖,将脸闷在膝盖中,好想他啊。

他知道自己不见了,肯定也很着急,说不定他也正着急的找自己呢。

他的本事那么大,肯定会找到自己的。

她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相信贺东,也相信自己。

许宁回隔上一会儿,查看左铮的温度,给他换上一条毛巾。

左铮他在发烧,额头上烫的厉害,这回她怎么叫,都叫不醒他。

“左铮,你醒醒,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她担心的快要哭出来,走到门口用力的敲门,“来人啊,外面有没有人在啊!”

拍着门板叫了五六分钟,终于有人过来开门。

“我要一个医生,我的朋友快不行了!”她扯着嗓子大喊道。

开门的只是一个保安,似乎做不了主,“我要见你们贺天野,你告诉他,若是我朋友的命没了,我绝对不会为你们做任何事情的!”

男人似乎有点迟疑,跟另外一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后,“我去通报一声。”


状态提示:23 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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