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开始做的,你不知道而已。”覃纭修神色不变,可是薛茗予分明捕捉到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点得意。
“你做的吗?”薛茗予走过去,粗粗的绳子织成网状,上面铺了厚厚的磨毛垫背,还贴心的放了个圆芯花枕,枕型跟她惯用的一样。
“上来试试?”覃纭修不答,反而提议道。
薛茗予忍住笑。这是有点不好意思,好,她替他承认好了。高度也正好,覃纭修扶着,她一屁股就能坐上去。双脚一抬,等趟着,才发现巧妙来,头这边,刚好旁边小树挡住了阳光,而身子喝腿,去正好被太阳晒着。旁边还有一根杆子立在另一棵树下面,如果是夏天,那就可以将摇床脚这头系到那一头,就全在阴凉下面了。
覃纭修却是走到一边,给她将垂落的裙摆拾起来,细细在脚下铺好。又拿了床小薄被盖在她身上。“怎么样?”
“嗯,挺舒服的。”薛茗予甜甜一笑。
“今天挺顺利?”覃纭修在一旁的石凳上坐着,一边轻轻推着摇床左右摇动起来。
“挺顺利的。比想象中还要顺利。”薛茗予得意的撅起嘴。
“不是听说卢大奶奶。。比较难说话。”覃纭修真不是个闲聊的好角色,不过薛茗予又暗暗想,这样也看得出来他不是个情场老手。
“她是说话有点呛人。不过她今天也答应下回再来。”
“哦。”
“一不是要她们来送礼,第二,吃吃喝喝,玩玩,一句不提烦心的敏感的话题。都是顶顶精明的女人,个个都乐得装糊涂。”薛茗予撇撇嘴,恐怕要花好长一段时间,来维持这种装糊涂的阶段。
“下次再莫这样累了。多让下人们做事。”覃纭修吞了口口水,这样关心人的话他说起来很不习惯。可是看着她在垂花门那垮下来的小肩膀,就觉得阵阵心疼。
“日后打交道都是避免不了的。还不如刚开始就铺垫好,不然以后更是不省心的。以后丫头婆子们招待惯了,我就轻松了。”薛茗予不自觉的闭上眼睛,说着说着她就放松起来。
“国子监祭酒家的林夫人不错,为人正派,也比较爽利。还有陆川侯世子夫人,卢二奶奶,也是不错的人。”
薛茗予忍不住笑了,这是怕她寂寞,点拨几个靠谱的人给她结识么?她很想说一句谢谢,可是架不住睡意袭来,竟然就这样嘴角带着微笑睡着了。
薛茗予是睡着了。却不知随着各家夫人小姐们陆续到家,她的那首吃货版的天净沙已经流传开来。艳京的上流圈子,都很好奇这么一位西凉来的和亲郡主,竟是如此有才,又如此诙谐。
婷姐儿走了,薛茗予却是没有闲下来。覃纭修从早上晨练后出现在月泷沙,就显得心情很好。吃完饭,不由分说的拉了薛茗予去他书房,书桌边架了个小扇屏,来的人看不见她。他做他的事情,薛茗予上午在一旁无聊的看看书,偷偷打量认真的覃纭修。
一个人处理文书时一丝不苟,喝下属说话时眸光如电。薛茗予躲在书本后面偷偷笑,高冷范的覃纭修真是有魅力,还好他是常年在军中全是汉子的地方。不然,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