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像放飞的小鸟,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更是感谢王夫人和陈大奶奶给了她方便,不然她要是还要等着马车,那不是又是一番不痛快。
等到了垂花门,八王府大总管竟是亲自等着。“总管这会不忙吗?还是有什么事?”罗侧妃不解的问道。
总管熟稔的行了个礼,“九王爷在外头候着呢,说是等九王妃一道回去的。”这么一说,气氛立马诡异了,薛茗予觉得三双眼睛都集中到她身上了。
“看你这不会办事的,白白让九王爷候着,不去说声的。”罗侧妃嗔怪的说道,语气里不乏酸溜溜的。
“本是想的,九王爷说不用了,省得冲撞了内院。”大总管额头冒汗,看来这罗侧妃的刺溜不是一天两天的。
“看来还是我们俩没事找事喽。”陈大奶奶拉长声音戏谑道,就此揭过。
薛茗予小声的跟罗侧妃道别,又谢过了陈大奶奶和王夫人,这才往门口停着的马车边走去。本想爬上去就走的,到了边上,偏偏帘子一掀,覃纭修竟是跳下来亲自摆了矮凳,又扶了她上去,这才自己再上去。薛茗予心里一片哀嚎,下回王夫人自然又要打趣她了,还有那罗侧妃,八王爷一个人都不够八王府几个女人分的,这还不要酸好一阵子的。
“怎么的?”覃纭修见她神色不对。
薛茗予轻轻呼出一口气。“你怎么就出来了?”男客们应该比女客散的更晚才是。
“事办完了就成。”覃纭修挑眉。“可是宴上有人为难你?”
“怎么?你还要去给我找场子不成?”薛茗予莞尔一笑。
“有何不可。”覃纭修理所当然的说道。
薛茗予不好意思再逗他了。“没谁难为我。你先出来先走就是,干嘛等着我。”
覃纭修这下听出味道来了。这是害羞了,还有点小小的难为情。他下面冒出一句话却是更让薛茗予难为情,“我不等你等谁。”
“再胡说,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坐马车了。”薛茗予红着脸,腮帮子气鼓鼓的。她也不想想,要不是覃纭修等着,她可是没这马车坐的。只是覃纭修也不跟她争了,只是忍着笑打量她。
“我这荷包不好了,回头要扔了。”覃纭修解下腰间荷包说道。
“扔就扔了呗。”薛茗予皱皱小鼻子。想让她给他做,哼,她偏不开口说。
“你鞋是不是快做完了?”覃纭修摸摸鼻子问道。
“没,早着呢。”薛茗予装作听不懂,一本正经说道。其实还真就快做完了,面子好了,底也好了,家差上上去了。
覃纭修这下没法了,摸摸鼻子讪讪的作罢。
“我那倒是有几个练手的荷包,做得不好我是不用的,给你也算凑合。”薛茗予说完便是想咬了自己舌头,刚刚还嘴硬,怎么一下子就心软了。
覃纭修却是好怕她后悔似的,咧嘴一笑,“那正好。”露出一口白牙又让薛茗予气得牙痒痒。
当晚回去,覃纭修就眼巴巴的去找她要荷包。薛茗予脸色绯红的从绣框里挑了两个天青色嘉禾纹的给他。还真是她亲手做的,也是练手的,不过是为了做鞋子练手的。在这之前,她的确好久不曾动针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