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立马换了幅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样,“我..我可是都答应了,正想着不知道什么样的丫头合爷的心意呢。”
“你..”覃纭修一听薛茗予对这事一点都不在乎,他胸腔里一阵气闷,才一刹那,就看出来薛茗予这故作委屈的低垂眼目里闪动着的狡黠,顿时又裂开了嘴笑,小丫头,还逗他呢。“行啊。下回有这些事都拉到我面前来。”
谁也没注意到,门槛外,一墙之隔,一抹裙角,如骚动的心一般飞扬着跑开。
“真的?!”薛茗予杏目圆瞪。
“当然是真的。”覃纭修忍住笑,修长的手臂挥斥方遒,“拉到我面前,我自然能排暄了这个挑剔了那个的,不然让咱当家主母来干这活,岂不是给人把柄。”正妻不让纳妾,还不如男人自己站出来说话。让旁人说他挑剔不好伺候,总比说正妻善妒的好。
“噗哧!”薛茗予反怒为笑。她倒没当真,毕竟这都是些内院的事情。
“四嫂又怀上了呢。”薛茗予喃喃道,但是语气明显不是那么开心。毕竟一想到卫妡冉的肚子,就会想到那边还有一个月炼也大着肚子。
“通房那边也怀着。”话到这儿,薛茗予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说多了难免有自己排斥通房妾侍的情绪流露出来,虽然覃纭修是她心仪的,也许诺不会有旁人,她倒比对公孙博沂时要患得患失的多。
“噢。”覃纭修不置可否,他自是不好多问的。“那你时不时去四嫂那看看,陪着说说话也好的。”
“嗯。那是自然。”薛茗予一副那还用你说的表情。
“对了。”覃纭修用手指指指天上,“登公公传话来,说有意封赏我们一个府邸。”
薛茗予立马两眼放光,哇塞,大浩斯要来了。小风别院她住着挺好,可是再来点不动产谁不心动的。“在哪儿的?”
覃纭修看着她晶晶亮的大眼睛也笑起来,“一个在城南,是前朝的驸马府,后来分给了先太子太傅,现在也空置了一二十年了。地儿倒不小。位子也尚佳。”
虽是客观夸奖,这语气里“倒..也..”,薛茗予也听出几分味道来。眼珠子不用转就回味的来。
驸马府分了旁人,定是驸马早逝后继无人。那都是前朝的事也还好。
先太子太傅,现在上面那位,可不是太子出身的。宝座换了人,当年站错队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更别提太子太傅这种教练智囊叠加包了。
空置了一二十年,修缮起来工程估计不会小。二十多年的老房子,这年代又没有坚固的钢筋水泥。乖乖,修缮一新估计还不如推倒重建。
“那还有别的地方吗?”薛茗予问道。既然是登公公递话,就是商量商量喽。
覃纭修见薛茗予果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宠溺的揉了把她柔软的发顶。薛茗予不出门时,衣着首饰都穿戴的特别简洁,可是看起来跟按品大妆或者精心赴宴时的精致华丽比起来,又是另外一番风情,素雅中不失甜美,柔美中更显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