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纭修见薛茗予拿着个筷子眼神却没有焦距,脸上更是冷峻。“你喝不喝汤”
“啊”回了神的薛茗予这才看见覃纭修放下了筷子,偷偷吐了个舌头腆着脸问道,“这么晚我不喝了。你吃饱了给你盛汤”
“不用了。”覃纭修没好气的站起身来。到一边去漱口净面洗手。一点诚意都没有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卧房,无暇无琴没敢跟着进去,无忧端了茶盘进来放在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圆桌上,偷偷看了眼薛茗予,见王妃轻轻点了头,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薛茗予走到紫漆红木宫櫈前坐下,问道,“你喝不喝茶”
“喝过了。”覃纭修瞥了眼薛茗予,径自坐到红木雕龙凤纹罗汉床床边,“你洗漱过没有”
薛茗予既然已经在宫櫈上坐下了,只得倒了一杯自饮。听得覃纭修问,差点一口水呛住。声若蚊蝇,“洗漱过了。”
她见覃纭修一言不发的掀了被子就躺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不去嘉槿堂睡了”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时候嘴这么笨了。
覃纭修气得翻身背对她,“你丈夫我身心健全。”
薛茗予被刺得脸上一红。咬着嘴唇走到外间,在弦丝雕花瑞兽纹立柜里翻了一通,想想不对,好像不在这里,转身又进了卧室。
覃纭修支着耳朵听着,见薛茗予迟迟没到床上来,一口气简直要把自己憋死,这丫头里里外外乱跑什么,什么东西偏偏要这时候去找了。他听着薛茗予又在罗汉床旁边黄花梨连三柜橱里翻了一通,才慢吞吞爬上床,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放在弹花软枕下面。
薛茗予钻到了原本她一个人盖的被窝里。春寒料峭,艳京春天的晚上还是有点冷的。只是被窝里多了个人,有一丝热气不断的冒过来。薛茗予平躺着,不解的瞅瞅旁边背对着她纹丝不动的身影,睡着了还是在生那莫名的气么她吐吐舌头,偷偷做个鬼脸就闭上眼睛练数羊神功。
话说覃纭修感觉到人进了被窝,背脊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可是半晌也没听到一句话,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动静,反而呼吸还渐渐平稳下来,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有这样的人么他头一回睡她旁边,她竟然乖乖睡觉
向来自诩定力很好的覃纭修不平静了,气呼呼的猛的翻过身来,在薛茗予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就一把将旁边柔若无骨的身子揽到了怀里。
“你你你”薛茗予瞪大眼睛,灼热火烫的身躯上高热的温度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覃纭修不是冰块做的么,怎么跟掉火山口了一样。
覃纭修无比的嫌弃薛茗予的啰嗦和后知后觉,直接低头用行动将她的不知所措封在喉间。
滚烫的大手无师自通的溜进了大红的大红薄湖绸鸳鸯被,点起一道火星般在薛茗予光滑的背上一抚,薛茗予在窒息中就感觉到贴身的翠绿蕊蝶纹肚兜松了开来,在她下一瞬连脚背都紧张得弓起来时,一路游走点起的热情已经让她感觉要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