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薛茗予微微的笑,“相信我。有句话叫做,办法总比困难多。有事儿咱不怕,事儿到了眼前,想出办法来就行。你想啊,换成你,炼姨娘溶姨娘的事儿到了眼前,难道你只知道哭不成?”
婷姐儿似懂非懂的说道,“也是。恐怕没几个人能把日子过成秦四姑娘那样。”
薛茗予将双手枕在脑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秦四现在的日子也没多难。她算聪明的,把男的老的都赶了。女人也不是一定要依附男人过日子的。置点产业,不愁银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一辈子也挺好的。”
婷姐儿这下是更不懂了。小婶婶这话,句句跟她从小学的女戒什么的格格不入。
薛茗予突然爬起来,对躺着的婷姐儿说道,“等你娘给你说人家的时候,我想办法让你偷偷去见见人到底怎么样好不好?”
婷姐儿瞬时脸胀的通红,拉了粉红软缎面薄被遮住脸庞,“哎呀,你说什么呢。”
薛茗予坐在床上哈哈大笑,“我说真的。害什么羞啊,我们俩保密,谁也不告诉,不告诉你爹你娘,你九叔我也不说,你就说好不好嘛?”
等了好半晌,薛茗予还以为婷姐儿睡着了还是闷岔了气,才听到被窝里瓮声瓮气一声“好”。
“那行,说定了!”薛茗予这才捂着嘴笑躺下继续睡觉。
午睡后薛茗予和婷姐儿一起回雨泽院,逗简哥儿玩了会儿,才告辞。等回到云雾山庄,都傍晚了。
进垂花门时,薛茗予想起来,召了一个门子过来问道,“最近陆伯来没?”
那门子脸红的厉害。薛茗予突然想起来,这好像就是陈大总管说的丁大志。“来了的。陆伯每天上午都来一趟,在门房这问问您有没有说见他,小的说没有。小的说去帮陆伯通传一下,陆伯又说不用。每天来问一回,问完留他老人家喝茶他也没喝,就回去了。”
薛茗予点点头,用手肘撞了下无暇,“你是不是叫丁大志?”
“是的,小的就叫丁大志。”
无暇意会过来,见丁大志满脸通红一副老实样子,头垂的更低了。
薛茗予“嘿嘿”一笑,“下回陆伯再来,就让他去见我。”
丁大志连忙拍着胸脯表示一定办好差事。薛茗予抿着嘴笑往院子里走。无暇一张俏脸上全是红云。
晚上跟覃纭修说起四王爷南下的事情,覃纭修也是一派轻松。“治水是大事,四哥做了多年的准备。不能再等了,这个汛期他是一定要去走一趟的。一个汛期从做准备到汛期平稳过渡,时间不短的。越推后,怕上面等不得了,到时候赶不及。”
薛茗予吓一跳,用手指指指天上,“怎么等不得了?”
覃纭修唇角牵强的一拉,“年岁大了,艳京天冷的时候多,老人难免熬不住。老毛病,时好时坏的。”
薛茗予抚抚胸口,她还以为迫在眉睫呢。看来谭夫人那,也要尽快加把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