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看这个。请大家看最全的”薛茗予拿起两张稿纸给覃纭修,“你要平平安安的,这些我都等着你回来亲手做呢。”覃纭修嘴角微翘,定是山上又有什么新花样要他出劳力的。他翻了两下,大手一震,险些将手里的稿纸散落在地。“这这是做给”薛茗予眯着眼睛满意的看着覃纭修少有的惊慌失措和眼底的狂喜,她调皮的眨眨眼睛,“对啊,我要恭喜你。明年端午节过了,你就要当爹了。”覃纭修连忙给空茶盅里倒上茶,“你喝有没有请陆医正来看看太夫人知道不知道你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薛茗予噗哧笑出声来,这个永远都不会惊乱的人,竟然还有这样唠里唠叨语无伦次的时候。“我好的很,吃喝睡觉都跟平常一样,一点不舒服都没有。今天让安嬷嬷给我把脉诊出来的,不过不打算请陆医正看,先等等,等你从湖口回来再说。太夫人那暂且也就不说了。”覃纭修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屋子里转圈圈,挠着头道,“不请陆医正行吗若是有什么,陆医正还能给你调理一番。唉,你快去床上躺着,小心着凉。”说完就要来扶薛茗予,伸出手都扶着胳膊了,覃纭修觉得还是抱上床妥当,长臂一捞,就将薛茗予抱起往床榻走去。薛茗予低低惊呼起来,“哎呀,我又不是生病。不过是肚子里有了孩子。现在还小呢,孩子都算不上。”覃纭修脸一板,“不许这么说,孩子就是孩子,什么叫孩子都算不上。”薛茗予还想理论,就被覃纭修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这么晚了,快睡觉。明天早晨再说。”“那你什么时候走”薛茗予低低问道。“明天一早。”覃纭修话音一落,薛茗予就从被窝里紧紧抱着他的劲腰,纤细的胳膊好似抱着什么让人万分不舍的宝贝一样,这才闭上了眼睛也不说话了。结果薛茗予睡着了,覃纭修还睁着狭长的眼睛,心里七上八下的睡不着。覃纭修并不是一早走的,天刚刚有了一点点不属于纯黑的蒙蒙的光亮时,他不舍的放开怀里熟睡打着微鼾的薛茗予,把她周围的被子拢了又拢,才拿起黄花梨雕璃龙玉石插屏上的衣裳,蹑手蹑脚走到外间穿戴好。抬脚准备出翠微山房,覃纭修又不放心的走到无琴值夜的厢房,有节奏的在门上三长一短的扣了两遍。几个呼吸的时间,无琴就从门里出来了。覃纭修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不回头的走了。不知道是因为担心着南下的覃纭修,还是因为肚腹里多了一个秘密宝贝,薛茗予的食欲开始不好了。对着一桌子精致的早餐,一点都吃不下。不过她是非常理智的,不需要丫头婆子们劝解,强迫自己按着早餐需要吃到的份量,喝了一碗白粥,吃了两个酥香小馒头。桌面上摆的小菜儿,却是都没动筷子。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