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女人急叨叨的说完还仅怕金婉柔上生气:“那我挂了啊,马上去了啊。”
“啪!”金婉柔摔下电话。
废物,真是二货!
她哪还有心思吃甜品,进甜品店,心里冲斥着胭脂已经来到b市,找到殷斐,甚至他们已经见面的恐惧。
她揉着自己的腿,已经第二次拒绝爷爷说的到康复中心做复建的提议了。
她不敢去不能去更不想去,去了还有什么可以让殷斐留下陪她的理由,难道还能再死一次吗?
她的腿,医生说是之前的脑部血块儿因为跳楼堵住了神经末梢,导致的瘫痪,当然也存在癔病的情况,所谓癔病就是神经官能症,自己吓唬自己的主管精神上的疾病。
医生的说法成功的做了她的挡箭牌,其实她早在出院后便能动了。
但是,她不让任何人知道,因为,除此,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那个一起出海的学长已经离开她了,她不能再没有斐哥哥!
斐哥哥要离开她,要为了那个替身离开她,不,她不接受。
天知道,她有多在乎斐哥哥,尤其在恢复记忆以后,尤其是知道斐哥哥用三年的时间在寻找自己以后,她不知道失去他,还会有什么依靠。
电话再次响起时,金婉柔才发现新做的美甲已经被自己咬掉了大半,嘴唇上还残留着指甲油的味儿。
“你找的什么结果?”金婉柔稳住神儿,冷冷的问。自小在世家长大,潜移默化的金婉柔也有一种范儿,就是会端着。
“小姐,高铁没有,现在我在a市机场呢,那女人买了去温哥华的机票——”
”怎样?她登机了吗?“金婉柔心里咯噔一下,既高兴又失落。
高兴的是她没来找斐哥哥,失落的是,她竟然,消失在她的掌控,竟然出国了?
哎呀!不妙!
金婉柔刚轻松的心忽地又提起来:她该不会,不会是跑加拿大和斐哥哥约会去吧?前几天斐哥哥好像说过这阵子要出差。
最后的两只指甲也被她尖利的小白牙咬掉。
她急速的想着办法,白希的小脸儿因为担心和妒意而表情怪异。
“大姐姐,你没事吧?“路过的一个女孩儿见她这样漂亮高雅的一个人却扭曲的神情,又因为她是坐轮椅的担心的问。
金婉柔勉强的挤出笑摇摇头。
女孩儿懵懂的走了。看着女学生远去的身影儿,金婉柔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摇着轮椅慢慢驶出甜品店所在的广场,在不远的一家老豆汁儿店门口停下。
遥太远她也没有力气,再说摇出太远会看不见甜品店那边的动静儿。
b市的豆汁儿,是传统食品,那酸中带臭,臭中还能竟回味出香的味儿,年轻人接受不了,况且年轻人有太多新奇古怪的餐饮小点,根本没时间考虑豆汁儿。
所以店里大都是念旧怀旧的中老年人,人也不多。稀冷八冷的东桌一个西桌一个。
看见一个摇轮椅的漂亮姑娘停在门口张望,热心的老b市人急忙出来问:“哟,姑娘你也来一碗儿不成?还有甜圈儿,刚出炉的。香着呢。”
金婉柔点点头。
出来的掌柜的帮着她推进小店里。
店面不大却挺洁净,老式装修的窗明几净。
“我坐门口这桌吧。方便出来进去的。“
金婉柔说。
”成,只要这位兄弟愿意让一让。“
门口桌上的客人是个老大爷,见是一位残疾的漂亮的姑娘不禁多出几分同情:”好,姑娘你坐这儿吧,我也快吃完了。“
说着端碗颤巍巍的坐到了后面一排。
这边甜品店的王姨还挺实在,在喝了几碗西米露,百色粥之后,一看手机已经四十分钟了,小姐还没回来找自己。
这下,她慌乱的不得了。
急忙给金婉柔打手机,电话那边是嘟嘟的占线声。
哎呀妈呀,这可怎么整?小姐不见了,电话又打不通,这不是闹着玩的。
她在甜品店门口到处转着,见人就打听:“大哥,有没有看见一个坐轮椅的小姑娘二十出头,挺好看的?”
对面开花店的中年男子摇摇头:“刚才忙着生意,真没注意。”
王姨急出了眼泪,接连问了好几个附近其他店的营业员,都没注意到这里停留过坐轮椅的女孩。
“阿姨,你是问一个坐轮椅的姐姐吗?”一个女学生走过来。
“恩,对,是,孩子你见过?”
“恩。”小女孩点点头:“刚才在那边的安全门通道我看见一个坐轮椅的姐姐,我看她脸色不怎好,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在哪?妹妹你快告诉阿姨在哪?“王姨恨不得拉着这女孩去找她家小姐。
女孩还真挺善良一看这位老妈妈着急的要发疯的样子:”阿姨我带你去吧,要拐几个弯儿。“
小女孩带着王姨东走西拐的拐进一道大铁门,是安全步行梯的入口。
现代的广场人们都习惯电梯,走楼梯的没几个人,金婉柔刚才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安静。
现在这里空空如也,只有王姨绝望的哭声儿:”小姐——小姐——你这是去哪了呀?可别出什么事儿呀——“
小女孩吓的花容失色,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件好事还是坏事。
”阿姨,要不,你报警呗,刚才,就在这,我没说谎。”
报警,小女孩的话倒是提醒了王姨,报不报警她先不管,她得先把这事儿报告给殷先生。
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