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中国的女孩子。我没找老爷爷老奶奶。”大卫微微红了脸,眼神却神采奕奕:“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今天特意把这个红本子拿了出来作证明。”他又耸耸肩膀摊摊手。
“噢,你不知道,在中国,这样马路上约女人会被看成是——流氓。”胭脂被这个大男孩逗笑了:“幸好你拿出了红本子。”
“流氓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刚才说的转悠——”
胭脂实在忍不住绽唇露出皓齿大笑起来:“大卫,反正你记住到中国不能这样就是了。对了谢谢你的花,我要回去了。”胭脂把自己的咖啡蛋糕钱放在桌子上笑着说:“aa制。”
“哦,不,请允许我结账。等下我送你。”大卫急忙去吧台结账。
胭脂在大卫身后将十五欧元放在桌上,抱起花走出去。
走在圣米歇尔广场,夕阳把雕像染成淡金色。胭脂长长舒了一口气,晃悠了半天终于挨到晚上。
她心里不禁对殷斐有种小小的快乐的报复感。
你以为我在老房子里担惊受怕,其实我潇洒了一天。
走进古老的欧式建筑,管理员奇怪的看着这个黄种人姑娘抱一团花束不做电梯而是走到拐角上了楼梯,耸耸肩膀。
楼梯的出口在工作间那一侧,胭脂要穿过整个长长的走廊走到另一头的小卧室去。
偏偏这座楼房还很长。
空洞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走廊像永远也走不完似的,全是她的鞋跟和呼吸的回声。
胭脂的心都缩成一团儿提到嗓子眼。
忽然一道影儿从前面闪过。
“啊——”胭脂下意识的惊叫一声,靠墙不敢再往前走。
待眨眨眼睛仔细看时前面却什么都没有。
心惊打怪的,自己吓自己。
胭脂深呼吸一口稳稳心神继续往卧室方向走,她告诉自己什么吸血鬼吸血蝙蝠的都是编剧编的吸引观众凑票房的。
再说马上就要晚上,殷斐那个变态回来就好了。真没想到现在她竟这样想见到那个变态,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是个人啊。
卧室就在前面第三个门,胭脂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摸着墙屏着气尽量不让高跟鞋发出声响的走路。
忽然墙壁上伸出一双大手将她拽进里面的房间按在墙上身子被死死的固定在墙壁,脸被一张冰凉的脸吻住,胭脂瞥见那脸是惨白色的。
“啊——殷斐救我——”小心脏终于受不住这等惊骇的折磨,晕了过去。
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泪。
殷斐摘掉面具扔在书房的地上看着晕倒在自己臂弯里的胭脂:“还真是害怕。”打横将胭脂抱进卧室。
她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血色,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一动不动像飞累了的蝴蝶。
嘴唇小巧温柔,没有多少血色。
殷斐的眸光闪了一闪,伸手揉着她的短发:“胭脂,胭脂,我命令你赶紧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