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莫尘!”天河见莫尘也来了,立马招呼道,“怎么只有你来了,菱纱呢?”眼光在莫尘身后飘来飘去,没有发现菱纱的身影。
莫尘微微无奈,苦笑道:“托你的福,现在大概在大牢里吧。”
“那个……莫尘……”天河忽然紧张的问道,“菱纱她……她不会真的被杀头吧?”
“杀头?”莫尘微微一愣,问道:“为什么要杀头?这些都谁告诉你的?”
“菱纱啊!”云天河道,“菱纱说如果被抓去衙门就会被杀头的。”
“哪有那么严重。”莫尘摇了摇头,“放心吧,菱纱不会有事,应该晚点就会来找你。”
“贤侄?你们认识?”那中年人见莫尘和天河似乎很熟络,不由得问道。
“是啊是啊,我和莫尘还有菱纱是一起来的”云天河点头道。
“这位公子,既然你和天河是朋友,也就不需要我多加介绍了。”中年人笑道,“如此便请入座吧,我和夫人为天河接风洗尘,正准备了一桌饭菜。”
莫尘点点头,道了声多谢,随即坐在天河旁边的座位上。紧接着四五个下人端着一道道菜便上来了,这中年人名为柳世封,寿阳乃是县令,其家中的衣食水平虽不能与朝中重臣相比,但也比一般小民好得多了。天河自小在山上长大,更是没吃过如此的美味佳肴,见到这么多好吃的,当下不停地往口里塞着食物,一边含糊赞道:“唔,好吃、好吃!”
柳世封见他吃得兴起,问道:“贤侄,令尊现在如何了?”
天河没听懂:“令尊?什么意思?”
旁边的一名中年女子温言问道:“孩子,你爹现在生活的还好吗?”这名中年女子乃是柳世封的妻子,名作阮慈。
天河有点难过地道:“爹……他好几年前就去世了。”
此言一出,柳氏夫妇均是大惊,柳世封惊道:“什么?云贤弟他……”天河见他夫妇不知,便从小时讲起,将自己记得的关于爹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一直讲到自己为追山猪闯入父母墓室,结识菱纱,又无意间将墓室击毁,这才下山。
柳世封仰天长叹:“唉!想不到云贤弟已经过世了,还是得了如此重病,这……唉,真是老天不佑善人啊!”
天河问道:“柳bō_bō,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爹的事情?”他自小对父亲又敬又怕,也不敢多问父亲之前的事情,直到父亲去世之后,才感到自己对父亲的往事竟是那么的陌生。现在见到一位父亲生前至交好友,不由得追问起来。
柳世封点点头:“那是当然!多年前幸亏云贤弟救我性命,不然我早已成了路边枯骨。那时我刚接任寿阳县令一职,走马上任,不想途中被强人打劫,你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还将那些强盗好生戏弄惩戒了一番!我们二人就此结识,性情相投,索性以兄弟相称。我本想要他留在寿阳助我治理此地,但人各有志,你爹那时一心要成剑仙,几日后便离开了。”
天河听到“剑仙”二字,急问道:“那后来呢?爹成了剑仙吗?”
柳世封叹了口气:“惭愧,这我也不太清楚。自你爹一去,我二人数年没有音讯相通。直到十九年前的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我府中,怀抱一名女婴,托我把那孩子抚养长大,让她做个心地善良之人。我和夫人成亲后一直未有生养,自然十分乐意,你爹见我们答应下来,便即纵身去了。他向来行踪飘忽,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见,所以我命裴剑带了他的画像,一有机会便四处寻访,这才有今日的相聚呐。唉,只可惜……”
莫尘微微一愣:女儿?云天青……寿阳……柳世封……好像记得些什么,不过怎么想不起来了。
天河又问道:“那娘呢?柳bō_bō你认不认识我娘?”语气甚是急切。
柳世封摇了摇头:“这……别说我没见过,云贤弟连提都没提起过啊。”他站起身来,负手走到窗边,长叹数声,显是十分难过。天河听他叹息,回忆起父亲在世情景,不由得鼻子酸了。
阮慈见丈夫和天河都甚是难过,连忙岔开话题,问天河道:“孩子,你今后有何打算?”
天河想了想,答道:“嗯,我要和菱纱、莫尘一起去做剑仙,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以后打猎也方便。”
阮慈问道:“你们和那位菱纱姑娘,认识很久了?”
天河摸摸头,道:“嗯,挺久的,都快两天了。”
“嗯……是挺久了……”柳世封点点头,忽然怪道:“什么?!才两天?!”
柳世封摇了摇头道:“唉!那姑娘的来历恐怕不单纯,数月前有樵夫看到一人在寿阳东北的陵墓附近鬼祟行事,十有八九是盗墓的贼人,我请那樵夫口述,再由小女画像,与你那朋友倒是极为貌似。贤侄恕我多言,只怕那位姑娘并非善类……”说到这里,忽见夫人暗暗向自己摆手,连忙起身:“啊,贤侄慢慢吃,我出去方便一下。”
柳氏夫妇走出厅外,阮慈怪道:“唉,老爷,我看天河这孩子心情不好,你就别说太多了。”
柳世封叹道:“唉,我这还不是为了璃儿……”
莫尘吃着菜,静静地听着三人的谈话,若有所思,对天河道:“天河,如果菱纱真的是盗墓贼,你会怎么对她?”
“盗墓贼?啥玩意?”天河微微一愣,一脸茫然,“什么叫盗墓贼。”
莫尘微微汗颜,解释道:“呃……就是指经常去别人的墓地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