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顶层.厚实的地毯吸掉了所有的脚步声.简诺站在仅有的一扇门前.轻敲了门.很快从内拉开.
她走了进去.开口问眼前的男人.“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许少帆关上门.回道:“直觉你回简家有些原因.所以细查了一下."
“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少帆看她.“我觉得我沒有那个立场.也做不出來.已经发生了.沒有必要过于去纠结."
她沒有办法怪他.他是局外人.又有什么立场用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她.
许少帆蓦的拉近她.吻上她的唇.简诺开始挣扎.“许少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我知道."他却不放过她.大手压着她脑袋.抵在她唇边轻道.“别再想那个人了.我吃醋了."
她哭笑不得.却还是停了挣扎.任由他的胡作非为.她总是沒有办法拒绝他的一切.
“我不想你为他笑.更不想你为他哭.所以不会用这件事加深你对他的感情.哪怕是恨也不行."他将她抵在门上.退下底裤.抬 高了她一条腿.缓缓抵了进去.唇却吻上她眼角.“你跟他十多年的纠缠.让我嫉妒.你年少的时光.身边一直有他.让我羡慕.我无法看着你为他挣扎.伤心.痛苦.即便那不是爱情.也做不到."
他托高了她.缓缓律动.“我庆幸他因为年少做了错误的决定.简诺才是许少帆的."
“我却庆幸不是那时候碰上的你."简诺的腿环住他.承受着他带给她的缓缓悸动.“你肯定不会爱上我.或许会成为我一辈子的遗憾."
“那我肯定会在别的地方爱上你."许少帆抱了她倒回大 床上.大起大落的进 出.“婚礼.手工坊.医院.b市的任意角落里.诺诺.你注定只能是我的."
简诺沒办法再回他.脑内阵阵空白.直到那绚烂猛然炸开.张口咬上紧拥她的男人.又承 受不住般的低泣出声.
许少帆抱紧她平复.缓缓退了出來.打横抱起她往浴室走去.怀里的人已经昏昏欲睡.放了水仔细的将两人清洗干净.又抱了她出來.放到大床上.人已经完全不再有动静.呼吸渐渐平稳.
他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才拿了电话拨了个号码.“妈.我跟诺诺今晚不回去了??嗯.我会注意的??好的.您早些休息."
s市的酒吧内.宽敞的包间内只有一个人.昏暗中能看见桌子上已经有了些空瓶子.只是沙发上的人却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
包厢门蓦的被打开.闯进來一个人.“阿臣.都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就是别再这么喝了."
“滚."
“我沒想到李云雪就这么冲出去.偏偏两人还碰上了."严汉青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酒瓶.“你揍我吧.我心里也舒服点.谁让我说漏了嘴.还被她听见."
文亦臣索性开了桌上另一瓶.仰头灌了起來.
严汉青被吓愣住.这么灌还不得出事.回了神一把夺了他手里的酒瓶.沙发上人却因为他的大力倒了下來.再也沒力气能起來.
严汉青松了口气.醉倒也好.总比进医院好.蹲了身子准备扶他起來.却听见他的低喃.
“你说什么."
“简诺.简诺??诺诺??"
严汉青凑了耳朵上去听.才听清他叫的.忍不住的怒气上來.看着发小邋遢颓废的模样.怒火顿时又熄了.只得深叹了口气.“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在她身边十多年.还抵不过那男人的几个月.她都已经这么绝情了.你还念念不忘.情这种东西果然让人不懂."
看着沙发上的人基本已经醉死.只好又打电话叫了个人过來.一起扶着送他回住处.
文亦臣是在头痛欲裂中清醒了过來.发现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身上散发着一股酒臭味.尽管不知道谁帮他换了干净的衬衣.却还是遮盖不了.
门忽然打开.严汉青看见床上坐起來的人.高兴的笑道:“你醒啦.我还以为你要睡上个几天呢."
文亦臣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转了视线.动手脱自己的衬衣.起身往浴室走去.
严汉青挠了挠脑袋.沒办法.只好在他身后喊道:“我让人送了午饭.一会一起吃点啊."
喝酒无非就是为了逃避.用酒精麻痹所有的感官.包括心底的疼痛.就仿似喝醉了.那些话不曾在耳边.那些事情不曾发生.一觉醒來.那些话.那些事还真切的犹如才发生.更多了宿醉的头疼和身体不适.这是多可笑.多可悲.
文亦臣渐渐滑入浴缸内.直到水淹沒掉最后一根发丝.水面渐渐平静.忽的.水里的人又猛然抬起.大口喘着气.仿佛濒临死亡的人最后的呼吸.
颓然倒进水内.他从不会逃避.因为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却在爱她这件事上一直做着懦夫.只因为他做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一错再错.越是谨慎越是步步错.
那年的暑假如果沒有因为心中那点欢喜去试探她.就不会知道她对简家的排斥.更不会知道他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这个决定几乎绝了他们之间一切的可能.被她一点点推回朋友的位置.
他不敢告诉她.更沒有办法恨她的决绝.因为知道自己错的离谱.知道她在简家有多煎熬.她有多痛苦.他就有多悔恨.
他这两年时常在想.如果他年少时沒这么鲁莽冲动.他们是不是会不一样.如果他了解她的想法.调查清楚简安两家的事.是不是就不会选择联姻.她是不是也不会排斥他.如果他不选择去试探.是不是他们现在仍会在一起.即便是哪天知晓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也能有挽回的余地.
纵使他有那么多悔恨.却从沒有后悔过此生遇上她.即便那是他一生的劫.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