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任何事,包括在这要了她。
这是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时,仅有且唯一可以从他的话中解读出的意思。
苏留白显然是和自己在周-旋,并且给出了她两个选择,一个她刚刚已经在大脑空白时解读出来了,另一个则是现在去他的裤袋里拿出公寓门钥匙,将门打开,一切在里面解决。
没有选择的选择,她只好依从,小手朝下,挪向他的裤袋,虽然想着尽量不触摸到任何东西,但由于紧张,还是感受到了他纠结的腿部肌肉,有些奋-张。
他的公寓们钥匙是那种小型门卡形式的,将门卡放到门前的感应区上,门锁啪嗒一声解开,在她的心上重重的震了一下。
进去这道门,就没有后悔的机会,或者说,答应来他公寓时,就已经是破釜沉舟的开始了。
拉开门,没换鞋,苏留白抱着她直接走了进去,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才终于喘了口气,看向她时,黑色的眼眸像是浓的化不开的墨,泛着漩涡似的极光,看着看着,好似下一秒就要被他吸进去一样。
她挪了挪身子,有些局促不安的躲避他的眸光。
男人没说话,而是起身,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向落地窗边,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斑斓繁闹的青州城。
“孟暖,或许有时候我给人的印象有些呆板无趣不解风情,但我真的尽力了,我承认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五年前我尚有一丝理智,却也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五年后我理智全无,根本就不想再管什么世俗眼光lún_lǐ道德,我爱一个女人,不在乎她是否完整,是否对我从一而终,我在乎的是她能不能为了我变得勇敢,变得坚强,变得不再……杞人忧天。”
“我承认,男人或多或少都存在着这些自私自利的劣根性,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也不会过多勉强,顶多是失望。”
说着,他从裤袋里取出烟盒,捻出一根香烟点燃,整个人顿时平静许多。
只是简单的失望吗?不是的,那不是简单的失望,失望有时候在某种环境下是等同于绝望的。
一个男人的绝望,他不敢想象。
孟暖浑身不舒服,难受,整个人就好像被掏空了身体一样,忽然又开始发热,她只能看到透明的玻璃上反射着他冷峻的眉眼,薄唇一张一合,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耳朵里早已轰鸣一片,意识也跟着有些不清晰了,她瘫倒在沙发上,才感觉好一些,刚刚在停车场和电梯里出了不少汗,黏贴在身上很难受。
虽然他公寓里的空间很大,也足够凉快,但她就是觉得又热又闷,很想抱住什么东西清爽一下。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好像身体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这种事情,但她脑子混浆浆的,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发生过这种感觉了。
“苏留白……”她小声唤了一下。
苏留白手中的烟吸了三分之一,他吸的重,吐出的烟雾有些大,听到女人的声音,他没立刻回头,也没立刻回应,甚至都没有看向玻璃反射中她的身影,而是径自的抽烟,径自的舔舐伤口。
“我有点难受。”她又说道。
男人这才将手中的烟头熄灭掉,赶紧回身走到她身边。
刚刚在医院时,她就感觉她整个人的晕红不正常,他只当是她感冒了,或者是闷热引起的反应,看来并不是,也不像。
“哪不舒服,告诉我?”男人伸手覆上女人的额头,想探一下温度。
却在半空中被女人拦截下,贴向自己的脸颊,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让她忍不住喟叹了声。
男人的眉头深蹙,心下有些了然,看来他们被人算-计下-药了。
是什么时候下手的呢?
一整天,他和孟暖都呆在公司,下班后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亚都见王总,可王总绝没有这个胆量使这个阴招,黎夏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问题出在下一站,医院。
在医院里,他们也只接触过苏擎,还有那个女护士,莫不是……那个女护士?
他只是透过玻璃窗远远的扫了一眼那个女人的五官,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他看到了她侧脸上有一颗痣,那颗痣不大却也不小。
在脑海里又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关于那个女护士相貌的蛛丝马迹,可由于离得太远,除了那颗痣,他能想起的只有这么多。
那么,还有一点,她端进来的水杯里掺了药,可为什么孟暖有事,他没事?
他还没有想通这其中的因由,思绪纷飞间,女人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攀了上来,挂在颈项上,带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撩拨着他的感官和心。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她的主动,可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他有时候就是这么骄傲,并且有着这么一股奇怪的自尊心,宁可这个女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也不愿意她在不清醒的状态下,甘之若饴的给他。
这不算原则,也不算墨守成规,而是男人对女人身体的傲慢,与生俱来的傲慢。
他想要一个女人,从来不需要这么吃力不讨好,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束缚住怀里不停扭动的女人,他拿过沙发边桌上的无线电话给陆川风打了过去。
陆川风刚回公寓冲完澡,还没等整理好心里的思绪,就被一通手机铃声打断,他低低咒了一声,却在看到来电号码后,按了通话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