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没有将罪名归咎到已死的文喆头上……
而是将真凶定为了张伯!
原来,文喆早在之前就拟好了日记,将他陷害张伯的言辞和伪造的证据都留了下来。
而张伯,他也不做反抗,他满口承认确实是自己害死了文喆,承认警方施加给他的所有罪名。他说自己早该入狱。说是要入狱替自己赎罪、替儿子的冤魂赎罪。贡一景试图可怜的老人作证,想尽了办法想要解救受冤枉的张伯,可警局的人没一个听她的,甚至还抛下了一句让她无比寒心的话。
“姑娘,就算事实真如你说的,凶手是文喆,可我们抓回一个死人又要怎么跟上面交差呢?老爷子都认罪了。你跟着较什么真!张伯这老头是活人,他作为替死鬼,对我们大家都好,活捉大学内的变态杀人狂,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哈哈哈!”
警察笑得满脸得意,似乎他真的破案立功一样,或许,只是因为他由于这个案子拿到手不菲的奖金吧。
“你可是警察,你的做警察的德行呢!?你怎么能冤枉一个无辜的老人!?”
警察不耐烦了,发怒地提高嗓门:“你说谁冤枉?你有证据吗?小姑娘,我看你颇有姿色才愿意跟你多说两句,你别不识抬举!告诉你。你现在是在污蔑民警,这罪名你担待的起吗?”
贡一景百般无奈只得离开了警局,她哀叹:“警察都为了钱丧失了品德……我救不了张伯……我学到的医术能救谁呢?救人不救魂,真的有用吗?”
她想起了杨子荷给她看的话:“以术救人、以德救魂”
贡一景拨通了杨子荷的电话:“杨姐姐,请你收我为徒,我想跟你行医……”
故事似乎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可周夕还“窥探”到了事件以外的插曲,是有关张伯的事,他年轻时的事。原来,张伯对贡一景说他自己是因为妻子去世才酗酒脾气暴戾的情况。是个谎言。
张楼伟,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才只有七岁,这个年纪的男孩通常很喜欢赖着妈妈,他也如此。
每晚,他都会在妈妈的怀抱里听着甜蜜的歌谣入睡。每当睡去,他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那是金灿灿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山野遍地的黄色犹如一条金色的毯子,一直铺张到远方的地平线,美不胜收。彩蝶和蜜蜂在花田间飞舞,他就追着这些可爱的小精灵跑跳嬉戏。自由自在。
时而,远方刮过一阵柔风。花田里的金色毯子变成了一片金黄的海洋,油菜花一浪接着一浪。不远处,妈妈来了,她张开怀抱对小楼伟微笑,慈祥而又和善。楼伟开心地朝母亲跑去,跟随者花浪、跟随者飞舞的蝴蝶,蜜蜂好似在于他嬉戏追逐,萦绕在他旁边。
可当他扑进妈妈的怀里时,妈妈不见了……小楼伟四处找寻,却见不到妈妈的身影,只有身边这如同天堂般的美丽花海仍旧在泛着金黄色的波浪。
他叫着“妈妈!妈妈!”从梦里惊醒,母亲就在他旁边搂着他,抚摸他的小脑瓜。
“这么小的孩子就做噩梦,乖宝贝别怕,妈妈不会走的,我会在你身边看着我的小楼伟长大,我要看着你长成男子汉,保护你未来迎娶的美丽新娘、保护我……”
小楼伟知道为什么妈妈会需要自己的保护,他和母亲过得很不好。家境萧条,他们一家挤住在狭小的房子里,暗无天日,他们的亲朋好友仿佛戴了有色眼镜一样看待他们,对他们母子的境遇只表示冷漠和疏离。
小楼伟问妈妈:“为什么舅舅他们不帮助我们呢?”
妈妈强露出笑容:“不要怪他们,因为你的爸爸……那是个无底洞……”
提到爸爸,小楼伟想到的只有家庭暴力和无尽的摧残。他的父母结婚时,小楼伟的妈妈见丈夫不喝酒、不吸烟,一心认为对方是个好男人,可没想到,小楼伟的爸爸竟然是个毒鬼,瘾君子。何为毒鬼?吸毒成瘾之人就是毒鬼,无论在什么年代,他们都是社会的毒瘤、吸血虫,这种人对家庭来说的确就是个无底洞,会拖累整个家庭坠入无底的深渊。
楼伟的爸爸夜不归宿,印象中,每次回到家里,爸爸就会问妈妈要钱。如果没有钱给他,爸爸就会暴打妈妈,连小楼伟都要遭殃。
妈妈一直说,熬到小楼伟长大了就好,熬吧,再苦再艰难,只要有儿子她都能挺过去,直到那天……
那天,小楼伟依偎在母亲怀里睡得正香甜,突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砸门声,他知道是爸爸回来了。母亲背地里说那个男人qín_shòu不如,可又无可奈何,那毕竟是和她结发为夫妻的男人。妈妈去开门,小楼伟不敢出去,他吓得瑟瑟发抖,用棉被裹着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墙角的床上注视着家里即将发生的一切。
刚一开门,“啪嚓”一声,妈妈迎面就被一个酒瓶子砸到了脑袋上,鲜血汩汩流出,妈妈栽倒在了血泊中。
小楼伟哭了,他纤细的手指紧紧抠着被子,一动也不敢动。
“妈的,骚娘们,你敢跟我装死!?我他妈让你装,跟我装犊子,你还嫩着呢!我他妈让你装死、让你装……”
“砰、砰、砰”伴随着爸爸的咒骂,一脚又一脚的踢踹践踏到母亲身上,爸爸就像一个噩梦,拳打脚踢砸碎了妈妈对人世间所有的希望。
妈妈像是一个待死的囚犯,缓缓睁开眼睛。她不去看qín_shòu般的丈夫,只是扭过头去看儿子,她觉得儿子太苦命,居然生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