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了。”周夕开口,“我已经想好自己要叫什么了……”
“叫啥?”
“我还叫周夕。”
周夕坚定地说着,在他心里,他愧对父母,以后或许再也无法相见。这名字算是父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他不想换。说什么也不。
“啊?”王宁傻了眼。
周夕对吴疆说道:“你不是说过吗,我出狱后只是一个和死刑犯周夕长相接近的人,既然长相接近,干脆也重名吧!”
吴疆爽朗地笑着:“哈哈哈,夕哥真是豪爽,说的也是,无巧不成书,既然你说不改。那就不改!”
王宁也跟着赔笑:“呵呵,也对,不仅长得像、还重名。这么巧的事,反而大家伙儿就不会信了。”
紧接着,吴疆打了个电话托人给周夕办身份证。对方也愣了,反复询问过后才只得按照吴疆说的去办理。安排好事宜后,吴疆再度开口。
“夕哥,现在该说说我给你安排的工作了。”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去做汽车工程师这个老本行。”周夕其实心里早已有数,只是不挑明,不点破而已。
吴疆笑了:“果然是聪明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希望你能来助我一臂之力。”
周夕也笑了,吴疆的所作所为和他猜想的完全一致,果然,生意人都是精明的老狐狸。他们才不会做赔本买卖,救周夕出狱,只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如果自己想的没错,这个价值就是他那“窥探”的能力。
“你还在寻找让青萝起死回生的方法,所以,你需要调查世上的众多灵异事件。有了我,我只要碰触相关人的双手就能立刻得知一切,这可让你的调查方便多了。”
周夕不假思索地把吴疆的算盘说了出来,对方也没否认,笑着点头:“嗯,待遇优厚哦,要多少工资,你开个价吧。”
周夕扬眉:“工资?吴疆,你别开玩笑了,事到如今,钱重要吗?我想,我根本就没有拒绝你的机会,不是吗?”
“啧啧,夕哥,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啊,咱们好歹也是同学一场……”
周夕不愿意听吴疆的场面话:“好,那我拒绝你,我要找别的工作,做个平凡人。”
吴疆猛地才下了刹车,车子就停在马路正中央,车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可那刺耳的噪音仿佛都被隔绝在了两人之外。
吴疆扭过头和周夕对视,两人的瞳孔一动不动,论眼神、论气势、论杀意,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吴疆理应不输给任何人,可周夕此时却没有一丝惧怕,甚至还占了上风。如果说吴疆的眼神能将人咄咄逼至死,那周夕的眼神就是毅然赴死,无所畏惧。
王宁在一旁紧张地不得了,他抬了抬手、动了动嘴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疆,如果我拒绝你,你有的是办法让我重回监狱,或者不必是坐牢那么麻烦,你可以直接让我死……我知道了你太多的秘密,你完全不该让我这样的定时炸弹活下来,我说的没错吧。”扑丰找亡。
吴疆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错。”
“所以,为你所用,这才是你接我出狱的条件。”
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对。”
两人又针锋相对地相视了几秒,空气似乎凝固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你有提条件的筹码吗?”吴疆的表情阴冷。
“窥探的事只有我知道,我大可告诉你假话。”周夕开口,“不过,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不会对你说谎,所有灵异事件我都会如实复述给你。”
“好,什么条件?”
周夕说道:“第一,你不可以为了复活青萝再杀人或者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因为无论我这能力如何,既然它赋予了我,我就不能接受它被用来做坏事。”
“可以。”
“第二,在帮你找到转生方法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什么事?”
“我要找个东西,一个刀子。”
提起要找刀子,王宁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也要找个刀子?杨子荷,就是侯志远的女朋友,她也跟我说过要找刀子,还让我托人给她调查了指纹。”
“对,我就是要找那把刀,必须把它还给杨子荷才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毁了它。”
“怎么回事?”王宁疑问着,就连吴疆都有些好奇。
周夕把之前在牢里“窥探”到的事说了出来,王宁听得入神,回过神后,他才感叹道。
“原来杀害猴子(侯志远)的凶手已经死了,兄弟,你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王宁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继续说道,“可真没想到,凶手居然是他经常夸奖的好学生文喆……倒也不怪那孩子,没想到的应该是,那把钢刀居然会迷乱人的心智,这真是太可怕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邪门的玩意儿。”
吴疆开口:“邪门吗?我看那把刀倒也还好,只不过是扩大了人心的阴暗面而已,有些催眠师或者道士都能做得到,那不过是一种心理暗示罢了。要说真的邪门,夕哥经历的无字天书,可是我见过的物件中能排第一的。”
“也对啊……”
“总之,在我帮你做事之前,我要先找到它,不能让那个东西继续为祸人间。”
吴疆咧嘴笑:“夕哥你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哦不,应该算得上是当代英雄……两个条件,第一个是不准我做坏事,第二个是做一件惩恶扬善的好事,啧啧啧,要是中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