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栩嫣看来,这群护卫武艺不精、内力浅薄,却往往鼠凭社贵、狐假虎威,也只配给她开开道,引引路,做些端茶倒水的小事。
然而即便不喜欢这群侍卫跟随,但他们毕竟还是田家的人,自己虽然与田家关系单薄,自小在圣地随师父长大,可好歹也是出生于此,总归有一二丝的情分在。看着田家人被当众打脸,岂有不管之理?
“小姐,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帮人简直可恨!先前我念想小姐喜静,不喜与人同桌而食,遂以礼相待,客客气气...地拿出银两,三番五次好言相劝,请一干人等离开。可他们呢?就是赖...赖着不走,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般,又臭又硬,一言不合就突然发难,不仅下狠手打伤我等护卫,还屡屡对主子你出言不逊,这厮小人...行径,着实可恨,还望小姐出马,为我等讨一个公道!”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领头护卫田岩,双手捧着圆如西瓜的两颊,一道塌陷鼻梁鲜血直流,眼眶斜着挤向旁边,呲牙咧嘴,连比带划,添油加醋地控诉萧战等人的“恶行”,边说还边看田栩嫣的神色,见到对方愈发难看的面容后,嘴角扬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小姐,这帮刁民会些拳脚,胆大包天,方才对我等下的都是死手啊,打得我们毫无还手之力,这倒也罢,可他们竟然口出狂言,谩骂小姐仗势欺人...这等羞辱主子之事比打骂我们更甚,简直是不知深浅,蹬鼻上脸,不可容忍啊”男子转过头来,抹着嘴边的两道血痕,望向田栩嫣的目光饱含怜悯,那形状就差没涕泗横流,声泪俱下了。
他跟随田栩嫣的日子虽不长,可对这位主子的脾性还是有所了解的,她武艺非凡,背景不弱,且一路顺境,心高气傲,最容不得别人唐突,即便是嘴上的冒犯,也是不允的。
呵,只要稍加挑拨,小姐真的生气了,可就有你们好受的。
果然田栩嫣闻言,面色彻底阴沉,望向萧暄等人的眼里满是怒意。
“喂,瞪什么瞪啊?我们又没骂你”,对面的萧黎瞧着玄衣女子像炸毛的猫一样,气势凌厉,内力四涌,不禁扶额哀叹。
她委实有些无语,对面的女子空有一副好皮囊,有没有长脑子啊,就听一个输了阵仗的下人吹天诌海,胡编乱造,这些挑唆之言还能信?
真是不更世事的花瓶,气量狭小,目光短浅,两豆塞耳,一叶迷山。
想到这,萧黎再次瞥了眼一脸熊样的领头男子,嘴角下撇,掀起一丝嘲弄的弧度,尽是不屑鄙夷,原以为行头精壮,会有些本事,却是个只知搬弄是非的银枪蜡子头,真是白长一身蛮力气。
唉,还是我家小爷好,文治武功,才貌双全,处处透着不凡。
萧黎嘟了嘟嘴,偏头回望一脸淡然的萧暄,眉眼里全是笑意。
“怎么了,我脸上是有花还是有字啊?”
萧暄虽未抬首,但还是发现了萧黎的小动作,语气尽是无奈。
“无事,只是觉得少爷你,嗯,有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