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宗案子只是普通的谋杀案……”杨启悉心,谆谆劝诫道:“去了也只是浪费时间啊,真的。”他转头看向墨心兰:“你也来劝劝他啊,我们的时间真不多了,没时间浪费在这些案子上。”
墨心兰耸了耸肩:“小白很固执的,他想做什么,没人拦得住。”
“但你至少得给我个解释啊?”杨启头疼的按着眉心,他足足两宿没睡好,现在继续走动都会伤身伤神,更别提去处理这些琐碎的案子了。
“杀人案,我需要重案,所有判决在刑事上承担十年以上罪责的案子,都必须去看一看,哪怕它只是个谋杀案也好……”白知脑袋了一边不停的思考,一边解释道:“关于这个失踪案,我们能做的实在太少,即使进行调查也是无从查起,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
“这跟查失踪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而且……千丝万缕。”白知回眸,肃然道:“对方是个大型的犯罪团伙,必定除了失踪案之外,还有其他举动,目标绝非简单的绑架,我可以确认所有失踪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快死了!一旦死了人,他们肯定要想办法进行处理余下细节,只要其中出现任何的些许纰漏,就有机会能抓到。”
“你只打算查光所有的案子?”别说杨启,就连萧影也是一愣。
“没得选择……千丝万缕的联系,也需要抽丝剥茧才能查得清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否则这将会成为一个彻底的烂案,再者,如果这个案子一日不查清,接下来失踪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迎着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白知回以一个‘这不是很正常吗’的表情。
杨启深深吸了口气:“白知小哥,我服你,今天就陪你查案查个痛快吧……”
他也是舍命陪君子了。
“那么,就把这个月内所有的案子都调出来吧。”白知也不客气的发布了命令。
几人回到了警局,将案宗摊开,大小案件共计一百零二,其中比较严重的案子一共一十三起,中等情节的案子一十八起。
“三十一起案子吗……走吧。”白知将案宗一卷,上车坐稳,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其他三人纷纷眼皮一跳,硬着头皮跟上。
……
第一个案发现场便是之前电话里提到过的凶杀案。
“太诡异了,案发现场没有东西被打乱,也没有找到作案工具。”一名老警员叹道。
“办案这么多年,这也不是头一遭了,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看不出来任何的作案动机。”另一人拍摄着案发现场图片,道:“只有一对死在床上的夫妻。”
这时,一个声音突兀的插入进来。
“证据一直存在,而我们要做的只是去寻找它而已。”说话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墨心兰,她打量着四周:“看来真的只是一桩谋杀案啊。”
“小姐,你不能进来,这里是案发现场。”一名警员下意识的开口道,但紧接着他就被另一人打断了。
杨启摆了摆手,面带疲惫的走了进来:“没事,他们是帮忙查案的。”
“长官,你这是……”一名警员小心的问道。
“电梯坏了,走上来的……十七楼,玛德,累死我了。”他靠在门板上,弯下腰喘着气,斜着眼看着前方三个面不红气不喘的两女一男,不由得嘴角一抽,暗道怪物。
白知走过房间的小道,‘视界’之中,所有的细节一一被声波回馈至大脑。
行至卧室的门前,他脚步一顿,细细道:“没有破门而入的痕迹,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香气……这是香烛的味道,什么日子需要点燃香烛?”
“清明节?”一名警员灵光一闪道。
“那是上香,不是香烛。”墨心兰翻了个白眼,她点了点嘴唇,机灵道:“香烛,香烛,烛光晚餐?”
“嗯,烛光晚餐……昨日应该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白知指着不远处墙壁上挂着的结婚照,道:“去检查一下他们的结婚日期。”
杨启眼明手快的取下结婚照,看上一眼,对照了日期后,吸了口凉气,沉重道:“对,今天是他们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
“刺激一个人杀人的方式很多种,这个案子……大概就是心理罪了。”白知侧目,没有进入卧室,而是绕过大厅,低语道:“犯人的内心有一定畸形,他应该对情侣和***有着依赖性,类似于痛恨和沉迷。”旋即他给出了定论:“犯人是单身狗,无误。”
这瞬间,许多在场的警员都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好吧,单身狗……那作案工具是什么?”墨心兰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这家人的厨房里,灶台很干净,证明他们几乎不做饭,或者是外卖,或者是出去吃……事实也证明如此,垃圾篓里是外卖披萨的盒子包装,他们应该是点了丰盛的晚餐,为了庆祝七周年的结婚纪念日。”白知走入厨房,打开了壁橱:“作案工具就在这里。”
几人跟近过来一看,语气一滞:“刀呢?”
“屋子里就这么大,你们猜会在哪里?”白知指着不远处的地毯:“地毯上有一处泥土的痕迹,十七楼里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房间内只有盆景里有泥土,翻开盆景,作案工具就应该就在下面。”
杨启低头一看,拨开上层的土后,立刻找到了崭新却染着鲜红的厨刀。
“好吧,菜刀……的确和伤口吻合。”
紧接着,萧影直言问道:“那,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