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金妆>五 是驴子是马?

兰福晋进来后,瑾安容微微欠身问候了一声,兰福晋也回了礼。

兰芝琴当年是和金婈差不多的侧福晋,府中地位不是瑾福晋能比的,不过就这一幕来看,緼婧明显感觉到不似当年了。

夏緼婧入府也不过几日,除了到太福晋处问安,再就是吃过两回筵席外,和众人也无几回照面,如今这府里谁贵谁不贵还真不清楚。

只听说金婈当年没多久就取代了大福晋的位置,登顶了韦王府的后府妻妾之尊。

沈碧青依然是那副小心谨慎谨小慎微的样子,忙起身欠首,甚是谦恭。兰芝琴也微笑回礼,坐到了右首椅上。丫鬟适时呈上一盏碧螺春。

以緼婧眼下的府中地位,自然是要恭敬的主动行礼的,兰芝琴倒也没有十分拿大,微微颔首回了緼婧礼,以她的地位,就是不给緼婧正眼也奈何她不得。

緼婧坐在沈碧青的下首,和兰芝琴正好可以对望。她不由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番,兰芝琴面色温润比当日更好了,不过緼婧眼尖的发现,她眉梢眼角总有些寡欢之态。

想想瑾安容的态度,多半这几年兰芝琴混得不怎么样啊。緼婧真好奇这个瑾安容这几年到底凭什么上了位呢。

貌似一片温厚祥和的场面,四个人各自喝着茶。

“听说这几日兰福晋牙不好?倒是怎么个不好呢?”沈福晋关切的问兰芝琴。

兰福晋道:“正是呢,我这牙不好已经三年了,一直忍着过来了,也不晓得是这一阵怎么啦,突然疼起来,真是恨不得不吃饭了,又没有法子不吃,每日吃饭简直就是受罪呢。”

沈福晋突然想起什么,道:“好像早几年唐大福晋还在时,她也牙疼过几回,后来说是她屋子的丫鬟伺雀用她们老家的土法子治好的呢,兰福晋要不找伺雀问问是什么法子?”

“伺雀?都好久不见她了,如今她去哪处了?”兰福晋一时之间记起伺雀这个人来。

“说是去花坊了吧。”

“这都一下子好几年了,她也算是命苦,那会子多伶俐的一个人,竟然去种花草了,哎。”兰福晋叹了口气。

夏緼婧心中冷笑,一个丫鬟你都这样有同情心,当初落井下石的事情可是你带头干的,不是你的证词,伺雀能去花坊种花草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圣母?

“可不是呢,兰福晋打发人去问问她吧,那法子可管用呢。”沈福晋回道,緼婧听她的话,很明显沈碧青想回避当年这个话题,很快从伺雀身上转到治牙齿的事上去了。

害了人性命,果然是不想再触及当年了。

坐在右首的瑾福晋说道:“兰福晋怕不是唐大福晋那个牙病吧?”

“这倒是不晓得,牙也没有上虫,也没有裂,就是莫名其妙的疼起来,这一疼整整有三年了。”

瑾福晋面露揶揄的笑道:“我倒是听老人讲,要是有什么心事集聚心火在体内,这火气无处可去,这牙就疼,心事越重牙越疼。呵呵,兰福晋细细回想一下,三年前可有什么心事呢,这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此话一出,兰福晋脸上一下子变了几回色,先是一阵红又一阵绿,像是被人下了蛊似的模样。

沈福晋忙低头喝茶,装什么都没听到。

夏緼婧见此情形嘴露笑意道:“兰福晋能有什么心事呢,瑾福晋真会说笑。”

瑾安容的性子緼婧有数,肚子里藏不住什么,最怕的就是激将。

“你初来乍到的,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三年前这府里发生过什么你知道吗?要我说,唐大福晋上天有灵的话,怕是常常回这里看看呢!”瑾福晋故意把最后这句话说得语气更重。

只听哐当一声,兰福晋手中茶盏滚落在地,碎成几块,茶水四溅。

“一时手滑竟砸了……”丫鬟闻声赶紧过来收拾残局,又端了一盏茶过来,兰福晋整了整衣衫,轻轻推开了茶盘:“不喝了……”

瑾福晋抬了抬她那傲娇的厚唇,满意的吹了吹杯上浮着的热气。

沈福晋一语不发,如果有一条地缝她早躲进去避这场尴尬了,可惜没有,她只得闷声干坐着,心里悔不迭自己提什么牙疼呢。兰福晋当年确实对不住唐大福晋,如果她能站出来作证人,唐大福晋也许就不会有罪了。

可是在当年那种情况下,已经证据确凿了,有谁又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呢,而且龚福晋是最得宠的人。不但兰福晋不肯作证,就是瑾福晋和自己,不也是否认吗,瑾福晋又凭什么这么咄咄逼人,而兰福晋又何必这么在意?沈碧青实在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緼婧心下诧异:真是奇怪,兰芝琴凭什么这么害怕?她就算是落井下石,到底推人下井的不是她,何必慌成这样?

“王福晋来了。”外面丫鬟声音传来。

是王馨兰来了?王福晋恐怕是这府里当年真正帮自己说过话的人了,虽然依然救不了她,但緼婧还是对王福晋心存感念。

不过,就算人在眼前,緼婧也不能有所表示啊,这一世自己又不是唐宛之,希望她这几年在府里过得好一点吧,或许她还能像当年一样帮自己在府里大展手脚呢。

然而事实上事与愿违的时候挺多。

当王馨兰进厅里的一刻,夏緼婧就明白了她的处境:一身素花裙子,发髻上不过是插了一支银簪子,手中拿着的团扇也因为日子久了早没了丝绸的光泽。这一身都还远远比不上碧珠云珠的派头呢。

是,就是早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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