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知道不?听说今晚开幕式左哎。”
人堆里一小年轻拍着身旁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兴冲冲的说着。
“是吗?不可能吧?虽然全能哥是靳诗月男朋友,但网上不是传她们最近在燕京休假吗?昨天我还看江雅歌的微博更新了她在家里打游戏的照片呢,今天就跑五京来唱歌?再说了,就算亲兄弟还明算账,这又不是奥运会,只是个电竞比赛,左右手这种明星会来?我不信?出场费都给不起!”
“你还真别不信,你看这个,大红字标题,昨天更新的。”
“哎!真的哎!前两天我看都没有提这事,怎么今天说来就来了?主办方吃翔啊,这么大牌的嘉宾,随便搞点什么商演走个过场,门票费就得几百了,咱们这票才三十块?不得把底裤陪光?”
“听说这门票原本定价一百多,是全能哥让主办方把价格降到三十的。”
“是吗?全能哥好人呐。”
“好人加一!”
没过得一阵子,其他地方也在传着类似的对话,但是内容稍微有些差异。
“听说了吗?原来票价三百多,全能哥让降到三十的,有左右手呢。”
“什么!这么给力?”
“真的!”
过不得一阵子,又变样了。
“听说了吗?原来票价一千多,全能哥让降到三十的!”
“我的天呐!这得多大方啊!我以前都挺不喜欢他的呢,看来以前是我想错了。”
“恩呢,好人。”
“大好人!”
消息不断扩散,越传越夸张,可算是在传到某个角落时在一千多这数字上打住了,毕竟再往上涨也太科幻了些。
不过,坐在这堆角落里的,却是一群光头。
“不可能!陈光这人渣绝对没这么好心!我才不信!光是左右手两个人的出场费就得上百万,他票价三十多根本就没得赚,咱们能在这儿看三天的比赛呢!”
反光联盟会长,顶着他分外醒目的大光头斩钉截铁的说着。
他身旁的人倒是有些动摇,“会长,咱们不是全能哥的粉丝团体吗?你怎么骂人呢?”
“呸!我们是反光联盟!是反陈光的!谁特么让你不打听清楚就混进来的,你给我滚!你被反光联盟开除了!”
“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剃了光头,会长你怎么能说踢我就踢我啊!我不答应!”
“就是!我们都不答应!剃个光头容易吗?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你这不坑人吗?”
“那怎么办?我一早就和你们说了,咱们是反陈光的,你们就偏不听,偏以为我在和你们开玩笑,我真是头都大了。”会长大人也挺苦恼的,他稍稍估算发现自己背后这两百来号光头,居然大半都很愤怒。
他开始慌了。
虽然大家理念不合,但他真的很舍不得这么多和自己一起光头的好基友。
想起这段日子相识以来大家成天在群里聊天打屁的场景,想起线下聚会时一起撸串儿觥筹交错的热乎,会长大人的眼眶,湿润了。
相逢就是缘分,一起光头更是千百世修来的并肩作战的大缘分。
志同道合的朋友,多么难得啊!
他的内心无比煎熬。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他如此自我怀疑着。
可一想起自己心爱的靳诗月非但鲜花插在牛粪上,更将她宝贵的假期挤出这么一天来,不辞辛劳飞跃数千里给陈光这人渣站台,他的心里又在滴血。
苍天呐!
大地呐!
为什么你要这样残酷的折磨我?
我只是追个星,我只是愤怒于自己的女神被人夺走了,为什么你就要让我面临这样残酷的抉择,到底是友情更重要,还是女神更珍贵,我才三十来岁,就要面对这么高深的人生哲学,我好痛苦!
你们怎么就不明白,这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想想,陈光弄这么大动静,又是自己掏钱,又是几乎不要门票钱的!
这么大的会场,布置得这么美轮美奂,世界各地的选手都得飞过来,还连续三天!
他这得亏多少钱?
你们算算?
他肯定在图谋着什么,他肯定心怀不轨,他这就是给黄鼠狼拜年!
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
我怎么就这么愤怒,可我真的舍不得你们呀!
其他人也被会长这副眼中含泪的样子弄得颇为感伤。
虽然大家理念不同,但这友情的羁绊却是做不得假的呀。
“会长,不然干脆咱们把联盟分成两个分部,大家还是一家人,就像住在不同的房间里,一样的嘛。一间房住反对陈光的,一间房住支持陈光的,咱们不管陈光,一起时还是朋友呀!”
终于,他最信赖的副会长提出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
于是,会长大人生命里最难的抉择就这样迎刃而解了,只是他看着靳诗月与江雅歌带着诸多伴舞在舞台上又蹦又唱的给陈光凑人气,他就更心痛了。
万恶的臭地主黄世仁陈光,我心爱的女神就是这样被你利用的?
可恶!
开场表演约莫持续了二三十分钟,左右手二人把气氛炒得超热,然后大约八点半时,在万众瞩目之下,首届也可能是最后一届全球刀塔solo王座挑战赛即将正式开始!
因为陈光的三十元门票策略,现场观众直接爆满,整整五万名观众翘首以待,外面没买到票的围观党或许更多。
竹子直播平台上的观众数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