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魔符?”郁煌问道,“是什么?”

“引他入魔的东西。”关宗将几张纸码好,笔别在最上面递给工作人员,确认无误后掉头就走。

郁煌:“狏即会受到什么惩罚?”

“如你所想。”

郁煌叹了口气,也算是无可奈何,他说:“其实狏即也挺惨的,落到这种地步真的是命运弄人。”

“哦。”关宗冷漠地点着了香烟,按开电梯一路下去。

郁煌絮叨:“他原本在山林里,被当成野狗抓进了城,之后日子就一直过得不太好,你看它见到有人在虐狗立马就炸了,这跟他的经历有关。我们去的那家人收留了他,可他因为自身体质的原因给那家人带来了很多不幸,他没有认清现实,还以为只是一场梦,一直在等着那家人回来。关宗,你有在听我讲话吗?!!!我说这些不是在为他开脱,只是希望让他的惩罚来得果断一点,不要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折磨他,你们协会看着挺正规的,应该不会吧?”

关宗:“不会。”他拐了弯推门进去行动部,将所有文件都交给薛蓉蓉,说:“今天正式离职,这是相关文件,驱魔的道具都在我办公室里放着,现场清点一下。”

“关哥……”薛蓉蓉一脸不舍地看着关宗,“你别走,我们都舍不得你走。”

关宗摇了摇头,敲了敲何进的桌面,何进立刻拿出一包烟站起来亲自给关宗点上了,关宗冲他笑了笑,说:“谢了,兄弟。”

何进眼眶发红,摆了摆手。

出门的时候正撞见回来的汤凯,汤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他见到关宗在抽烟,嫌弃地说:“你怎么又在抽烟,抽烟会让牙齿变得很!难!看!”

关宗问:“狏即怎么样了?”

汤凯耸了耸肩,说:“还能怎么样?就那样,活不长久了。”

“协会准备怎么处置他?”

“没听说。”汤凯摇了摇头,说,“按照它那个状态,等不到处置下来就得死,那个引魔符太狠了,贴上去那一刻生命值就快掉光了,现在在a2层大牢里收押着等死呢。”

郁煌脊背发寒,心里直觉着对不起狏即,仙界的东西,尤其是醉仙那个讲究生活品质的疯子,能拿出来用的绝不会是什么三流的次品货,狏即肯定受不住。

***

a2层大牢……a2,a2……

郁煌背着个包躲在墙后,东瞅瞅西看看,见没人了,才一溜烟地跑过走廊。

今天元旦,大家都回去过节了,星卜社内人少得很,他才能有机会溜进来,要不然的话估计连大门都进不去,别说来偷跑来a栋大楼了。

星卜社内共有三栋大楼,一栋是人员办公大楼,一栋是摆放驱魔器材跟物资的大楼,剩下这一栋则是专门收押跟驯服妖怪的。

a楼共7层,越往上收押的妖怪越厉害,可惜坐电梯的话不管去哪一层层都要刷电梯卡,不坐电梯走楼梯的话也有需要权限才能打开每一层的门。

郁煌站在门前愁得很,不知道要怎么将门打开。

***

元旦,北京

星卜社的大佬们围坐成一圈,中间高燃着永不熄灭的炉火,赤红色的火焰照耀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将他们眼底的情绪隐藏得更深。

“有必要吗?”沉默中有人先开了口,一个身穿白色曳地长裙的女人微启红唇,语气嘲讽,“为了一个不足三十岁的年轻驱魔师,将我们都从各地叫回总部,他关宗有这个能耐?”

“会议已经在举行了,少些类似的牢骚。”坐在她对面的中年男人一板一眼地说。

女人冷笑一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难道宋部长就不想知道秘书长将我们都叫来的原因?”

她这一句话将所有暗藏的矛头都指向了坐在火焰正前方的老人。

老人估计有九十岁了,须发尽白,脸上皱纹一层叠着一层,压迫着五官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他冷静地坐在那里,像是一尊古老的顽石,一动不动。

坐在他右手边的年轻人顶不住众人几乎要杀人的迫切视线,颤抖着声音说:“师父有他的打算。”

“邵理,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资格吧?”女人将杯子扣在桌面上,圆桌中间的炉火蹿了几蹿,火舌蹿到年轻男人的脸上,烧灼发丝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年轻男人吓了一跳,勉强保持冷静地坐稳了屁股,压下怒气。

“夏姐,你又何必跟一个新人动怒。”裹着深色风衣的胖子拉了拉女人的胳膊。

“她讨厌关家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让当初关冗没瞧上她,就那泼辣样儿谁瞧得上?”

“你!”

老人这才睁开眼睛,那一双眼睛空濛似是无物,他转动了一下手里的杯子,炉火猛地拔高到一个视线几乎无法触及到的地步,在座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等待着老人的发言。

“天有五气,万物化生。木清则仁,火清则礼,金清则义,水清则智,土清则思:五气尽纯,圣德备也。木浊则弱,火浊则淫,金浊则暴,水浊则贪,土浊则顽:五气尽浊,民之下也。中土多圣人,和气所交也。绝域多怪物,异气所产也。苟禀此气,必有此形;苟有此形,必生此性。元气的变化会改变事物的本质,这些理论你们以前的族中家长都应该教育过你们吧?”

几人都低着头不说话,老人目光望向先前一直口出嘲讽的夏姣:“你父亲夏言平教过你吗?”

夏姣咬着下唇点了点头,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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