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宗意外的表现让郁煌也不得不去关注那块铁器。
铁器是灰黑色的,在灯光下表面有层暗红色的流光,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一部分,郁煌没打搅他们对话,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
关宗沉默了很久,对小真说:“拿两杯水给他们。”
“麻烦了。”许权满脸得意,在沙发上坐下,冲郁煌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郁煌站起来坐到独立沙发上,瞧了一眼大开的房门,去厨房找了保鲜膜出来,琢磨着是先糊窗户还是先糊门。
茶水送上桌,许权又跟关宗客套了几句,关宗不耐烦地问道:“这块铁器是哪儿来的?”
“关先生,这跟我们要跟您说的生意有关。”许权说道,“您先看看这个。”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几张照片,摊开了摆在桌面上,一张张翻给关宗看,“这是在c市乡下的一处老宅子,您先看看。”
关宗一眼扫过照片,一股浓郁的阴气破开照片向他脸上扑了过来。照片上的房子能看出来十分老旧,但是被保养得却很好,只不过房屋格局,位置设计都透着一股子阴森的气息,整个布局都是照着阴宅来设计的,比蔺如住的那处阴穴还要招鬼怪。
郁煌也不糊门了,跑过来看那些照片,他从中拿起一张问道:“怎么宅子门口就一座石麒麟?另一座呢?”
“小兄弟果然一双慧眼。”许权赞美道,“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说的案子。”
关宗特烦许权这种磨磨唧唧的说话方式,将手里的照片全都扔在桌子上,说:“一分钟,说完。”
许权一愣,刚准备说书似的天花乱坠一通就听见关宗来了这么一句,他忙说:“不是,关先生这事儿挺复杂的,我得仔细给您说道说道……”
“五十秒。”
“关先生,您这不能……”
“四十五秒。”
许权:“……”
关宗:“四十秒。”
许权大叫道:“这套房子原本的主人去世了,分家分到这套房子的后代在装修的时候从后院里挖出来了一具石麒麟,正好跟门口这只石麒麟是一对。打那之后这套房子就一直出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严重的的一次是有人死在那儿了!我们查不出原因,也找不到是什么妖怪作祟就来找关先生帮忙了。”
“哦。”关宗抽了一口烟,问道,“跟铁器什么关系?”
“铁器……铁器……”许权一个头两个大,眼珠子一直转悠,急的汗都快落下来了,许权见关宗要站起来准备结束对话的时候忙说,“铁器也是一并从后院里挖出来的。”
关宗又坐了回去,手里摩挲着那块铁器,他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在乎这块铁器?”
“是、是……”许权被关宗的气势逼得浑身冒汗,话都说不利索,他本来就是负责人事科的活动,最擅长的就是一张嘴跟这双洞悉人心的眼睛,可他在关宗面前就跟瞎了哑了没啥区别。
黄烦稳了稳许权的情绪,搅屎棍一样地说:“关先生,别这么着急嘛,慢慢来,慢慢来。”
关宗的语气更严厉:“谁说的?”
“我们也不认识那个人——”许权说,“他说是您的旧友,您能看到这块铁器一定很开心,所以我们猜测这铁器对您很重要,才斗胆拿来邀请您帮我们处理这次案件。”
“旧友?”关宗在脑海里扫了一遍所谓的“旧友”,除了蔺如以外没有人知道有关铁器的事情,蔺如成天宅在钟表店轻易不会出门,不太可能认得九薇楼这些人。
关宗问:“我的哪位旧友?”
许权又一哆嗦,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站在关宗面前就情不自禁地发抖呢?
他结结巴巴了一会儿,听见黄烦语速极快地补充:“你的旧友都不记得还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是你的哪位旧友啊,我们那会儿在检查资料,他就站在桌子旁边指指点点,拿着那块铁器说你一定会有兴趣,然后就走了。我们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态度——”顿了顿,黄烦又说,“既然你感兴趣那么要不要跟我们合作?也许能找到更多的铁器呢?我看这一块只是个碎片而已。”
关宗:“……”
他看着那枚铁器,说:“东西留下,我再考虑一下。”
黄烦跟许权对视一眼,征求许权的意见,许权考虑了片刻点点头,说:“那今日就先这样,如果关先生同意此事就打这个电话找我。”他把一张名片压在铁器下面对关宗说,“希望能尽快接到关先生的电话。”
见他们要走,郁煌一下子就跳到许权他们面前将他们一把拦住,许权看着郁煌,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小兄弟还有什么赐教?”
郁煌冲他们伸了伸手:“喏。”
许权笑容绷不太住:“怎么?”
郁煌说:“门窗修理费三千,谢谢。”
“三千?”许权瞪了瞪眼睛,“这么贵?”
“那当然。”郁煌眼睛一眨不眨地说,“这可是关宗家的门窗,上面设置了多少禁制你们知道吗?还不是看在你们是九薇楼的份上打了个折扣,不然可不只是三千。”
许权:“……”他认栽,“你跟我去楼下取钱?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
“不用。”郁煌摆了摆手,“支付宝转账,谢谢。”
许权:“……”
黄烦:“……”
我操,这山鸡是有多与时俱进?!
等许权走后,关宗就打电话找人把门窗重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