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夕阳从浓密的枝叶峰里没精打采的落下,森林里变得更暗了,几缕不知名的凉风拂过所有人的肌肤。
萧青然拭去额头的细汗,手里的大锤握紧几分。
死寂一般的森林,突然响起一声破土之音,就好想骨头被嚼碎的声音。
声音在他们的背后想起,五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后看去。
什么都没有,连一个鬼影都没。
谢扶风不由自主的拉紧天玄平的胳膊,一张嘴微微发白。
气氛又回到最初的时刻,天已经完全黑了。
粘稠的黑色攀附在所有的植物上,不留缝隙。
没人觉察,在他们的身后,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
一轮冷月孤零零的待在空中,白清的月华挥洒到森林中,树木鬼影绰绰,寒风习习。
雾,渐渐变得浓了起来,就如同一块白色的碗把他们卡在森林里面。现在他们的可见度不足一丈,基本上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依靠他们不算强的神识,辨别方向。
谢扶风依偎在天玄平的身边,担忧地说到:“顾大哥,我们今天晚上该怎么过去啊。”
杜薛挽:“你说呢,问这种白痴问题。”
谢扶风地下头,黑夜为她的双眼盖上了一层保护。
这时,顾秦峰停下了,他太头看了看离他们最近的一课大树,说:“今晚我们就待在树上修炼,一有动静大家也可以尽快做出准备。”
天玄平:“我觉得可信。”
萧青然:“我随便。”
而谢扶风和杜薛挽对于顾秦峰的建议也并没有异议。
五个人分别坐在了相隔最近的三棵大树上修炼,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夜,极静极静,静得似乎可以闷死一个人,不,是一个修士,一个活蹦乱跳的修士。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它似乎不想看到什么,静悄悄地藏进了黑云当中。
夜很深了,所有的生物都回归平静,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一声破土之音再次向起,仿佛静夜里的一声惊雷。
顾秦峰警觉的睁开眼睛,他放出神识,什么也没有发现,除了茂密的树木和黑黄的土地。
雾,更加的浓,就像一锅浓汤飘出的白气,弥散在整个森林。
萧青然所在的那棵大树在所有人没注意的情况下,它动了,虽然只是小幅度地摆动一次。
一根泛黑,布满小锐刺,成儿胳膊那么粗藤蔓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黑绿色的藤蔓在半空中对着闭眼的萧青然罢了几下,似乎在向她招手,有似乎在告诉她,你快完了。
此时的夜就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任人宰割。
又一声破土之音再次响起,此后接二连三的破土声纷纷而起,噗噗不断。
黑绿色的粗壮藤蔓直接“咻”的一声缠向萧青然,紧紧地裹住她的全身,把她包得像一个绿色的大粽子。
那些发出破土声的东西终于现出本来的原形,一只只头大的老鼠双眼泛红,都疯了一般爬向他们所在的树上。
越来越多的老鼠从土里冒出,没完没了。黑色的老鼠与黑夜融为一体,吱吱吱的叫个不停。老鼠的牙齿裸漏在外,锐利的爪子死死地扣住大树向上飞速爬行。
吱吱吱~,漫天飞向,所有人睁开了眼睛,惊骇地望着树下。下面,黑压压的老鼠一片一片,疯狂的爬向树上。他们都没想到这片森林居然会有这些东西,
夜,是无尽的黑,令人毛骨悚然的黑。
天玄平当机立断,直接掐出一面火墙,下面的老鼠被烧得“啪啪”作响,浓烟滚滚。
在火墙释放的一瞬间,顾秦峰手臂一挥,大大的袖子下,射出无数根金针,嗖嗖地穿透那些老鼠。
树下血肉飞溅,树上法光四射。
杜薛挽灵气一凝,十几只灵镖出现在空气中,疾射向老鼠海中。谢扶风也是不留余力,无数水箭攻向树下的一片老鼠。
被藤蔓紧紧裹住的萧青然,身体上被挤得青筋凸起,一双眼睛闭住。她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被被挤得透不过气,一丝暗青色的火焰从萧青然的指尖冒气,噼里啪啦地烧着藤蔓。那藤蔓似乎很怕雷炎似的,无奈松开了萧青然。那出被雷炎烧伤的地方变得焦黑焦黑。由于萧青然被藤蔓缠住,所以其他人也并没有发现萧青然是如何挣脱的。
被萧青然烧伤的藤蔓生气一样在空气中乱摆,半空中再次出现数根藤蔓,和之前的一摸一样。萧青然眉头一皱,十指一张,十支土箭浮在她的身前。土箭直击黑鼠,一箭三雕。
萧青然的脑海忽然一阵晕眩,身体差点从树跌下来。刚刚,那根藤蔓在捆住她的同时,上面小刺上的毒进入了她的身体,那种毒应该是一种致晕的毒。
萧青然的手上赫然出现一把黑剑,她觉得,还是黑剑比较顺手。黑剑上杀气涌现,气势如虹,在那一瞬间仿佛拥有了摧毁一切的能力。
站在牢固树干上的谢扶风,一边释放水系法术,一边投出源源的符咒。她分出心神观察正在战斗的杜薛挽,眼中飞速划过一道暗光。
树下血流成河,两边都陷入的僵局,可那些老鼠却想怎么也杀不完似的,反而越来越多。
正在不停释放灵气镖的杜薛挽并没有觉察到身后一阵的劲风,可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所在站的那根树“咔”的一声断裂,身体直直向下坠落。
天上的月亮退出云层,坠落到半空的杜薛挽无意瞥见谢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