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泱泱大隋>第十章 陶氏门徒

柳抃看着杨昭缓缓地点了点头,而后眼神又往门外一瞥示意。

杨昭虽然明白了柳抃的意思,但是却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无视柳抃焦急的眼神,见拜师礼已成,又对老先生道,“恭喜陶老先生喜得爱徒。”

“多谢王爷,范遥确实是天纵奇才,老夫也不会砸了陶家的招牌。”老先生看着范遥笑道。

“哦?”杨昭眉头一挑,原本只是恭维的话,希望从老先生口里套出点什么,没想到陶老先生对范遥评价如此之高,居然以天纵奇才四个字形容他,“人不可貌相,小遥其貌不扬,没想到竟是得到老先生如此赞许。”

老先生捋着胡须微笑着也不答话。

范遥苦涩地咽了下口水,这拜师礼完成,算是彻底攀上陶家了,也不知这一时冲动是对是错,天纵奇才?嗬,后天说不定就要露把柄了。又听到杨昭在议论他,其貌不扬?来到这一世自我感觉良好的范遥深受打击。

抬头看到老先生鼓励的眼神,哎,不能堕了先生面子。

范遥挺直了身子,“殿下昨日晋王府所言可算数?”

“昨日所言?哦,自然,你我平辈论交,不论身份,不必言必称殿下。”

“那好。”范遥直视杨昭,铿锵有力地道,“世昕,先生是否谬赞,两日后雅集自有分晓。”

“哦?”杨昭轻笑一声,“小遥倒是信心十足的很呐,那本……我就拭目以待了。”见柳抃又在对自己使眼色,略微一顿,“今日就此别过,告辞。”

早已坐立不安的柳抃见机马上起身告辞。

“王爷慢走。柳先生慢走。德荣,德阳,代老夫送送王爷和刘先生。”老先生也不挽留,让二人前往送客。拄着拐杖起身对范遥道,“随我来。”

“柳先生,如此这般匆匆告辞却是为何?今日我等本就缺了礼数,岂不是更让陶家看轻我等?”出了陶家大门,杨昭略带不满的问道。

“非也,时势今非昔比,区区陶家的意见并不像往日一般重要。”

杨昭见父王还未确立为太子,只不过是前进了一大步。柳抃就已经有点得意忘形不免有些不快,但是柳抃不是自己的属官,自己还要尊称一声先生,也不能责备。

“殿下,这范遥到底何许人也?昨日王爷提到了在下也没在意,今日见陶老爷这举动,似乎另有隐情?”柳抃疑惑地问道。

“范遥,梁朝尚书左丞范迪之孙,父范裦,兄范远。昨日本王派人调查了,只有这点资料,从本王与他的三次接触来看,并没有看出文采过人之处。”杨昭思索了一番,“昨日父王要我教好与他,他却唯恐避之不及,只能说是颇有城府。今日陶先生如此郑重地收他作为弟子,却不知范遥有何能耐。本王倒是对他更加感兴趣了。”

“区区黄毛小儿,比殿下还要小几岁,想来也不过尔尔。”柳抃摇头晃脑地说到,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同时把杨昭也比喻成了黄毛小儿,“殿下我们赶紧回去吧,来时太史丞说过了晌午很有可能会下暴雨。”

常言道文人相轻,古人诚不欺我。这柳抃,人到中年,却代表晋王府参加雅集,胜之不武,一点都没有害臊的样子。更何况此人学识未必在自己之上,胜负犹未可知。杨昭冷哼一声,跨上战马,率先绝尘而去。

柳抃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杨昭的背影,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殿下,最是无情帝王家,正因为晋王殿下即将成为太子,在下才要冒犯与你啊。”

来到书房,二人坐定,老先生右手食指敲了几下桌面,“范遥,如今你我已是师徒,你可知师徒的含义是什么?”

“学生知晓,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甚好,那么为师有一问。”

“先生请讲,学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之前有无师尊?咏莲之词可是你所作?”老先生停下了敲击桌面,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陶老先生之前被二少爷说动,下了收徒的决定,主要就是受了咏莲词以及范遥随口说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影响。若是此时范遥回答不是本人所作,那这个乌龙就闹大了。师徒之名已在小王爷面前定下,根本没有反悔的机会。况且陶老先生一世英名不会也不能轻易地解除师徒关系。情急之下做的决定,结果如何就看范遥的这个回答了。

“学生并无其他先生,仅有大哥教学生识字。爱莲说确为学生所作。”范遥在心里默默地对周敦颐说了几句抱歉,面不改色地将著作权归于自己名下。

“如此便好,”老先生明显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爱莲说?已经把名字定下了?看来是补完这篇文章了么?你曾说过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背诵一遍让老夫好好品味一下你口中的浑然天成的文章。”

范遥先默背一番,检视一遍是否有超前之语或者避讳,偷偷地改了几个字,朗声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隋朝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老先生听完,嘴唇微动,静静地咀嚼一番,随即提笔在身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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