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吏部侍郎高大人来了。”回府之后,杨昭问明白事情经过,匆匆找到杨广。
“高大人?高构?”杨广皱了皱眉头,“怎么是他来了?”
杨广坐在椅子上半仰着头,仔细回忆自己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杨昭则有些奇怪,这个时间父王竟然是从外边回来的,平常这个时候应该都是在监督学者们修志才是。
“高构来了也没什么要紧的,本王自己也没有找到什么疏漏。”杨广自言自语道,随即又想起来一件事,问道:“昭儿见到高大人了?在何处遇到的?他在做什么?”
“这个……”杨昭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高大人现如今在溧水县,正在追查一起案子。”
“查案子?有趣。父皇夸几句断而合理,就以为自己是刑部了?”杨广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有感觉到了其中的怪异,“等等,溧水?你去溧水做什么?溧水有什么大案子么?”杨广想了想,溧水县并没有什么文书前来,不由奇怪地问道。
“儿臣协同范遥前往溧水……游玩的时候,巧遇高大人。他正在尾行……哦不对,跟踪一个人……”杨昭说不下去了,抓耳挠腮地想着说辞,总不能说自己把他揍了一顿吧。
“跟踪一个人?什么人?”
“反正经过一系列事件,高大人认出了儿臣,”杨昭模模糊糊地一笔带过,“他告诉我最近溧水县盗窃案频发,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决定亲自处理这件事,看看晋王统治下的扬州是否如同奏折中所言一般匪患不存,天下太平。而他跟踪的那个人就是目前最有嫌疑的人。”
“可恶!”杨广突然一拍桌子。
“父王息怒!高大人这样做虽然属于鸡蛋里面挑骨头,这天下又有哪个地方敢说自己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还不都是********?父王……”
“不!为父不是气的这点,这溧水县上下明知高构到来,竟无一人知会本王,这才是为父最担心的,溧水县如此,当涂,江宁二县不知如何?为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还没有养熟这帮白眼狼么?!若有一日本王登上皇位……”
“父王!慎言!小心隔墙有耳!”杨昭大声打断道。
杨广自知失言,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那高构还说了什么没有?”
“高大人还说此人乃是被父王剿灭的几股山贼之一,很有可能是前朝余孽。”
“呵!这高构难不成还有责怪本王斩草不除根的意思?前朝余孽?整个扬州土地上能动的哪个不是前朝余孽?全都杀了不成?”杨****言冷笑。
“恐怕确有此意。”
“当初若不是许诺降者不杀,我大隋将士又不知道要阵亡多少,南逃的真正前朝余孽又该如何剿灭?那高智慧的叛乱又该如何平定?那本王又改如何守住这片土地?痴人说梦!”杨广冷笑连连,显然并没有为此事担心。转移话题问道:“昭儿,这几日与那范遥相处可有什么收获?”
……
“范公子!”正在屋内想着事情的范遥听到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打开门一看,可不就是熟悉的人么!“老管家,你怎么来了?”说着让开身子好让老管家进屋。
“哎呀,这不是不少日子过去了吗?你除了一封书信就什么音讯也没有,范远和老爷有些担心。这不,今天一早老奴就随着府上来王府办公的马车来看看公子嘛!”管家笑着说道,谦让了一番进入了屋内。
“老管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喊我小遥吧!别自称老奴了,会让小子折寿的!”范遥把显得有些拘束的老管家按到椅子上,亲手奉上一碗茶。
“使不得!使不得!”老管家慌忙双手接过茶碗,“范公子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已经是老爷的弟子了。这种事情可不能让你来做,会折煞老奴的!老奴一把年纪了,服侍了老爷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公子可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老管家,说什么习惯了,你以前在小子面前可是自称老夫的啊,千万别称奴了!瘆得慌。”身为社会主义大好青年的范遥,实在是受不了别人对着自己称奴。
“老……老朽知道了,范公子近日在晋王府过的如何?”老管家不想在这点上纠缠了,转移话题道。
“一切安好。请大哥和先生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范遥知道老管家开始替大哥和先生带话了,端坐答道。
“你曾说过晋王不出三年必为太子,然则近日京都来信,陛下重赏了阻挠晋王私设邮驿的荣毗,此事你可有所闻?”老管家模仿老先生的口吻问道。
“有!但这件事经过学生、晋王、以及晋王府诸位幕僚探讨,并不会导致晋王失宠,晋王依旧不出三年必为太子。学生可以以性……节操担保!”范遥义正言辞,嗯,虽然在最后把担保用的东西从性命换成了节操。
“节操?老爷说以你自信的性子,确认了的事情,或许会拿性命下注,没想到公子居然用比性命更重要的节操担保?”老管家看起来很惊讶,以古代名比命重的观念来说,气节操守这一类虚无缥缈的精神类,确实远远比实实在在的性命重要得多。
范遥有些汗颜,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在节操论斤卖的前世,这究竟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倒退?
老管家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了门已经关好,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说了,即使公子依然坚信晋王能在夺嫡之中胜出,也请说明原因。为何公子会对晋王如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