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气地气喘吁吁，“好你个姬威，本宫待你不薄，你竟然……竟然……”杨勇四下巡视，找着趁手的家伙。
“太子殿下……小的……小的知错了，看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饶了小的吧！”姬威伏在地上，看着杨勇四处走来走去的倒影，心知不妙，用力地磕头，大声地讨饶。
实在是找不到趁手的家伙。杨勇拎了拎椅子，发现是檀木的有些重，又愤愤地放下了。听到姬威的讨饶声，回头看到姬威被地上的茶碗碎片划伤，额头上手上地上到处都有血迹。嫌恶地皱着眉头，气消了一大半。
杨勇咬着牙长出了一口气，“掌嘴三十。”说完转身出了门，留下姬威在血泊中自罚。
……
“柳大人，我等固然知道长幼有序，陛下想要废长立幼我等必然坚决反对，但是柳大人刚才对太子殿下所言是否太过武断了？”众人出了东宫并未散去，而是来到了距离最近的上柱国贺若弼府邸。
“为何？太子殿下并无甚大过错，陛下也不可能因为太子妃病故就废了太子，这种事情闻所未闻。”柳述奇怪地问道，“况且太子殿下看起来太过紧张了，怕是会说出许多胡话，要是传到了陛下耳中才是大事不妙。因此我迫不得已才一口否定，给太子殿下一个定心丸啊。”
“业隆，此言差矣。”斛律孝卿摇头否定，“正是因为殿下有些不安，才不能如此下重药。本来太子殿下或许有些许不安，但这反而可以使他沉稳下来，做事更加小心谨慎。而业隆你此番所言。等于是告诉了太子殿下如论如何我等都会保他。今番观殿下所言，居然敢对陛下和娘娘的惩戒抱有怨言，这番言论本就有些鲁莽。业隆你这颗定心丸更是让太子殿下有恃无恐，不知今后又会说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斛律孝卿说完摇头叹了一口气。
柳述挑了挑眉毛还想说什么，坐在旁边的贺若弼不动声色地轻轻拉了他一把。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支持柳述，觉得不能让太子殿下太过慌乱，恐怕忙中出错，更有失体统。有的支持斛律孝卿所言，太子殿下今日所言委实太过鲁莽，现在有了依靠，更不知会做出说出些什么来。
众多议论声之中，却听有人说道：“不知皇后娘娘抓着太子妃的死不放又是为何？”
议论声突然小了下来。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对陛下的影响力之大。如果皇后娘娘抓着这件事执意……
“想来是因为太子妃是皇后娘娘亲自选的，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喜爱也就罢了。没想到没几天就死的如此离奇。况且太子殿下在太子妃去世之后马上就让云昭训管理东宫，这……确实不得不让人起疑。”柳述犹犹豫豫地说道，“皇后娘娘要追查这件事也是事出有因。”
“皇后娘娘受到陛下独宠，恐怕希望太子也能像陛下一样专一，然而太子殿下却有些……有些多情。这点恐怕是更加让娘娘感到不满的原因之一吧。”斛律孝卿补充道。
“娘娘曾多次称赞晋王殿下夫妻和睦，看来娘娘还真是看重这方面啊！”柳述感叹一声，“但这种话做臣子的不能直接对太子殿下说啊。”
“晋王殿下……？”人群中有声音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