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缨被青萝的理由气得笑了,她道:“这算是个什么理由,你才比他大几岁,还不到三岁你就把自己当作人家的长辈啦?你怎么不把人家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呢?”
青萝听了易缨的话,心中想:你只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比他大了三岁,可你却不知道我的身体里住着的灵魂两辈子加起来都要有四十岁了。这样的我又如何好意思去喜欢他呢?
知道易是不会理解自己这些不能说的理由的,青萝搪塞道:“花满弘是要继承家业的,他家里肯定会让他早早娶妻生子,我练的这功夫偏偏却不能早婚,就算是他再喜欢我,也胳膊扭不过大腿,违抗不了他家里人的。”
易缨并不罢休,继续问道:“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为了你而去努力和家人争取呢?”
青萝答道:“他是家族选定的继承人,怎么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何况他没什么自己的根基,现在一切衣食住行都是靠着家里,又要怎么反抗?就算是他反抗了,成功了,又要置从小爱护他,悉心培养他的长辈为何呢?”
“那如果他为了你和他的家人反抗了并且成功了,而且他的家人也都不再反对了,你会不会和他在一起?”易缨盯着青萝的眼睛问道。
青萝想了想说:“假如他真的这么做了,那我就考虑和他在一起。”
易缨不依不饶说“那你可要记好了自己说过的话,不要等哪日出尔反尔啊!”
青萝说道:“这个自然。”
假如花满弘真的愿意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放弃现在所拥有的大部分东西,那自己又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呢?
青萝见易缨终于消了气,点点她的额头说道:“你这丫头,口口声声的叫着我主人,怎么却这么关心别人呐?我生气了,我要罚你。”
易缨知道青萝不是真的气到了,她嬉皮笑脸道:“主人放心,假如你俩今后真的成了夫妻,那你们打架我可是一定站在主人这边的。”她说罢,看见青萝脸上的神色羞恼,连忙从青萝身边退开了几丈,高声道:“主人要怎么罚我啊?要是罚得重了我可是要偷跑的。”
你这还叫偷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跑吧?!青萝一边腹诽一边说道:“罢了,既然你这么向着那花满弘,那我就罚你去把他领到客房去好了。”
这算得上是什么惩罚?易缨自然是没有不应的道理。
她欢呼一声,用上轻功飞快的跑远了。
青萝哭笑不得的看着易缨飞快远去的背影,心想:这丫头跑得这么急,是觉得后边有狼追吗?
其实说来,花满弘和原随云在青萝身边都是有‘探子’的人,当然啦,青萝身边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收买的,所以原随云费尽心思笼络到的也只是一个大概知道青萝行踪的侍女,而花满弘因为在青萝身边呆的久,和她身边的那些侍女们几乎也都是一起长大的,怎么说也是有几分香火情,就譬如青萝身边的易缨吧,这就是早早被花满弘‘收买’到的人。
说是收买,也不尽实,易缨帮着花满弘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她爱给人保媒拉线罢了。
用她自嘲的话来说,自己一家子都是不入流的。她家没出事之前,她娘是做媒婆的,她爹是做厨子的,这两人收入不少,等有了易缨之后,还又添了个儿子,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小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的。
可惜他们运道不好。
易缨的爹给一位贵人做的菜被嫌难吃,被打坏了手脚,她家没权没势的没处说理,那所谓的贵人也不曾留下赔偿,只能自己找大夫看。可是在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里,看个这样的病,那是烧钱的事啊!等她家县城里的小院换成了乡下的破茅屋之后,易缨爹爹的病才见好。
可惜只是见好还是没用的,这钱还是要继续烧,等到家里真真是穷的家徒四壁的时候,易终于被家里卖了。
不过她虽说是被卖了,但是命好,没几天就被无崖子买了回去。虽说没了自由,但她也不在意自由这种东西,对当时的她而言只要吃得好,喝的好,不被打骂,不受欺负就是好日子了。
她过得舒坦了以后也难免开始想家,除了三五不时的把自己的月钱给家里寄回去些,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像自己的娘一样,撮合别人了。
别看她菜做得好,其实撮合人也是一把好手,这几年她撮合的几对就少有几个觉得对方不称心的。因此,她一发现花满弘对青萝有意思就蠢蠢欲动了。等到花满弘拿着东西求过来的时候,当即和他一拍即合。
此时青萝让她去招待花满弘可是正合她意,她正愁没法子把青萝的决定告诉花满弘呢!
等到第二日花满弘满心欢喜的起来想要和青萝一起开始工作的时候,却发现天罗宫里来了一个他绝对不会欢迎的男人。
原随云坐在客院的大厅里慢慢的品着茶,见花满弘来了,嘴角翘起了标准的弧度道:“早啊,花兄。”
花满弘略有些僵硬的也扯起笑容回了一笑说:“啊?原来是原兄啊?你怎么在这里?前些日子还听说原兄在关中行侠仗义,大老远的过来,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原随云随意说道:“我是昨晚到的,阿萝成了一派掌门,我又怎么能不来为她庆贺一二呢?也不知道我这回带来的那一批刀剑她用不用得上。”
花满弘又恢复了自己的姿态,他点点头道:“确实,听阿萝说,你们聊得很是投契,你能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