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卧槽,一言不合上来就是干啊。
李凤梧第一次感觉到有些懵逼,关键是自己个逼装大了,现在有点收不回来,瞬间产生一种对方不想和我说话,并向我扔了一堆砂锅大的拳头的感觉。
急智如李家小官人,此刻也有点应接不了。
好在史弥大这货还有点良心,慌忙上前站在两人之间,笑着道:“廷晖这是作甚,李承事郎是个读书人,焉能动手动脚有辱斯文,况且佳节当前,还是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心里却在抱怨李凤梧,我说咱们的大宋雏凤啊,你谁不惹,怎的偏生要惹我这未来小舅子,这家伙可不是善茬,动起手来别说你十个李凤梧,就你那位恶仆李巨鹿,才有一战之力啊。
怕什么来什么,史弥大话音落地,就听到一旁的李巨鹿哂笑一声,“好生嚣张,敢欺负我家小官人,且吃洒家一拳!”
魏廷晖第一次看见大黑炭头,着实惊心,这人好生强壮,竟然比自己好高了一个头,不过却也激起好胜斗勇之心,打架么,我魏廷晖还没怕过谁,比我高就一定比我强?
笑话!
大笑道,“好好好,那洒家揍了奴仆再揍主子,今日你俩都得给我乖乖的躺着出去!”
史弥大想死的心都有了,感情这俩货直接将自己无视了,只得求助的看向魏絮,却见魏絮嘿嘿一笑,双手环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
史弥大又看向魏蔚。
魏蔚正放下女红,恬静的看着就要动手的两人,性格柔顺的她焉能不懂史弥大求助的眼神,终究不愿自己这位未来姐夫为难,温声说道:“大兄且莫失了‘礼数’,好叫人笑话。”
说这话时却看看向罪魁祸首李凤梧,尤其是礼数两字加重了语气。
李凤梧嘿嘿尴尬的笑了笑,喊住李巨鹿,焉能不知道魏蔚话里意思,礼数不是说自己今日没礼,而是说游西湖的时候自己占了她便宜。
感情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妞啊。
魏廷晖冷哼一声,“今日妹子在场,倒是不好污了她双眼,他日必然要好好讨教一番。”
李巨鹿嘿嘿一下,毫不在意,“随便,洒家随时都在梧桐公社等你。”
两人都是一副不服的神态,甚至还有点见猎心喜的意思,彼此之间没有绝对的恶意,但就是看见对方就觉得手痒,很想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
李凤梧暗道一声侥幸,讪笑着道:“还去不去逛灯会了?”
魏蔚和魏廷晖闻言,同时看向魏絮,哎哟我的姐嘞,感情这事都是你搞出来的,说到底就是为了和情郎去逛灯会,有你这么坑弟坑妹的么……
魏絮毫无罪人的心理,“反正叔父和婶娘不在,有廷晖和李巨鹿在,还会出什么事不成,元宵节呢,一年就一个呢,况且我也是第一次在临安过元宵嘛,当然想去逛逛了。”
魏蔚和魏廷晖顿时无言以对,堂姐说的好有道理……可你叫上李凤梧作甚,现在魏府谁不知晓,父亲对李凤梧可是恨得牙痒痒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魏蔚和魏廷晖也不好在史弥大面前薄了堂姐的颜面,况且也是撮合他俩的好事,于是也便默许了。
吩咐了魏府奴仆,不要胡乱说话后,魏家双姝,魏廷晖、史弥大,李凤梧主仆一行人离开青云街,径直前往三元楼。
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也要去临安最好的三元楼意思意思。
况且众人还有点担心,魏杞和魏夫人去了城内仅次于三元楼的花月楼,为了不被撞见,这群少男少女当然只能选择三元楼。
今日的临安比之春节更为热闹。
走在街头,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人口稀少的古代,临安大街小巷,俨然已是冠盖云集,人山人海——近百万人口的临安城,着实不输后世的一些大市。
三元楼几乎人满为患,好在咱们的史弥大史主簿还有几分薄面,这个薄面当然是史浩相公积累下来的,否则以他区区国子监主簿,还没法让三元楼的东家专程将最好的雅间腾给几人。
都说冤家路窄,尤其是在地少人多的临安,更是在富贾官宦云集的三元楼,李凤梧等人刚走进名为白露的小阁,就见隔壁的秋分小阁内走出一位书生,醉酒微醺,似是前往茅厕小解。
豁然是曾经建康知府朱文修的公子朱茂才。
李凤梧倒是没什么失态,朱文茂看见李凤梧的刹那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清楚大黑炭头李巨鹿后,才倏然打了个寒噤,顿时酒醒,顾不得去茅厕,转身走回了秋分小阁。
李凤梧粗,暗道一声,好家伙,真是大手笔!
小阁内甚是热闹。
仅是李凤梧认识的熟人就有好几个:朱文修的公子朱茂才,太常卿柳相正的私生子柳子远,和柳子远面目有几分相似,年岁略长的人应该是柳子承,除了这三人,还有状元之才慧子木待问。
除去这四人,还有几位年轻士子,皆是襕衫飘逸风度翩翩的读书人,觥筹交错间吟诗作对,间或有女伎奉酒劝词,好不fēng_liú快活,端的是流水曲觞士子fēng_liú。
李凤梧却敏锐的注意到一点:柳子承身边没有女伎!
难道传说是真的,柳子承真有龙阳之好,李凤梧冷冷的笑了一声,士族豪门腌臜事多,倒真是应了这句话。
如此说来……文淑臻岂非守了几年的活寡!如此说来,文淑臻还是善良的过分了啊,宁愿被休也不愿坏了柳子承的名声。
可是这样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