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李伯的身体好像没之前灵健了。”
“大伯精神是不如以往,不过现在事情少了许多,倒是不妨的。”
李凤梧闻言有点愧疚。
貌似自己在建康的时候,不管开窍前还是开窍后,李伯都是被自己使唤得最多的。
“你父母的家信都是写往建康的,等几天回去,我给你炮制一封家书,送往老家,以后他们给你的家信都往临安托寄罢。”
“谢谢小官人。”
“巨鹿,呆在我身边有没有觉得委屈?”
“小官人这是什么话?”
“此次大战之前,若是将你提前送到安丰军去,现在少不得也该是个部将,却因为我的私心,你现在依然只是我的护卫。”
李巨鹿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小官人啊——义弟啊,你在我心中,比家国更中,何况区区功名。
李凤梧喝了口酒。
沉默了一阵。
“巨鹿,大娘子一事,你欠我和大娘子一个说法。”
李巨鹿挠了挠脑袋,嘿嘿憨笑两声,竟然冒出一句让李凤梧大跌眼镜的话,“有情人终成眷属,洒家就算是被世人咒骂,也是值得的。”
卧槽,李巨鹿也能文绉绉的啊……估计是从朱唤儿那听来的。
自己和大娘子的事有了结果,朱唤儿最为高兴。
“和总捕头关系怎么样了?”
“小官人你都知晓了?”
“我这次没看错吧。”
李巨鹿讪讪的笑了笑。
“她对你什么意思?”
“不知晓呢?”
“那教你个方法,下次假装个意外,拉下她的小——呃,拉下的她的手,若是没反应,拉着就别松了,若是有反应,再看具体情况。”
“什么具体情况?”
“她若是欲拒还迎,你就强报她的腰——应该可以做到的罢?”
李巨鹿嘿嘿的笑。
“她若是反抗很剧烈,当面翻脸,那你就摸一把她的脸就跑,记得,一定要轻轻摸,顺便捋一下她的鬓发,若是胆子大一点,收手的时候顺便拂一下胸……”
李巨鹿依然傻笑,“怕是不行呢,她可凶了。”
“你还怕她?”
“洒家是让着她。”
“该让就让,不该就勇敢的上吧。”
“哦,洒家记得了。”
“那就好,来,走一个。”
两人刚将酒杯放下,就听身后传来强势的声音,“你就这么教人勾搭良家闺女?果然是一丘之貉!”
李凤梧不用回头就知晓谁来了,“你竟然敢出来?”
李凤娘走过来,一脚踹到李巨鹿腿上,“让开!”
李巨鹿看了一眼小官人,没发现小官人有什么情绪,便笑意玩味的起身让开。
李凤娘一屁股坐下,“我怎么就不敢出来?”
李凤梧架了片卤猪头肉放嘴里,边嚼边说,“也对,确实还没什么是不你敢的事情。”
李凤娘不屑的哼了声,“杀了你我都敢!”
“你当然敢,不过你做不到。”李凤梧抬头对李巨鹿说道:“巨鹿,清场!”
李巨鹿咧嘴一笑,“好咧!”
转身走入远处,先是将人群中两个乔装打扮了王府亲兵一拳一腿踢飞,示意滚蛋之后身影又匿入黑暗之中,片刻后远处黑暗里传来一阵阵闷哼。
李凤娘才不在乎这些王府亲兵的死活,但是惊叹于李巨鹿的武力,“你这义弟真心是个好苗子,不输我家小睿,可惜被你耽误了。”
李凤梧自信满满,“耽误不了,未来的大宋第一武将,非他莫属。”
李凤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撇嘴,“那也得你能活到那时候。”
“我说了,你杀不了我。”
“等着瞧就是!”
“你这么说不怕我先下手把你杀了?”
“你敢?你能?”李凤娘自豪的挺了挺胸口,“我可是王妃!”
“始终还是被人骑的王妃!”
这话很是无理腌臜了,若是寻常小娘子,怕是立即就要羞涩退走,可李凤娘是谁……那就是大宋的风四娘,那个玩最厉害的男人骑最烈的马喝最烈的酒的女人啊!
小酒入腹,切了一声,鄙视道,“读书人喝的酒,果然能淡出鸟来。”
李凤梧嘿嘿一笑,“你能淡出鸟?”
双方反正是水火不容不死不活的境界,没必要口头上客气。
李凤娘冷哼了一声,“你有鸟有卵用,迟早我要把你阉割了!”
李凤梧差点招架不住。
这果然很李凤娘啊。
“我鸟有没有用,我知晓,我家小妾也知晓。”
“然后呢?”
“总比你被骑的好!”
李凤娘眸子渐渐清冷,杀意渐起,说话却相当的不合杀意,甚至很有些暧昧的错觉,“再被我家官人骑,一万年也轮不到你。”
“你以为我是觊觎你美色?”
“哼!”
“你真以为你是朵花,是个男人就要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此刻潮水渐涨,前潮已起。
涛涛潮水声中,李凤娘丢了个花生米在嘴里,“我不是花。”
李凤梧嗯了声,这话倒是赞同。
你是匹胭脂烈马。
“胭脂烈马再有野性,也是被人骑的。”李凤梧还就抓住这点不放手了。
此刻前潮涌了过来。
李凤娘起身,来到堤前。
李凤梧也随后走到他身旁。
两人安静的看着一线潮水从面前涌过。
若是不明真相的还以为这是一对情侣或者夫妻,然而只有李凤梧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