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警察,这么明显的事情,用得着经官动府的吗?哎,你这老家伙,是不是在警察那儿有人儿,又要动什么歪心思?告诉你,老子们不怕,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兄弟个说法。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坨子再一次把老潘的提议给否决了,坚决不同意他报警。
这时候,趴在小驴身上的女人在听到了坨子的话之后,再一次痛哭了起来,而且这一哭,还哭得特撕心裂肺地:“哎呀,我的男人啊,你死的好惨哪,你被人家给毒死了,你死不瞑目啊。”
她声音细长,没个字儿都带着悲戚,泪水花了她的眼影儿顺着脸颊破开满脸的粉底,在脸颊和腮帮子上留下几条黑黑的沟壑,泪珠儿掉在小驴的t恤上,把他的白体恤染出一片花儿来。
小驴似乎更痛苦了,身子出现了类似于垂死之人的扭动。
“哎呀妈呀,他快不行了,哥啊,你快看看吧,我男人真的要死了。”趴在小驴身上的女人感受到小驴的扭动,冲坨子哭喊道。
坨子赶紧走过去,蹲下身子,拍了拍蹲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的脸说:“兄弟,你可不能死啊,哥还没给你要个说法呢。兄弟,再忍忍,哥我这就叫这两个害你的坏人给咱个交待。”
说完,他站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看看,看看,我兄弟这就要不行了,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救人,你们不让救,报警,你们不让报,你们倒底什么意思啊?”老潘把胸脯儿一挺,气定神闲的说。
“怎么办?这还用说吗?我兄弟都这样了,眼看就要被你们给害死了,老头儿,这么说吧,假如我们打官司的话,你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这人命怎么也够得上让你们在里面蹲上几年了吧,这还不算,到时候就算你们蹲了大牢,赔偿金也是逃不过的吧。不过呢,我们看在你们也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份儿上,如果真要是非让你们进监狱,你们还不得死在里面,那样的话,我们还真有点儿于心不忍,这样吧,我们也不难为你们,我们呢也不起诉你们了,你们多少给个百儿八十万的丧葬费,这事就算过去了吧。”
坨子和自己的几个兄弟还有小驴的媳妇略微一商量,终于跟老潘他们俩提出了一个要求。
“什么什么?百儿八十万?且不说你们兄弟倒底是因为什么躺在地上的,就算真是吃了我们的东西中毒了才这样的,我们也没这么多钱给你们啊?另外,丧葬费用得着百儿八十万吗?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我,宁愿去坐牢,也不赔钱,你们报警去吧。”
周喜娜听他们这么一说,心想就算把自己和老潘都了也没这么多钱啊,她毫不犹豫,一口就把这个要求给回绝了。
看到周喜娜对于自己的提议竟然不假思索的就给否了,坨子有点儿恼火,他冲自己的几个弟兄使了个眼色,他的兄弟们马上会意,个个儿都就近拿起了板凳或桌子上的茶壶什么的,往地上乱摔乱砸了起来,一时间店里想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筷子,辣椒油儿,胡椒面儿,酱油,陈醋散落了一地。
周喜娜被吓坏了,你别看她平时说话好像挺厉害,性格好像也是很泼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遇到这种暴力事件儿,她可真没有多大的胆识,此刻的她已经抱着头钻到老潘怀里哭了起来。
感觉到从自己怀里传来的周喜娜的颤抖,老潘知道她吓得不轻,不禁有些心疼,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要怕不要怕,我来处理,你先到后面坐着去。”
周喜娜害怕是害怕,可是却不忍心让老潘自己去面对这帮人,而且她还怕老潘挨揍,或者他会因为怕事儿而胡乱答应对方的要求,因此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愣是压制住了心里的恐惧,慢慢把头抬了起来,很坚决地说:“不行,你处理我不放心,我得在这儿看着你点儿。”
老潘知道她的那点儿小心思,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哈哈,那你就在这儿吧,来,到我身后去。”
他把自己老婆一把扒拉到身后,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一种莫名地威严说道:“全都给我住手,你们还想不想解决事情了?难道要我这把老骨头跟你们拼命吗?”
他的话真的很大声,盖过了店里面那些看客的嘈杂,破坏者的吆喝,还有东西掉落与破碎的声音,以及小驴儿媳妇的号丧,传到了每个人耳朵眼儿里。
可能是没有想到老潘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也可能是真的有点忌惮于老潘身上所发出的气势,那些人全部停手了,望着坨子和老潘不说话。
“怎么?老家伙,生气了?你咋呼啥?我们是受害者,别搞得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好,我们可以不动手,但你们要拿出最起码的诚意。”坨子示意自己的弟兄先停手,他面向老潘,很硬气地说。
“年轻人,我们都是明白人,我劝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老潘很不客气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们毒害了我的兄弟,我们要求赔偿,你们却一口拒绝,我的兄弟激愤之下给你们点儿教训,施加点儿压力,难道不应该吗?”坨子无视老潘的威胁,往前走了两步,站到老潘不足一米的地方,脸对着脸地回应道。
“好,话说到这份儿上,看来我们要是不答应你们是不行了,不过,即使要钱,你也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