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潘小妮跟他们的父母倾诉自己心中痛苦的时候,张阳回到了家中,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的门口,站着他父母,他们两口子正在嘀咕:“怎么回事儿?小阳今天怎么喝醉了?小妮为什么也不管管他?是不是小妮没跟他一起去啊?嗯,八成是,要不怎么他喝醉了还要那个嗜酒如命的女孩儿送回来呢?对了,他喝醉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小妮一声啊?”
“小阳他妈,你糊涂啦,这小阳喝多了,被别的女孩子送家来,怎么还能告诉咱家儿媳妇呢?这不是摆明了捅娄子吗?这事儿啊,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还有啊,等明天这小子醒了,你好好说说他,别在外面乱应酬,尤其是跟这女孩子呀,千万千万要保持距离,说什么也不能干出败坏家风,有辱斯文的事情来。”
“嗯,我明天跟他谈谈。这都多大的人了,而且婚也订了。还能跟从前一样啊。”张阳的妈妈答应道。
“从前?他从前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张阳的爸爸平时不怎么管教他,都是他妈妈在他耳边碎碎念。
“哪有?我是说他从前小,不懂事,老喜欢跟人家斗酒,现在年纪大了,不能再这么不知死活的喝了。”张阳的妈妈很巧妙地掩饰了过去。
“好啦,明天你一定要跟他谈。我先睡觉去了,你看看他要是不吐酒,不喝水,不上厕所什么的,也去睡吧。”嘱咐完,张阳的爸爸就回卧室了。而张阳的妈妈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约莫半个小时,听见张阳屋里除了打呼的声音,没有别的动静,也站起身来,关上灯去休息了。
张阳,还有他的父母,他们不知道,他们比潘小妮家的人好过多了,至少他们还可以睡得着觉。
人家潘家的三口人,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到了凌晨三点多钟才互相搀扶着回到楼上休息的。那也是考虑到老潘身上有伤才勉强去的。如果,他们三个的身体都好好的,他们得能在楼下伤心忧愁地坐一夜。
人有心事睡不着觉,可不是说人人都有那样可以硬撑着不睡的身体。
潘家的三个人中,老潘和周喜娜终究是老了,他们躺倒在床上,又互相或安慰或埋怨了一阵之后,还是低挡不住瞌睡虫的魅惑力,面带愁苦的睡去了。
而潘小妮的身子是柔弱的,经过一夜的情绪激动和伤心哭泣之后,她也疲累了,最终脸上挂满了泪痕,沉睡了过去。
面馆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可就在连面馆犄角旮旯里的小虫子也要安睡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那是卷帘门被强行破拆的声音,紧接着,“当啷”一声脆响,面馆的玻璃门也别砸碎了。玻璃碴子掉了一地,几个人强行闯了进来,拿着强光手电,在屋子里一阵乱找。
老潘,周喜娜,潘小妮,他们都被这些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老潘腿脚不方便,无法有所行动,潘小妮刚想拉开门出去,就被周喜娜给推回了屋子里。
“小妮,你疯了,你知道下面来的什么人啊。你一个姑娘家,可不能出去。赶快回去,锁好门,报警。”周喜娜小声地冲自己女儿说。
“妈,你不让我出她推进屋之后,就抄起拖把杆儿冲下楼去,她不禁担心地问。
可是,周喜娜没有回答她,她跑得太快了。
这时候,老潘也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了,他冲潘小妮嚷道:“小妮,快回屋,快报警。”
然后,他大声地喊叫着也向楼下去了。潘小妮想把他拽住,可惜抓住,他就顺着楼梯秃噜下去。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抢劫啊。”老潘坐在楼梯拐角处的平台上大声喊着。
潘小妮别无选择,她一边找出手机打报警电话,一边打开楼梯间的灯,顺着楼梯下去扶自己跌倒在地的爸爸。
“爸爸,爸爸,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扶我起来,快回去,我去看看你妈妈。”老潘在被自己女儿扶起来之后,把她推到上楼的楼梯上,自己又像楼下挪去,这回他加了小心,一步一步地踏实了再动身子,没有再摔倒。
可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了扭打的声音,还有周喜娜的骂声,以及来人的呵斥声。
“臭娘们儿,还挺难缠,快说,你们把视频藏哪儿去了,说出来,我们马上就走,不然,今天要你们的命。”
这几个人,竟然,还是冲着那个视频来的。那些混蛋还真是疯狂,为了一段视频居然一再将犯罪行为升级。
昨夜不过是偷,今夜竟然改成了明抢。这也太嚣张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破门入户地抢东西,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今天老娘就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不能如了你们的意,想要视频,老娘就偏不给。”周喜娜的声音很硬气。
接着,老潘的声音也响起来了:“就是,我就要看看你们能把我们这两个老骨头怎么样,难不成你们还敢杀人?”
“大哥,别跟他们废话,他们要不交出来,咱们就先把他们揍一顿,然后上楼把他们家那个小闺女给绑回去,叫他们拿东西换人。到时候,看是他们硬,还是咱们厉害。”有坏人中的狗头军师出谋划策道。
“行,你们再找找,找不着就这么办。你们两个老东西听见了吧,我们既然敢这么干,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时间有限,从你们报警,到警察来,顶多也就五分钟,你们最好跟我们合作,不然,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