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细雨,悄无声息的滋润着逐渐苏醒的首尔,远处层峦的山峰在烟雨中若隐若现。推开窗,一阵富含水汽的清新空气让人不由精神一震。
郑成贤回头看了一眼,宽大的床上隆起个小小的人形,不时有小猫般的‘呼噜呼噜’声传来。郑成贤不禁微微一笑。
他俩昨天没有做什么羞羞的事。疲累的全宝蓝刚上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色心刚起的他不忍打扰,就那么搂着安心睡去。
外面的天色还早,朦胧的光亮中无数透明的丝线从天空垂下,雨滴击打在物体发出密集的啪啪声,像是很远很远的地方燃了一挂无限长的鞭炮。郑成贤就那么站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外面。
他喜欢下雨天,这样的日子里心里总是很平静,什么都不想想,只愿就这么看着。
小猫般的‘呼噜’声停止了,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欧巴?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打呼噜太响了,吵的我睡不着。”郑成贤没有回头,开玩笑的说。
“哪有~~”全宝蓝含含糊糊的娇嗔道:“居丽她们从来没人说我打呼噜。”
“人家那是跟你客气,不好意思。”
“瞎说!”
全宝蓝才不信他的胡说,咕哝了一句揉揉眼:
“你现在就要走么?”
郑成贤转身走过去在宝蓝身边坐下,神情带着一丝孩子般的兴奋:
“下雨了!”
“是么~?”宝蓝扭头看了一眼:“好多天没下雨啦,这下能凉快一点了。”
“我想好去哪了!”郑成贤兴致勃勃的说。
“嗯?”
宝蓝楞了一下:“去哪?”
“嘿嘿,一个好玩儿的地方。”郑成贤神秘的笑了笑,起身开门走出卧室:“等你有时间就带你去玩儿,哪里天气很凉爽的,经常下雨。偶尔有大雨的时候,站在城市里还能欣赏到瀑布呢。”
全宝蓝蒙了,不知道郑成贤在胡说什么,城市跟瀑布怎么会联系在一起。不过也没有多问,含糊不清的嘟囔着重新躺下,使劲往下缩了缩。
初秋的雨水还是有些凉。
。。。
郑成贤洗漱完毕,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也没有伪装就那么出门了。
他没有打扰宝蓝的休息,艺人的工作量比较大,能多睡一会儿是很多人的愿望。所以昨天晚上俩人就说好了,郑成贤该走走,宝蓝该睡睡。
没让司机送自己,拦了一辆出租车就那么大喇喇的赶往机场,心里隐隐带着点兴奋。这种说走就走的旅行,让人感到无比的自由跟放松,难怪很多人都喜欢。
。。。
事情正如郑成贤担心的那样,他走的当天又有其他的政府职员登门拜访,说是拜访,但从其态度可以感觉到来者不善。不过这些人注定要失望,因为正主儿已经坐上飞机,出去玩儿了。
权石河一大早就被叫到朴槿惠的办公室,心里知道是什么事,所以也不觉得紧张。
“啪~”
一叠文件摔在桌子上,朴槿惠和煦的笑着:“这个东西你拿去,应该能解决郑成贤的问题。”
权石河疑惑的拿起来,随意翻了翻后脸色大变:
“这。。。现在拿出这东西合适么?这可是……”
手里的这份东西有多大分量权石河很清楚,而且他更清楚这东西是朴槿惠秘密收集了很久,为了两年后的大选所准备的,现在就拿出来那到时候无疑会少一个筹码。这对立志总统之位的朴槿惠来说,是不小的损失。
“没关系!”
朴槿惠挥了一下手打断了权石河的话:“我知道这个东西很重要,但宝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男朋友也算我的晚辈。做长辈的为晚辈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说到这,朴槿惠颇为傲气的说:“就算没有这个东西,两年后那个老东西也得给我滚蛋。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
权石河拿着文件没有说话,但身躯不易察觉的微微战栗,这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我们韩国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大作家,由不得别人随意污蔑算计。”朴槿惠意味深长的说:“只要他自己不行差踏错,韩国的民众就会支持他,我也会站在他那一边。”
“朴女士~”权石河蠕动了一下喉头,声音有些干涩:“孩子的事情怎么好麻烦你太多,这次你能出手相助我们已经很感激了,实在不敢再劳你费神。”
朴槿惠似笑非笑的看着权石河,眼神阴郁。
良久之后,蔚然轻叹:“石河啊,别光站着了,坐下说。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们两家是老交情啦,没人的时候不用太拘束。”
权石河没有拒绝,微微欠了欠身,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来。
“其实这次也不全是为了私交。”
朴槿惠轻笑着指了指权石河手里的东西:“那份东西收集的多不易,你自己知道。之所以我肯拿出来,不光是看在他是你未来女婿的份上,他这个人本身的能力也是我所看重的。”
“时间越来越近了,我身边很缺人手啊。”朴槿惠轻声叹息。
“成贤他只是个作家,个性又很不定性,恐怕不适合到您身边吧。”
权石河强忍着内心的五味杂陈,故作公事公办的建议道:
“通过跟这个孩子的接触,我发现他的性格很反复,一会懒散无害的像河马,一会儿又像是张牙舞爪的疯狗,十分难掌握。”
朴槿惠笑了,方正的老脸看不出有丝毫不悦: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