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战斗过?石榴都记不清了。自从成为斥候以来,他都忘了自己是个武者,一次又一次打探情报。
十三,你看见了吗?我也能战斗,我的战斗力很强很强!
你从小就梦想着有一天驰骋在草原上,让胡人给我们放牧,等着吧,三公子会带着我们一点点实现的。
他说过,对待异族,只有征服,从灵魂到*,让他们彻底臣服。
“大哥,你怎么样啦?”看见兀立图的惨样,骨松最为高兴。
自己失败了,却没有丧失战斗力,刚才这两口老血喷出来,没有三个月半年的修养,他根本就回复不过来。
到了那时,你认为乌赫部还有你的立锥之地吗?
心里这么想着,他却一点都不怠慢,胯下的青鬃马片刻间到了兀立图身边。
他纵身下马,姿势十分漂亮,搀扶着杵着刀的大哥:“来,你上马!”
可惜,兀立图只是凭着一口气支撑着,此时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就要往地上倒。
做戏要做全套,骨松如何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表演的机会,高呼一声:“大哥!”
迅即,他眼疾手快,抓住兀立图往背上一放,拍了拍青鬃马:“我们走!”
根赤部的人世代都遭受着周遭的部落侵袭,偶然有一次狂欢的机会,此刻全都愕然,欢呼声与掌声瞬间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孤独的身影慢慢在校场上走。
妈蛋,一个个都是演戏的高手,石榴尽管心里不屑,却不好做出任何动作。
草原上的人不需要同情。更耻于施舍,他们认为那是对自己的轻蔑,还不如一刀把自己砍了。各种胡人本身带着一种爽直的性格。
“阿爹,现在怎么办?”娜吉也感觉情况有些不对。挤到了父亲身边。
好不容易,自己部族出了个勇士,并且在所有人的见证之下,赢了周围其他的勇士。
按说,应该是根赤部庆祝的时刻,他们平时忙于做生意,又生活在高压之下,难得轻松一回。刚才不少人都吼得嘶声力竭。
“静观其变。”根赤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乌赫部两娃都不是省油的灯。
想当初,自己也是帅哥一枚,和前任根赤结合,遭至了绝大多数族人的反对,认为他不适合统领部族。
在这种情况之下,根赤自然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第一个孩子小产了,眉眼看得出来是一个男孩子,真可惜。
第二个就是眼前的女儿。自己的基因继承得不多,反而更像她漂亮的妈妈,上一代根赤之花。如今的长相在老人们的记忆里都完全重合。
有些时候,人总是那么无奈。按说,年轻的根赤继任以后,肯定会励精图治,把部族带向繁荣昌盛。
一来妻子去世,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二来部族本身一大摊子事,很多贵族都离心离德,还有几个叛逃了,极少数准备推翻自己。
说实话。根赤这些年好累,用自己的实力。向部落证明能够配得上族长这个位子。
岁月蹉跎,年轻时的豪情壮志机会被消磨殆尽。是长生天看到了自己的苦楚,派来了一个看上去怎么不像勇士却成为勇士的年轻人。
老根赤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情况会发生啥变化,女儿与石榴,绝不能出事。就算搭上自己的老命,也在所不惜。
那延与曲都起先消沉的心,又慢慢活络起来,两人对望一眼。尽管没有交流,可多年来积累的默契,都懂得了对方的心思。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都不会带着部族跑回祖地,那就意味着失败。
作为部落的头人,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部族不断发展壮大。
起先一直想着乌赫部会赢的后果,却压根儿都没思及要是他们失败了怎么办。
当然,根赤部也就不可能倒向乌赫部,双方反而因为两个部落小主先后落败,积下了难以开解的怨恨。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石榴这是硬生生把乌赫部壮大的好机会给扼杀掉。
阿基部肯定是最高兴的,与自己相善的根赤部终于保住,不然会面对一个恶邻,整日提心吊胆,还不得不向汉人屈服。
“根赤兄弟,你有个好女儿,更有个好女婿啊。”阿基呵呵大笑。
两人本身就挨着,作为主人,根赤在正位上。旁边就是乌赫部,至于那延部与曲都部,则隔着老乌赫庞大的管理阵容,在席位的另一边。
此时此刻,那延拉着青巴,曲都招呼咎曼,双双走向根赤的席位。
“老根赤,不得不说,在看人上,我比不过你。”那延满脸堆笑:“我还以为,你看中了我的儿子,哟,娜吉也在啊?”
“安达,青巴是优秀,可我们家咎曼也很好啊。”曲都不忘逗趣:“当然,我们看得出来,石榴勇武,娜吉漂亮,两人才是良配。”
二人心情非常复杂,对于女人,不管再漂亮,部族里的女人予取予求,他们又不像老乌赫一样好色,看一眼就罢了。
根赤部固然保住,然则有了世代累积下来的财货,只要有一个强力的领袖,不几年,说不定就会成为周围最大的部族。
好在根赤部先天不足,东边是滔滔的大辽河,西边有乌赫部虎视眈眈,北面又有自己两人的部族互成犄角,南面则是亲汉的阿基部。
不管两人的道贺是真心还是假意,根赤满脸堆笑,忙不迭应酬。
老乌赫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说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