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所部的前锋军,这几天一直都在向西缓缓移动。反正在寒风中行军两个时辰,然后就安营扎寨,第二天同样如此。
对士兵来说,有些苦不堪言,除了行军,还得顶着刺骨的寒风训练。
不过,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以往他们从没想过,在冰天雪地里行军,对周遭环境的抵抗力越来越强。
其实,普通的士兵没有什么的,只要你给吃给喝,而且也讲明了身死过后有丰厚的抚恤,一个个连死都不怕,何况训练?
况且每一天,这支部队的最高将领赵云都会和大家一起,站、跑,一丝不苟。
天色已入夜,中军大帐里照例灯火通明,不过人却少了很多,甚至称得上冷清。
“你觉得叔父会采取行动吗?”今天,徐庶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话了。
说起来好笑,他也是青史留名的人物,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你认为大兄猜不出你的意思?”赵云灿然笑道:“元直,当日在书院里,大家都是纸上谈兵,不管是你还是大兄都一样。”
“我相信你的才智,同样对大兄的能力也是毫不怀疑。”
说完这句话,才发现有些不对,因为徐庶自打赵孟留下戏志才以后,就有了心结。
他总觉得,自己还入不了老一辈的法眼,不管是对根赤部还是在玄菟郡,说话的时候少了很多。在每次出言之前,总要深思熟虑一番。
其实,就是赵孟年岁已大,他喜欢要一些老成持重的人跟在身边。相比稳重的戏志才,徐庶不管在年岁面容上都显得稍轻。
更何况。整日里还有赵满那个故意跟他唱对台戏的人在,两人经常为一些事情争得面红耳赤,落在赵孟眼里就是不成熟。
“来了!”赵云耳朵一竖。果然有部曲把飞鸽传书送了过来。
前世的他到过冬天的哈尔滨,在那里。还有不少养鸽子的人,看来这种动物冷天还是可以飞行的,也能辨识方向。
“果然!”徐庶先抢过去一看:“不过,好似没派比较硬实的人物,怕是不妥吧?”
“父亲会在孝节恕勇当中派一个人过去,”赵云断定:“蹇硕还是太嫩了点儿。当然,功劳我们就别想了。”
“那也说不定,姐夫不是去了吗?”徐庶露出一丝迟疑:“姓蹇的不会把他的功绩给抹杀掉吧?那样不如!”
他的手狠狠往下一切。赵云愣住,随即一笑:“忠伯早就给我们传来了他的情况,难道你没过目?”
“也是,”徐庶舒了一口气:“蹇图被曹家子打杀以后,他一天比一天低调。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敢吞掉姐夫的功劳。”
王险城外雪地中,一百多人伪装在那里潜伏。
严格地说,这是一片灌木丛,上面的积雪并不多。
好在王险城并不是啥繁华之地,尽管这里位于交通要道的边上。即便偶尔有人路过,也是行色匆匆,压根儿就没有人愿意停留下来。
天气好冷。关羽觉得手都有些僵硬,心里却是热乎乎的,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带队行动。
对赵云,他心里现在除了钦佩就是感激。没想到,就凭借着赵香的关系,他在赵家军里扎下根来,并逐步成为圈子里的核心一员。
张郃走了,而且还作为水军的首领,带着远洋船队。让他感到十分羡慕。
黄忠也踏上了征程,带着翼德那家伙。跑到根赤部大显威风。
看着小伙伴们一个个几乎每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关羽有些高兴。更多的是落寞。
他是高傲的,因为出身不好,祖先偶然之下得到一卷导引术,可家境每况愈下。
就在关羽成功筑基以后,关家终于不堪重负,沦为当地的寒门,好在父亲临终之前给他取了名和字,而不像戏志才一样父亲走了没有办好。
他懂赵云的意思,殷离目前看起来是可信的,他想要自己的愿望直达天听,肯定会毫不犹豫站在自己等人一边。
别小看弁韩,他们护送自家王子过来,在城里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可笑滕述,连面都不见,直接下令软禁,估计他至今都不认识殷离吧。
张舒、何阳与向召,这些天来一直都在关羽手下训练,趁此机会带过来,一个目的是带路,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把他们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此前这三个人也来过王险城,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带路,但毕竟不是自家的地盘。
随着人员越来越多,赵云在他们的安排上,也尽量不让他们在本乡本土,形成一家或者几家独大的局面。
“姐夫,你说殷家子会如约在城里见机行事吗?”张舒和赵云是表亲关系,自然也跟着叫人,他是壮着胆子前来问的,毕竟关羽整天都黑着脸。
终于可以出任务,三人心里舒了一口气,老是训练,苦不堪言,心里难免埋怨,今后我们又不像普通士卒一样在阵前厮杀,凭什么要跟着一起受冻?
可后来,不仅是赵云这个主将,就连看上去有些孱弱的徐庶也加入进来,一个个乖乖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至于赵齐欢?想都别想他和自己等人一个阵容,人家本身就是赵家人,小时候的训练比这更艰苦。
“这样的话某不想听到第二遍!”关羽本身就木着脸,看上去更严肃:“子龙说过,战场上是讲纪律的,纪律决定一切。”
“要不然,你以为每天我们在校场上那样站着是干嘛的?就是为了让兵卒把服从命令当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