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我们是不是也去战场?”张飞一直在不停走来走去。
在慕容城堡,他没有尽兴厮杀,感觉很不过瘾。
“翼德,战场上,能少用一分力气就少用一分。”徐庶在一旁劝慰:“你是能打,跟着你的士兵呢?为何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你呀你呀!”张飞苦恼地挠着脑袋:“子龙,那个,兄长,你说这些阴谋诡计使用了干嘛?不如我们一阵杀过去,切菜砍瓜一样。”
“元直说的就是我的意思,”赵云斜睨了一眼:“非得要战斗到脱力你才甘心?来吧,皮子痒痒了是不?走,我们出去单练!”
“噗嗤!”赵东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到张飞要杀人的眼光,又憋了回去。
目前赵云的武力值,就是黄忠来,都不敢说能赢,其余的哪怕关羽都不行。
“就是在这里等等等!”张飞使劲跺着脚:“你们都是神仙?万一这些胡狗不走这条路,从其他路上回去,我们不就空费力气了吗?”
“诶,还真是!”徐庶一拍脑袋:“翼德,不,赵东,你马上到这个地方,就是母猪峡这里,我们和东边唯一出现了一个豁口,我也是刚才看出来的。”
“不干,凭什么他去?”张飞一下子蹦了起来:“不行,元直,不,徐大哥,算我求你好不好?这领军的机会给我。”
“赵东,你笑啥?你又打不过我,赶紧的,把军队给我带!”
“放肆!”徐庶一拍桌子:“军中无戏言,你以为打战是过家家?让你去,前脚领着军队出门,后脚直接跑到战场上去!”
张飞脑袋一缩,刚才还真是这么想的。
赵东欢天喜地领命而去,赵云则跑到阵地上,到处检查柴垛是否都已经准备好。
那些士卒看到他走过去,慌忙站起来准备行礼。
赵云摆摆手,径直走到撬杠跟前,轻轻一使劲,那柴垛就有要倾斜的架势。
从两军交战的地方到已成为历史的慕容城堡,确实有很多条路,而这一条无疑是最近,从南面到城堡就是最大的路。
慕容家的人不是曹操,就是在逃跑的时候还想着会不会被敌人伏击。
这是一条峡谷,只不过总长度也就一里多路,关键是看敌人的头领是不是在最先逃跑,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前锋到了另一端的谷口,马上放下柴垛,而这边谷口的柴垛也同时撬下去。计策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
赵巴拿到石油,因为是赵云派人送过去的,根本就没有怀疑。
他大刺刺地泼在引火的柴料上,把打火石一敲,火星溅起,小柴堆轰地燃了起来。
还好赵巴退得快,差点儿连眉毛都烧着,他都不知道自己脸上被熏黑了,裂开嘴在那里傻笑,不出一兵一卒,先给敌人下马威多好。
“公子,这些东西有用吗?”涉及到人家兄弟的事情,何颙就算再恨赵云,也不能直言说出来,只是语气里的怀疑显而易见。
“三弟每每有出人意料之举,”赵风长叹一口气:“然则,至今我未有见过他有失败的地方,还是先试试吧。”
柴料不多,他不会亲自出手,下面的士卒们忙活着,不大一会儿就燃了起来。
其他将领脸上都露出欣然的笑容,臧霸这些人,可不管计策究竟是谁出的,管用就行。
青州的军队真心不多,要是和溃兵交战,听人说,逃命的胡狗与汉人完全不一样,逃命想要活命,遇到拦截就会拼命。
现在,每个人都把自己当成青州军的一员,每一个士卒都是将来崛起的资本,损失任何一个都会让人心痛。
赵巴与赵风做了相同的事情,都把燃起来的柴料迅速用积雪盖起来,空气中迷茫着一股难闻的石油味道,他们没一个人觉得刺鼻。
“将军,来了!”一个斥候亡命地拍着马赶到,嘴唇都冻得说话有些结巴。
“辛苦了,去休息吧!”赵云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少主,兄弟们都饿了!”北逃的慕容部离这边差不多一里路的时候,一个亲信忍不住说话:“是不是让大家充充饥再走?”
“我们是在逃命!”慕容伤怒吼一声,发现语气重了,他压低了声音:“告诉兄弟们,跑完最后三十里就回家,我们好好休息。”
鲜卑人再也不吭声,只是疯狂地打着坐骑,但每一个人的马头稍微靠近少主,都不由自主放慢马速。
眼见慕容伤一马当先进入谷中,赵云指了指后面的军队,朝张飞比划了下。
啥?终于让哥可以好好厮杀一番了。
张飞明白了这个意思,要不是怕惊动谷里面的人,都想仰天长啸。
近了,更近了,徐庶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终于,他手里的令旗猛地往下一挥。
三声锣响,扑簌簌呲嚓声音不绝,柴料瞬间就堆满谷口。
浸满石油的木头燃烧着从空中飞下去,一根接着一根,轰!这就是干柴遇到烈火吧,徐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少主在里面,快快,怎么办?”慕容部卒都快疯了,今天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处处透着诡异,比他们一生中遇到的还多。
“胡狗,你张爷爷在此!”张飞带着士卒冲了出来:“都排在那儿让你爷爷杀个够,咳咳!”
赵云也下令点燃柴料,浓烟滚滚,让好多士卒都咳嗽起来。
不过大家提前都准备好湿布,冰硬的布匹往鼻孔前一遮,确实呛得轻多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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