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此去你一定要小心又小心。”赵云不太会说安慰话:“大事,你要和姐夫商量,清源与志敏的才智,足以应付这一切。”
赵四也不太会说话,只是憨憨笑着,不断点头。
在部曲里面,大家个个心气都很高,眼看赵十六那小子换身一变成了赵东,他可着急了。
好在终于有机会上战场,此次战后,应该也可以进入家谱。
诸凡与张博脸都激动得通红,他们自诩才智高绝,在戏志才和徐庶面前,简直就感觉自己两人像是小孩子一样。
好在他们勤敏好学,知耻而后勇,向来不怎么说闲话的戏志才破例夸奖了他们,也可以独当一面,为赵家军分忧解困。
“中正,你的任务最繁重,对待鲜卑人不要像对待汉军一样。”赵云叹了口气:“执法力度,自己好好把握,让他们遵守却又不引起胡人反感甚至哗变。”
他最担忧的就是这一块,胡人散漫,关羽桀骜,不派人压制是不行的。
只不过目前的夏侯兰,不管是资历还是阅历,都稍显不足。
可自己身边就这么多人,说起来可笑,无人可派,只有把他顶上去。
“子龙放心,”夏侯兰一脸郑重:“这些天我和阿基部天天在一起,对以往大汉律又有了深刻的理解,好多在他们身上行不通。”
上次对慕容部之战,军正是由赵节担任的,他只是在打下手,感觉军正处的人成了鼓动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也只好接受。
在夏侯兰的理解中,军正就是在部队里面严格执行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
不过,戏志才略微点拨他也就豁然开朗,一支军队,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打战,而且要打胜仗,所有一切都要围绕着这个中心来做决定。
何颙站在远处,看到赵云一个个嘱咐送别,不由喟然长叹,自己走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两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碰过面,甚至赵云都不清楚,在赵风营中,还有何颙的存在。不过,他知道也不以为然,只要不妨碍赵家军就好。
“主公,要不我们就在大帅那边如何?”臧霸突然胸中万丈豪情:“和鲜卑人打战就是爽,可以肆无忌惮的砍杀。”
“不行的啊,宣高。”赵风摇摇头:“青州军和其他部队比起来,还是最弱的。要不是子龙竭力争取,这个机会都捞不着。”
臧霸沉默不语,这就是实情,在有火油的情况下,拦截鲜卑人,足足损失了一千人的战斗力,让青州军的数量也从五千下降到四千。
死的真还不多,可初次上阵的士卒们,不少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受伤很普遍。
好在赵孟对自己的大儿子并没有藏私,大手一挥,抽调了两千人补充进来。
“还愣着做甚?”臧霸没好气地冲身旁的孙观等人低吼:“那些兔崽子,三三制学不会就别他、妈给老子上战场,上去就是送死!”
“阿兄,新来的那些士卒他们应用得很纯熟。”吴敦有些委屈:“恒声兄让他们打乱在一起,以老带新,比我们教的效果更好。”
那边,赵云目送着关羽等人远去,很是不舍。一直没说话的张飞眼睛都是红红的。
阿基部的战力,现在有三三制的加成,提升了不少。为了让散漫的胡人听话,夏侯兰可是一口气杀了二十多个人。
“大兄,中正那边没问题吧?”赵云还是有些担心。
“怕甚?”黄忠满不在乎:“这些胡人,就应该像小兰一样先立威,他们怕了才能规规矩矩,不然简直就没法带兵。”
慈不掌兵啊,赵云无声苦笑,尽管杀了不少人,自己还是以前世的态度来看待现在的军队,显得格格不入。
“齐欢,你是不是有想法?”赵云扭头看了看旁边一直默默不语的赵齐欢。
他语重心长地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高霞儿是你的未过门的妻子不假,然则,她是高句丽人,高尚德是她叔父。”
“在你看来,我们就应该扶持高渐离,让他一家独大?”
“没有,”赵齐欢赶紧矢口否认:“听三公子的。”
“统一的高句丽,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徐庶在一旁加重了语气:“今后的高句丽,是你的高句丽,而不是高家的!”
“我的?”赵齐欢觉得难以置信:“那兄长,不,高渐离怎么办?”
“你说呢?”徐庶满脸阴沉,独自走开,留下一个略显萧索的背影。
他很不喜欢阴谋诡计,在战场上倒无所谓,生活中却又不得不用到。
好在鹰眼在他的筹划下,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兄长,你这就走了?”赵云自己的部队都还没动身,他觉得至少对方还要让士卒熟练下三三制才对。
“该走了,为兄心里着急啊,你在战场上大放异彩,当兄长的一事无成。”赵风半真半假地说:“那些小兔崽子在老兵的带动下进入状态很快。”
看着眼前的亲弟弟,他心情复杂,无论如何,双方的血缘关系是兄弟。
小的时候,自己以有一个能干的弟弟为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不想屈居人下,特别是在雒阳,到处拉关系。
“那就好,有齐欢帮衬,祝兄长旗开得胜。”赵云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祝福语。
他又想起一件事:“青州兵不一定像幽州兵一样能忍耐严寒,让士卒们塞些乌拉草在鞋子里面保暖,别把脚冻坏掉。”
这两年大辽河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