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在这里,我也不好击杀你。”赵云微微一笑,让急于表现自己的葛尤差点儿一口逆血喷了出来,手中的枪定在半空中,显得绵软无力。
“也罢,我就压制自己的实力。在云看来,你不过是三流巅峰,在同等实力的情况,要是本人战胜你,相信前辈没有话说。”
“当然,你要是战胜了我,真定赵家又不是输不起。”
赵云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他的功力提升太快,实战经验和一般的人相比,肯定是多了不少。武者本身就是稀有动物,谁家的武者整天提着刀枪和别人厮杀呀。
然则,他在对面这位青年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说明这小子本身就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自己的经验和他相比不值一提。
一来,赵云想磨练自己的技艺;二来,即便真个不敌,二流和三流之间尽管只有一层的差距,却有天壤之别。
二流武者几乎百脉俱通,岂是三流内气的量能决定的。
边荒道长不由抚须点头,在他看来,赵家这小子名声不显,做事有礼有节。
“好!”要让一直骄傲的葛尤说出这个字可不容易。
打小出生在白山黑水之间,更是因为有一位登峰造极的师父在身后撑腰,小时候与野兽搏斗,长大了混到军旅中间杀人。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自傲于本身的实力,年纪轻轻更是三流巅峰,随时可以跨入二流的行业,连一起入门的四哥葛洪都比不上。
对面赵家这小子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上不少,早就迈入了二流境界。
武者的世界里,一步先步步先,只要对方不是采用投机取巧譬如吞食真正的千年天材地宝之类,双方导引术差不多的情况下,肯定会一直力压自己。
如论如何,葛尤打定主意,哪怕今后追不上他的步伐,能在同等境界下赢他一次也好。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说了这么多的话,其实也就是心理战术,让别人觉得我就是比你厉害,然后伺机破敌而已。
他的枪根本就没有任何花哨,以中平枪的架势,堂堂正正直刺过去。
速度快,双方距离近,除了以兵器相挡别无他法。
想和我比力气吗?葛尤眼里露出凶芒,自己和快成精的虎王徒手对战力气上也不落下风。
他尽管是仓促出枪,还是架住了来势汹汹的枪势。
咦?葛尤心里一惊,好像这一枪根本就是虚招,没有一点力量。
大骇之下,他慌忙跳开,果然,赵云的枪轻轻一拨,好似带着那怪枪画了个圆。
等那枪上的力道只剩下分毫的时候,他的枪再次往前一突。
华夏的武术传到赵云前世,由于天地间的污染严重,武者都在想尽办法开启自己内身的宝库,招式上不是东汉末年所能比拟的。
就算上辈子看到的太极招式,他不知道原理,只是简简单单的画圈,就能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以说,在招式上,赵云已经稳胜了。
葛尤确实在不停战斗中成长,但他的长处并不是招式的精妙,反而是对危险的天然判定。
别看边荒道长如今对他宠爱有加,只不过认定了葛尤的潜力,准备传下自己的衣钵。
刚开始,他带着侥幸的心里,才颓然发现,哪怕就是在最危险的关头,师父也没有抻手相救,尽管他明白那道身影就在附近。
那一次,葛尤仗着惊人的毅力击杀了一头熊瞎子,本人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恢复如初。打那以后,每每出战,总是分外警惕。
眼看赵云的枪快到咽喉,葛尤突然有些怪异地脖子后缩,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刺向对方的胸膛,反正双方的枪长度相差无几。
设若赵云后退一步,危险迎刃而解,葛尤还可以趁机抢到先手。
以伤换伤么?可惜伤不到啊,力气使老,再多一分都不可能。
明知对方肯定不会三招两式就被自己拿下,赵云也不急躁。
他脚下轻动,往右边一侧,对方刺向心口的招式自然落空,还趁势把自己的枪微微回收。
高句丽人在某些程度上,和中原很相似,与恶邻鲜卑人还是早先的匈奴人大不相同。
只要有长辈在场,小辈就没有说话的权利。
当然,像桑舟这种明显是下一任首领的身份,偶尔还能提一些建议。
不过,采纳与否就要看长辈的心情了。
桑朵早就到来,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场中发生的一切。
直到爱郎如从天降,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
和赵家订了亲又怎么样?只要还在桑氏部族一天,她就是桑家人。
设若部族真的保不住,桑朵作为桑家儿女,也不会独存,那样即便今后到了赵家,她自己觉得会让人看不起一个抛弃家族的女子。
虽然知道爱郎的武艺高强,曾经以一敌五还能战而胜之,担心却是难免的。
她随时把手掩在嘴巴上,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影响到赵云的发挥。
边荒道长越看越心惊,赵家小子的武艺让他有一丝熟悉之感。
按说,他一直生活在汉家的边陲之地,真定赵家曾有耳闻,从来没有交过手,如何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武者之间,只要不是面对群攻,随时都需要保持巅峰境界,到了三流以后,两人武艺相若的情况下,就是战上一天一夜都不会吃力。
不管是赵云还是葛尤,此刻对打法比较熟悉,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有时候是你占据上风,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