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主一直以来都非常自信,他觉得自己的蛊就是当之无愧的蛊王。 哪怕曾经有一些前辈的蛊非常出色,他根本就不屑一顾,认为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他把这条蛊从幼小的时候一步一步喂养到了今天的地步,刚开始只是一条小小的蜈蚣,后来融合了太多的毒素,连形状都变得有些变幻莫测,无法说出具体的物种。
好几年前,自己那一脉的有一个宗师,由于来拜会自己的时候没有事先打招呼。当然,他也是像要立威,这条蛊简直是秒杀了那门人,从此立下赫赫威名。
“怎么着,要我动手把你揪出来吗?”赵云有些不耐烦,做势手上就要下压。
word妈呀,蛊王吓了一跳,那是一只能把大宗师强者摁进硬石头地里的手掌。
“养蛊一脉见过汉镇南将军。”他迫不得已,只好现出身来。
“一个山主,一个蛊主,”赵云似笑非笑:“你们真还是井底之蛙啊。在大汉初期,你们祖先原址上也出现过一个小国叫夜郎国,他们认为自己的国家很大,比大汉疆域还大。”
蛊主的脸色变了数变,由于他的脸都掩藏在黑袍之中,看不出具体的变化,很显然,对于一直以来都在三苗区域认为自己是至高无上的他来说,很是刺耳。
赵云看他那样子还以为已经掌控了局面,不由讥笑道:“我来和你玩儿个游戏。”
说着,两手同时一吸,两条硕大的虫子不由自主向手中飞了过来。
左边的一条如蚯蚓般光秃秃的,有三根筷子粗,一尺多长,却有两条触角,貌似没有眼。
右边的那条像一只青蛙,只不过现出怪异的瓦蓝色,比青蛙多了一条尾巴,如拳头般大。
或许是动物的本能,它们一起发出犹如婴儿一样的叫声,有点儿貌似超声波,集中到赵云身上。想不到两条怪异的虫子还能利用声波攻击,确实少见。
它们不管如何反抗还是慢慢地移动到赵云的手边,形体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缩小。
蛊主吓得亡魂大冒,这两条蛊,是不知道好几代以前形成的蛊王,可惜却没有后辈弟子能够取得两虫的认可,一直喂养在祖殿里面。
或许在契合度上比不过自己的本命蛊,却也是当之无愧的时代蛊之王。
他原本来到南墙山的时候,就带着六条蛊王,其中四条封锁了四个方位,另外这两条就是暗中要和自己的蛊王联合起来进攻的。
“赵将军,请息怒!”蛊主忙不迭说道:“其实,我就是有些怀疑你在传承殿里面有所收获。我的本命蛊以前曾顺着石阶下去过,现在再也找不到方位。”
“本帅有所收获如何?没有收获又如何?”赵云眉毛一扬:“再要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小心我就把你那一脉彻底除名!”
说着,他也不为己甚,却不由大吃一惊。以前他能吸收功力,根本无法还回去。
当初在雒阳校场吸取了廖立的三十年寿命,活力转移到飞云身上,却怎么都转移不回去。
现在他很轻松地把吸取到的功力,全部送还给两条蛊虫。
每一条蛊虫,控制的方法都不一样,那是蛊主那一脉的秘诀。
先辈们虽然去世,每一个人的本命蛊都保留下来。没有人契合的,一代代寄存,到了今天不下十多条。
山主作为地头蛇,眼见蛊主跟着赵云离去,就觉得大事不妙。
当然,在自己的这一片地头,料想也出不了啥幺蛾子。
倒是赵家众人,有些马大哈的性格,觉得阵法笼罩下的这块土地,好多地方的古风在中原都看不到,想到处走走看看,不甚在意。
因为大家都看出来了,南墙山的这一批人,在本质上并没有那种称王称霸的目的。
如今好端端的三苗到手,至于如何治理,不关他们的事。
你说要让武者去打打架什么的倒还凑合,谈治理就是对牛弹琴也差不多。
最终,山主还是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即便蛊主的四条蛊屏蔽了信息,找了过来。
见两人并没有剑拔弩张,不由松了一口气。看到他们貌似还在交谈的样子,也加入进来。
不管是赵云还是蛊主,都不会把起先的尴尬事情爆出去,那样就比较难为情了。
“赵将军,一直以来,我们这一脉人忙于修炼,对三苗之事确实不太上心。”山主也不是不清楚汉军在交州做的事情,他可不想一转眼就让这片土地血流成河。
略一沉吟,赵云有了主意。
在前世,他知道世界上最早实行圈地运动的英国,早期的土豪资本家,实质上就是一批农场主。
如果让这些部落首领、小国主知道做生意也能拥有比现在更多的财富,想必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拒绝。当然,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至少短期以内没法实现。
赵云灵机一动:“山主,蛊主,咱说起来都是华夏一脉,你们不可能眼瞅着汉人在三苗束手无策。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这里的地主。”
“惜乎平生蹉跎,老夫近日就拟北上,游览大好河山。”山主就是身为南墙山的掌舵之人,平日里也不怎么管事,专注于修炼,怎肯揽活上身。
反倒是蛊主有了兴趣,毕竟今后两脉人的发展,还是要看汉军的态度。说白了,重新洗白的过程中,他想为自己这一脉争取更多的蛋糕。
“赵将军你不妨说出来我们参详参详?”蛊主饶有兴趣。
“想必二位平日里有专门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