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拿个话筒过来。”董心诚开口。
一个话筒很快送到他的手中,他捏着话筒,看着台上卖力表演的李大爷,微微一笑,低声道:“老伙计,又一起战斗了。”
他靠近话筒,润了润嗓子,低沉道:“台上的猴王名为李齐天,齐天大圣的齐天……”
董心诚的话一落,全场安静,因为他们发现,是他们尊敬的老董事长说话了,那位一手营造了董氏集团的老男人。
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听着他们心中偶像的演讲。
“李齐天曾经是军工演艺团的一员,呵呵,是一个专门表演棍棒杂技的演员,当时,他没有任何的名气,直到有一天,他随着其他的演艺团团员前往中越边境演出鼓舞士气,在表演的中途,战争突然打响了,所有观看演出的士兵全都穿上了军装随时准备战斗,演艺团的成员们也惶惶离开了军事基地。”
“唯有一个人留在舞台上,那个男人在舞台上无所畏惧地挥舞着他的棍棒,尽情地挥洒他的豪情壮志,尽管场下没有一个观众,场上没有一个伙伴,但他仍然在坚持,坚持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整整六个小时,他大汗淋漓地在舞台上挥舞,精疲力尽地捧着他的如意金箍棒,直到部队重新归来,士兵们重新汇聚到简陋的舞台前,他才心满意足地再次挥舞一遍自己的大圣棍法,得到士兵们如雷的掌声后方停止表演,致谢下台。”
“事后有人问他为何要这样做?他这样回答:我是来表演的,在他们没有看到我的表演之前,我不能停。”
“这件事情后,李齐天这个名字开始在部队里流传,而后他的种种事迹也被人传了出来。”
“他曾在烈日炎炎地沙漠不知疲惫地挥舞棍棒表演了一天,只为博得路过之人的驻足观赏。”
“他曾在大雨滂沱中拍打雨点,只为仍然打着雨伞观看演出的观众们能看完他的表演。”
“他曾在满天风沙中高举金箍棒,被风沙刮地满脸生疼也无所谓,只为了满足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睛。”
“他曾在……”
董心诚一一列举了李大爷过往的辉煌,最后,他低沉的总结道:“他叫李齐天,如果我没有记错,他今年当有七十三岁了,他是一代军人的偶像,是一代军人的信仰,坚持、执着、不屈、勇往直前、克服苦难,这是一种信仰,这种信仰叫做李齐天。”
而后,他微笑看着台上身子顿住的李大爷,他高喊道:“李齐天,我董心诚这辈子没有服过几个人,你是其中的一个。”
“哗~”
董心诚这一句话说出,全场喧哗,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的李大爷,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们瞧不起的人有着如此辉煌的过去,甚至连他们的偶像都为之敬服。
“董心诚?”
台上的李大爷身子一顿,猛地回头“看向”董心诚的位置,他这个动作更是加深了观众的误会,让观众们误以为蒙眼真的是个幌子,李大爷是能通过黑布看到外面的。
这使得观众们心中虽然佩服李大爷的过往,却更加讨厌这个节目!
然而,李大爷猛回头的动作过于激烈,束缚在他头上的黑布一下子没崩住,掉了下来,露出了李大爷那泛白死灰的双眼,向所有人表明了他的身份——他是一个盲人。
“哇,他是盲人??”
“我的天呐,蒙眼表演杂技不是幌子,他是盲人,他真的是能不视物而挥舞复杂而精彩的棍棒杂技。”
“我被自己蠢哭了,我收回我刚才鄙视的话,他真的很厉害,身为盲人居然能灵活轻巧的挥舞如意金箍棒。”
“不愧是董事长佩服的人,现在,他也是我佩服的人之一。”
“他不是假正经,他是真猴王。”
在黑布掉落之后,所有观众都发现了李大爷是盲人这个事实,他们震惊了,这样一个年纪如此大,而且是盲人的大爷坚持的在舞台上表演,他们非但不支持,反而落井下石般的讥讽,他们为自己之前鄙视不屑的想法而感到羞愤。
“啪啪!!”
现场响起了如雷的掌声,以及一片叫好声。
“哎呀呀——”
李大爷在“看”了一眼董心诚之后,回转过头,紧握手中的如意金箍棒再次挥舞起来,一次次精彩的棍棒旋转,挑打动作呈现在观众的眼皮底下。
“好。”
终于,叫好的人如潮而来,台下的掌声整齐如一,轰隆如雷。
“老爸——”
李大辩激动地看着台上的李大爷,热泪盈眶,自己老爸被人认可,让他充满了自豪,那个顽强执着的猴王是他老爸。
“李大爷的事迹太让人敬佩了。”
王建生和童娜唏嘘不已。
“哎呀呀——”
当李大爷将如意金箍棒放于背后,他作出金鸡独立,如齐天大圣观察路况般探头探脑地姿势,节目正式结束。
“好,大爷,我们支持你。”
“人老心不老,大爷好样的。”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大爷的雄心壮志真是令人佩服。”
“精彩,眼瞎心明,身残志坚,大爷真励志。”
在李大爷朝观众们鞠躬谢幕时,台下观众送上了潮流滚滚的掌声,并且大声叫好,夸赞李大爷。
“原来我还有老伙计。”
董心诚也跟着鼓掌,笑意吟吟地看着台上的李大爷。
“好了,第二个节目正式结束。”
王大智这时出现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