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本岳丈带你去下一个场子厮混。”
首战失利并没有让童进受挫,反而让他有愈战愈勇,老当益壮的感觉,毕竟今天是第一次带自己的女婿出来混,怎么能无功而返?这岂不是在自家人面前弱了自己的威风?
王大智颤颤巍巍道:“岳丈大人,这样子不好吧,我们还是干点正经工作吧,不然又没法向大娜交待了。”
童进皱了皱眉头,一想也是这么个理,而且这臭小子跟我不久,忠心无法保障,万一转头就把我给卖了,小娜就更加不会原谅我了,唉,果然是一个人舒服,想干嘛就干嘛!女婿真是个麻烦!
他想了想,道:“你说的有点道理,可是我们该去干什么正经工作呢?”
王大智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咬牙切齿道:“岳丈大人,今天我看到一个不要脸的小子勾搭大娜,我们去敲这个小子的闷棍吧!顺道抢劫。”
童进无语地看着怒气难消的王大智,一拍脑门,这什么女婿啊,整天就想着打打杀杀的,也不知道我家小娜看上你哪一点了,你要打劫人家,你好歹给出个规划吧,比如在哪条街等人,用什么武器作案,事后该如何毁灭证据,确保无人知道自己,你这一点计划也没有,我怎么跟你干,唉,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思考事情太过片面且情绪化了。
童进一把将王大智肩上的塑料袋夺走,唧唧哼哼道:“依我看,我们老老实实发小卡片去吧,打劫?现在是法治社会,打劫可是要坐牢的。”
王大智揉了揉鼻尖,郁闷道:“赌博也要坐牢啊,你又去?”
童进把眼睛一瞪,努力瞪出个铃铛大小,气呼呼道:“你看我现在已经改过了,白天想方设法赚钱,晚上跳广场舞,怡然自乐,你再看看你,碰瓷打劫,什么事情都干,让小娜知道了,非得削了你不可。”
王大智一缩脖子,喃喃自语:“碰瓷似乎是你带的头,而且打劫我也就是嘴上一说,仍未进行,倒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化缘骗人,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好人啊!”
童进突地一挥手,下结论道:“行了,你不用辩解了,我们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卵蛋好人,依我看,我们老老实实做个坏蛋吧!”
王大智举手赞同道:“岳丈大人,我们组团乞讨去吧!”
童进稍一思索,应了下来,又呲牙道:“就算是乞讨也需要工具啊,而且得提前编好悲情故事,或者考取什么凄惨证书,亦或者身体有明显残疾等等,唉,这一行也不好干啊!”
王大智古怪地看着童进,我这岳丈大人太厉害了吧,似乎是三百六十行偏科典型了,吃喝嫖赌,三教九流会的挺多,且所学较杂,嗯,简单点说是不务正业。
脑中乱糟糟的想着,他开口道:“岳丈大人,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乞丐精英才需要的,我们只是临时演员,用不着那么麻烦,一个破碗足以。”
童进不满道:“我是哪种随便的人吗?所谓做一行钻一行,怎么能像你一样做什么都不上心呢?而且乞丐的破碗也有讲究的,人家那叫做聚宝盆,不是简单的一个破碗,它必须有历史的厚重感,饱经沧桑的凄凉味道,这样的破碗才是合格的聚宝盆,我们等闲之间哪里能取来这等好碗?”
王大智挠挠头,想起自己首次乞讨的情形,他心中一动,在他的灯神空间里面仍保留着上次乞讨用的破碗,哦不,按照童进的说法,应该叫做聚宝盆。
“我这聚宝盆是从公寓楼下大黄狗那里借来的,不知道现在大黄狗还有没有?或许可以再借一回,只是这大黄狗也太凶恶了,说什么我也不能再冒一次险了,嗯,这一回就交给岳丈大人去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王大智眼珠转悠一圈,嘿嘿一笑,岳丈大人如此威武,小小的大黄狗能耐他何,不像我这小胳膊小腿弱不禁风的——他赤果果的无视了自己比童进高半个头,比童进壮,比童进年轻的现实。
在和童进简要的说明自己知道哪里有合格的聚宝盆后,王大智拉着童进往公寓跑去,一口气跑了好几条街,直接干到公寓大门口。
王大智瞟了一眼风轻云淡的童进,恨得牙痒痒,同时心中恨声道:“岳丈大人,你这状态太气人了,休怪小婿我****招。”
“你说的聚宝盆在哪儿呢?”
童进环视四周一眼,并没有看到让他满意的破碗,顿时盯向了王大智。
王大智仍旧大口喘气,没有答话,随手指向了正在午休的大黄狗身上,暗地里扭过头憋着笑,生怕被童进发觉,引来一顿胖揍。
童进顺着王大智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眼前一亮,只见睡觉的大黄狗身前摆放着一只脏兮兮,略有残缺的破碗,正常人来看,这是真是一个破碗,但在童进的眼里,这却是完美的艺术品,是难得的聚宝盆。
于是他手掌一拍,得了,今日的生活费全靠它了。
作下决定,童进毫不拖泥带水地走过去,弯腰向那破碗缓缓地伸出了咸猪手,后边的王大智瞪大了眼睛看着,脑中不断浮现出童进被大黄狗追杀千里的美妙镜头。
果然,在童进的咸猪手距离破碗几厘米之时,大黄狗机警地突地睁开狗眼,目光凶恶,嘴中的利牙锋芒毕露,你妹的,上回偷了我的饭碗,今天还想来偷,狗爷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王大智看到大黄狗睁开了狗眼,顿时心中一乐,岳丈大人啊岳丈大人,这下你死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