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发生什么事了?小辛子怎么跑了?”段广宣正在前头饮酒,忽见辛韵低着头捂着唇狂风一样滴卷过,不由愣住。
“你可以去问问公子。”司马重慢悠悠地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
“我去问问……”段广宣抱着酒坛点头,还真要站起。忽又顿住,“不对啊,这还能发生什么事啊?司马小子你框我这会儿去招惹公子,你当老段傻的啊!”
“你这不是不傻吗?”
“喂。姓司马的,你怎么也改性子贫起嘴来了?”
“近墨者黑,难免。”司马重面瘫般的脸上难得地勾起了一缕笑,抬头望向霞光灿灿的天空,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四皇子已经是太子了,一切,都该快结束了吧?
……
“姐姐,你跑的这么快,人家都看着你啦!”
因无数次溜出去玩而多少又懂得一些人情世故的姣姣虽然身在空间,但之前发生的一切却一幕也没拉下,已经很能解读刚才两人之间所发生的是什么了,只是出于狡黠而一直偷笑着没吭声,此时见辛韵被羞意冲的没有理智,居然在街上飞奔。才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辛韵顿了顿,快速地扫了周围一眼,才发现行人们果然都在瞧着自己,羞窘的忙躲入一条巷子中,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仅脸烫手烫脚烫,而且全身都烫,好像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澎湃的燃烧一般,不由捂住脸咬牙切齿地暗骂:“卑鄙无耻登徒子流氓无赖……”
“嘻嘻……姣姣知道姣姣知道,古公子这是喜欢姐姐的表现呢……”姣姣笑眯眯地在空间里跳跃翻飞。
辛韵大窘:“什么啊,姣姣你居然帮他说话。他这明明是非礼……”
而她居然亲被亲了,抱被抱了,反而还没出息地什么怨气都没出,反而似乎是自己心虚般先跑了!没用没用。太没用了!就算不能赏给那家伙一耳光,至少也要跺他两脚好让他知道就算他是帅哥也不能这般随便地轻薄女孩子啊!
“可是姐姐很开心啊!”
“我哪有很开心,我这是快要气疯了好不好?”辛韵觉得自己简直没法跟一只远古生灵解释,可又不能迁怒于她。
“可我感觉到的是姐姐很开心啊,”姣姣很疑惑“而且,姐姐要是不开心。为什么心会跳的那么厉害,还反过来搂着古公子呢?”
“我有搂他吗?这怎么可能?”辛韵简直觉得一个天雷轰在头顶,本能地将手按在胸口,手掌下,一颗心果然到现在还疾如擂鼓,鼻间似乎又有那令人羞涩的气息涌了进来……
“有啊!”姣姣肯定地道。
天哪,给她一个地洞让她钻进去吧!辛韵哀嚎一声,捂着脸奔向巷子深处,她没脸见人了!
……
雨天,廊下,曲青灵低头。
“她还是不肯见我?”
曲青灵点点头,没有任何解释。
“那我给她的信,她看了没有?”
“奴婢不知。”
“那她心情如何你总可以说吧?”
曲青灵后退一步:“小姐嘱咐过,不管殿下问什么,奴婢都不能说。”
古岳曦有点气结,却偏偏又不能发火,只得沮丧地挥了挥手:“算了,你回去吧!”
曲青灵行个了礼,全程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啧啧,公子,我说你那天到底怎么欺负小辛子了,她居然连续三天都不肯见你啊?”偷偷跟来的段广宣凑了上来,忍不住促狭地挤了挤两条黑虫般的浓眉,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很想知道?”古岳曦斜看了他一眼。
段广宣忙不迭地点头,嘴角那幸灾乐祸的笑怎么也压不住,虽然大概也能猜得出,可他真得还是很好奇啊!
“关!你!屁!事!”古岳曦一脸优雅地吐出四个字,返身离去。
“哎哎哎,公子,别呀,你说出来老段好歹能帮你出出主意啊!”段广宣谄媚地跟上,“我可是认识小辛子以来,从来没见她这么生气过,三天也就罢了,万一她气上来,十天半月都不肯见公子,那难受的不还是公子您吗?”
古岳曦忽然顿了足,好像有要倾吐的意向。
段广宣忙竖起了耳朵。
“小辛子也是你能叫的吗?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一次罚一百两!”
“哇靠!公子,你不会吧!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叫的吗?”
“现在开始,不准!”
“那我该叫什么?辛妹妹?韵妹妹?”老段不怕死地继续撩拨。
“一千两!”
“喂,公子,要不要这么狠啊!我可是好心好意完全为了公子你好啊……”
“再啰嗦,一万两!”
“你还不如把我卖了!”
“好主意,听说金矿那边还缺矿工!”
听着主仆俩的对话渐远渐低,书房里的辛韵才松开了不自觉抿了半天的唇,目光在桌上那封还未看的信上挣扎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和之前一样一把抓了扔进空间,眼不见为净。
“这都第三天了,姐姐,你这样子要躲到什么时候啊,总不能以后都一直都不见他吧?”姣姣在空间里嬉笑。
“不见就不见,有什么大不了的。”辛韵口是心非地道,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出那双带笑的眼眸,逼真的好像某人就在面前笑看着她,双颊忍不住又红了。
“真不见吗?人类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姣姣故意装作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