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尽头两丈见方处皆为玉石,或许还有些别个珍宝,善宝不识,只见月华般朦胧的光浮浮荡荡,就像装了夜明珠的宝盒甫一打开,便溢出来清辉。
她陷入祖公略的怀抱,那好闻的冷香拂拂而来,而他身体的热度却把她周身覆盖,她不曾想常年习武之人的肌肤竟如此腻滑,只是那清奇的骨骼固住柔若无骨的她。
耳边是他不停的呢哝:“宝……”
还有隔一会子便叮咚的一声,那是清泉由洞顶滴落。
后来,她只感觉他在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长途跋涉之后的疲累,而他的臂弯更加用力。
对于洞房花烛夜,善宝得知完全是从那些手抄本的江湖小说里,虽为医者,终归是女子,父亲教授她的有所保留,所以,身体的剧痛突然袭击,她还傻傻的想,自己大概受伤了。
祖公略已经二十有六,作为正常男人,搂着心爱的女子当然是难以抑制的想放纵,然爱她,怜惜她,所以祖公略不敢由着性子,大汗淋漓的完事之后,只抚着善宝后背不停吻着她唤着她:“宝!”
善宝感觉自己如一夜小舟,浮游在他的胸怀里,身体的剧痛还在,心里的幸福满满,当祖公略拉过他的锦袍裹住她莹白的身子,她问:“你怎么懂这个?”
祖公略稍微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仰躺在润滑的玉石地面,将善宝拉上自己的身子,轻轻咬了下她秀巧的鼻子,柔声道:“我懂的可多呢,比如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给我生下儿子或是女儿。”
不过是欢愉之时的戏言,善宝突然瞪大了眼睛,两潭深水满是惊骇:“我还没准备好做娘呢。”
祖公略再次被她的孩子气逗笑,重新拉入怀里道:“做人家娘,只需满满的爱就够了。”
赤体重新交叠,他顿觉亢奋,只希望这一生都能如今日,与善宝双宿双栖,再不分离。
善宝把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脯上,问:“你娘,对你也是满满的爱罢。”
一句话,勾出祖公略积压在心底的往事,他面色一沉,非是生气,只是往事太重,压得他轻松不起来,低低道:“当然,每个母亲给儿女的,都是满满的爱。”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说着,不知何时睡着了,等善宝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他搂着,遥遥的洞口有着微微的光亮,她知道是天明了,害羞的想抽离祖公略,却被更加搂紧:“再睡会。”
善宝偷偷看着他健硕的胸肌,道:“咱们还有大事呢。”
祖公略猛然想起来了,在善宝面颊上吻了下,然后起来,先拿过善宝的衣服为她穿戴,齐整之后,又拿自己的衣裳穿,善宝夺下他巴掌宽的镶着翡翠扣子的腰带道:“我来罢。”
祖公略笑了笑:“真是个贤妻。”
善宝方明白过来,仰头看他,眼中一丝犹疑:“我们是夫妻了?”
祖公略轻轻拍了下她的面颊:“傻瓜,天地拜了,洞房入了,还要怎样呢。”
善宝把脸贴着他的胸脯,拿着腰带的手伸到后面,给他系好之后,突然扑在他怀里,问:“你会不会三宫六院?”
祖公略像是没听明白。
善宝抬头看他:“皇上早晚会老,他若是把皇位传给你呢,但凡皇上,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祖公略挽住她的手,一壁往洞口走一壁道:“你想太多了。”
他没有明确回答,善宝心里有些慌乱,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唯有心意沉沉的同他出了山洞,看天色应该到了辰时,祖公略唿哨声起,追风迅疾奔来,二人上了马,祖公略喊了声“驾”,追风疾驰而去,善宝搂着祖公略的腰频频回头望着那山洞,于她,此地将永不被忘记。
一路顺水顺风没遇到波折,回到祖家大院时,却见大门敞开,这说明家里来了重要人物,二人只以为是秋煜。
祖公略刻意挽着善宝的手,一路往里走一路接受男用女仆诧异的目光。
善宝没有他那样的胆量,几次想脱开他的手,小声道:“别人还会把我当做祖家大奶奶看待。”
祖公略昂然走着,不屑的一笑:“我马上告诉他们,我们成亲了。”
善宝琢磨着,等主祖家的男男女女得知她与祖公略成亲了,会是怎样一片哗然呢。
刚至前面的厅堂,某个小子急匆匆跑向他们,到了面前草草说了声王爷、大当家的,又急匆匆道:“京城来了几位大官。”
祖公略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善宝说的话,京城来人,差不多真的是发生了变故,他嗯了声,同善宝来到厅堂,迈步进了门,里面的人已经望见他,喊了声:“王爷救驾!”
几个人同时奔出来,齐刷刷跪在他面前,有认识不认识的,认识之人是八府巡按李同舟和曹公公,不认识的其中有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因穿着便装,是以不知道是何官职。
李同舟迅速扫了眼善宝,他奉皇上之命带着大内侍卫前来刺杀善宝,如今善宝好好的,方才还给祖公略挽着手,所以李同舟什么都明白了,拱手朝上道:“臣奉命来雷公镇,不想京师出了大事,曹公公王爷已经认识,这位是鸿胪寺卿严诵,人称严阁老。”
李同舟手指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继续道:“曹公公得了皇上的旨意前来雷公镇找王爷,陈王同三皇子七皇子谋朝篡位,皇上给他们囚禁了,曹公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又找到严阁老,跑了几天几夜来找王爷,请王爷立即前往京师救驾,迟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