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征丢了那么大的面子,在方虞的帮助下洗完脸止住血后,所有的旖旎心思和莫名的贼胆都消失得差不多一干二净了,现在给他一个枕头,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枕上去,而是用它来捂住脸。

既然这样,骚年,还是不要再图谋不轨了,早点睡觉吧。

这一夜平淡无奇地过去了,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乔征醒来,发现方虞并不在枕边。他惊坐起来,发现了床头上的纸条:

“我先回家了,下午我给你打电话。”

看字迹确实是方虞留下的。可是方虞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呢?乔征心里不解,不过他注意到,木偶娃娃已经不在了,应该是方虞带走了。

这就好办了。

乔征暗搓搓地从床底的暗箱里又掏出了一个娃娃,他稍微施了法术,便看见了方虞。此刻,方虞正走在大街上,这条路乔征再熟悉不过,是从乔征家前往方虞家的必经之路。

看来方虞的确是要回家,并没有骗自己。

只要不是被什么人威胁了,其实都好说,乔征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发现方虞一直在看着沿街的店,尤其是餐厅饭馆这样的店,总会更吸引方虞的目光。

这下乔征再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就太迟钝了。

方虞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饿了,而自己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乔征自己辟谷,却害得方虞也没饭吃。他忍不住大骂自己是傻瓜,看来下一次要把方虞喊回家里玩之前,一定要去超市大采购一番。

——抓不住方虞的胃,还能凭借着什么去抓方虞的人呢。

乔征心里懊恼着,随后又想起一件麻烦的事。貌似昨晚吃完饭之后,方虞身上就没有多少钱了,想来今天吃早饭都是个难题吧。

自己真是个猪。

乔征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挫败神情,他跳下床飞速地打理好自己,准备带上钱去找方虞。虽然这样一来就暴露了自己能观察到方虞一举一动的事情,但也总比饿坏了方虞强。

只是,就在乔征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见有一个带着墨镜的男的撞到了方虞。

由于撞得力度过大,那男子的墨镜衰落在了地上。方虞猫下腰帮他去拾墨镜,也就是在这个瞬间,那男人像是变戏法似的,速度极快地从方虞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更不巧的是,方虞将玉佩也放在那个口袋里,一并被那男人掏走了。

不过,方虞自修仙后,五感敏感了许多,口袋里的东西少了,他几乎是第一瞬间就发现了。他直起身想去追那男子,身后却突然走来一个女人。那女人貌似很好心的样子,拽住了方虞:

“哎,等一等,你的墨镜。”

方虞摆摆手,表示那并不是他的东西。但这女人超奇怪,非拽着方虞要把眼镜塞到他的手里。眼看着那男人要消失在人群之中,方虞也急了,他接过了女人递给他的墨镜,准备离开。但那女人又忽然叫道:

“你不是说这墨镜不是你的吗?怎么又拿住了?!”

这下方虞算是明白了,这两个人是同伙,但此时此刻他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周围已经有人在看这边了,他们对着方虞指指点点。遇到这种情况,方虞心下恼火,将墨镜塞到那女人衣服后面的帽子里,便用力推开她,急忙去追小偷。

其实手机被偷了,倒也不是太大的麻烦。糟糕的是那块玉佩!绝不能落到心怀不轨的人的手里。

也算是小偷倒霉,明明他已经彻底消失在人群中了,方虞不可能再找到他。但麻烦的是,方虞对“天衍”有着某种心灵感应,仍是能隐约地判断出小偷的位置。

小偷拐进了一个巷口,这里人迹罕至。如果方虞真的追到了这里,那就等着挨闷棍子吧!要知道,这里可是他们小偷的地盘。

他自信满满地这么想到,但却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偷到的那块玉佩正在他的口袋里发出红色的光泽,这光泽非常妖异,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撑裂玉佩,从中爬出来。

两分钟后,来到了巷口的方虞听到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随后,他看到那个偷了他手机的小偷和其他几个面生的脸孔正慌慌张张地一路逃窜着准备跑出来。

这几个人的样子都非常惨烈,尤其是那个小偷,身上的夹克衫都被烧焦了。

在他们身后,有一只长相很蠢很蠢的鸟正在洋洋得意地振翅飞翔。

……春虫。

方虞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从前自己和玉佩并无任何感应,现在却能同玉佩“心心相印”,原来这一切都是在玉佩里的春虫的功劳。

巷口越来越窄,在出口处仅能同时允许两个人过。方虞稳稳地站在了巷口处,堵住了这几个人的出路。

那穿夹克衫的小偷使劲地去推方虞,然而方虞依旧纹丝不动。小偷旁边的那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甚至掏出了一把刀子,想要捅伤堵住出口的方虞。然而,刀光刚刚闪了一下,那中年男子就“嗷”地惨叫了一声,刀子也随之滚落在地。

原来是春虫吐了一口火,直直地打在了那男子的手上。

一股蛋白质被烧焦的臭味在空气中飘荡开来。

……春虫好霸气!

方虞心下不由得感叹,而另一边的小偷却几乎吓傻了。方虞伸出手,说道:“把你刚才偷的东西还给我,不然你的下翅更惨。”

小偷明悟了什么,他满脸地不可置信地说道:“那、那只鸟是你养的?”

方虞不置可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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